第十五章 背脊發涼
“咳，這個……掐錯了，對不住。”夏宇尷尬之極。
“掐錯了？”老頭與五人疑惑不解。
“我本來是掐自己的。”
“先生，你沒事掐自己幹嘛？”幾人睜大了眼睛。
“我……”
夏宇臉色漲紅，粗著脖子道：“我掐自己玩可以吧？”
“哦，原來先生有這癖好，可以的，可以……”
老頭釋然的點了點頭。
其他幾人也點頭表示了解。
夏宇拍了拍額頭，急忙轉移話題，“我說幾句。”
他見幾人都好整以暇的看向他時，這才又道：“我對你們就一個要求，那就是服從命令，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而你們是軍人中的精英。我希望你們如一隻鋼鐵洪流，縱是千軍萬馬也要將其捅出一個窟窿。”
“少主放心，我們能做到。”幾人煞氣畢顯。
“少主？”老頭一聽這稱呼急忙瞅了夏宇一眼，喝斥道：“主上就是主上，怎會是少主。”
“無妨，以後就叫少主。”夏宇微笑著阻止老頭。他並不介意，反正老頭年齡這麽大，當成自己的一個長輩倒也不吃虧。
“那這就屈尊先生了。”老頭臉上肅然，眼裏卻有些暖意。
“你們都退下吧，我跟你們老主人有話要說。”
從剛才的一係例事情來看，這支軍隊，包括這五人都不了解老頭的情況。
他們隻認人和令牌，遵從命令行事。
幾人退下後，夏宇眼神一閃的盯著老頭。
“老人家還不準備告訴我姓名身份嗎？”
“先生感興趣了？”老頭嘿嘿笑道。
“不搞清楚，我怎敢用這支軍隊，要是被朝庭安放一個謀反的罪名，豈不是在劫難逃？”
“先生說笑了，你今天放了那麽多人，已經可以當成叛逆問罪了，南陽王不會放過你的。”老頭帶著睿智的微笑，“而且你殺了安慶那小太監，更是結下大仇。”
“那太監叫安慶？你怎麽知道？”
“老朽名為曾無憂，五年前任南陽郡的郡尉，掌一郡之十萬兵馬。”
“郡尉？”
夏宇雖然心裏已經作好準備，但還是被驚到了。
郡尉，一郡之軍事主將，手掌兵權，權勢何其大。
“原來是郡尉大人，小生失敬！”夏宇見了個禮。
“如果先生不嫌棄，稱呼一聲曾老即可。”曾無憂擺了擺手，然後像是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記憶，臉色不太好看。
“五年前，南陽王跟我攤牌，要我跟隨他討伐京城，被我拒絕，我知道從那時起自己將會麵臨什麽樣的危險，於是安排神弩衛隊護身，但最終還是被他抓住了機會，出動兩個小宗師境強者在我出行的路上將我擒拿……之後百般威脅甚至動用大刑，我都未屈服，然後就被押到順安獄關押……”
“那時他還沒有正式舉旗，他就不怕你泄漏秘密嗎，為何不殺而是關押。”雖然這句話問得不太尊重，但卻是關鍵所在。
“他不敢殺。”曾無憂冷笑道：“因為他知道我有一支私軍，想拷問出下落，另外還有他最忌彈的地方就是，我女兒在雲宵閣求學。”
“雲宵閣。”
夏宇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這雲宵閣究竟有什麽了不得的地方，竟有如此威勢，隨便一個學子都能讓人忌彈不已。
那王思思區區一個樂殿學子也是翹上了天，兵殿學子蕭適竟然還下令捉拿自己，王福氣都不敢不從。
看到夏宇的疑惑。
老頭解惑道：“這雲宵閣想來先生是聽說過的，但很多人都隻知道雲宵閣是風華大陸的第一學府，從裏麵出來的人都有鬼神之才，是朝庭棟梁，所以裏麵的人均受人們尊敬甚至是忌彈，但其實……”
“難道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夏宇來了興趣。
“先生明鑒，其實朝庭重臣們所忌彈的，並不是那些學子和殿主們，而是雲宵閣的閣主。”曾無憂看了夏宇一眼繼續道：“此人極為神秘，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而且傳說修為高深莫測，各國皇帝都極為忌憚和恐懼，所以他下令誅殺之人各國皇室都遵照執行，但有不執行者，連同被殺者均會雙雙身死，沒有誰能逃得掉，哪怕是皇親國戚都不能幸免……”
“這麽厲害？”夏宇心裏震撼之餘仍是不解，“小小一個雲宵閣，就沒有哪個皇朝調遣大軍將他滅了？”
“有過，但那個皇朝後來被雲宵閣滅了，雲宵閣所有學子披上盔甲戰袍，簡直所向披靡，堂堂一個皇朝都城，僅僅幾天時間就被攻破，最終城毀朝亡。”曾無憂眼中流露出驚懼之色。
夏宇突然感到深深的無力。
這麽個龐然大物，而且還有個大BOSS藏在裏麵，讓他這個準備打雲宵閣主意的人情何以堪？
之前他還在王家嘲笑雲宵閣，現在想想都覺得背脊發涼。
麻的，簡直了，希望這麽大個閣不會與他這個小角色計較。
接下來，曾無憂又與他說了一些關於南陽王府及南陽郡的事情。
從始至終，曾無憂都沒問他的身世。
這也讓他暗鬆一口氣。
要是問了，他撒謊吧良心上過不去，畢竟人家這個禮太大。
要是照實說吧，他還真有點怕。
“本來建立這支私軍就是為了防南陽王，但最終還是沒派上用場，希望他們跟隨先生能有所作為，老朽一把年紀已經不想再折騰了，準備即日啟程回嶺西老家。”
“曾老，你不留下來嗎？”
“不了，這把老骨頭留下來也沒用，我還是回去想辦法解毒，如果你有空，就來嶺西找我，陪我下下棋。”
“好，我叫夏宇，夏天的夏宇宙的宇，你以後就叫我小宇吧。”
“夏宇，好。”曾無憂微笑著點了點頭。
夏宇不知道對方從一個名字上是否想到了索山族，但不論是否想到，單憑一個名字沒法證實，所以也不存多大的風險。
而且，他相信這個老頭。
見曾無憂執意要走，夏宇隻好安排一隊人馬護送他，連夜出發。
送走曾無憂，他又將五人召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