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馮海的求助
“你要是你想死的話你就試試,我可不敢保證威哥會不會一刀宰了你。”
他切了一聲,有些惱怒,跑過去猛踹我兩腳,邊罵邊說:“你倒是還手啊,你不很牛氣嗎,我看你也就是死垃圾!”
我縮著腦袋,心說有一天千萬別落在我手裏,不然肯定把你的皮給扒了。
揍完我一頓後,這貨倒是沒有接下來動作,把被子丟在地上狠狠踩兩腳,又在白莎身上狠狠摸了兩把,不甘心的離去。
我長舒一口氣,多磨多難,像這樣下去,不知道還能夠撐多久,但願能夠希望白宇找到我們吧。
夜空漆黑,冷風嗖嗖的,仿佛針紮在皮膚上,我看了倒在地上,昏迷當中的白莎一眼,歎了口氣,說:“趕緊幫我把被子拿過來,我快凍死了,你可不想我們兩個人沒被打死,坑死在這裏吧!”
躺在地上的白莎,從地上站起來,磨磨蹭蹭,挺害怕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一個人抱著被子站在原地。
我傻眼了!
“趕緊過來,咋的你,我真要凍死,剛才要不是我,你現在已經被玷汙了你知道不?”
我趕緊勸她,現在我們兩個可是一夥的,如果我們兩個人都不團結,恐怕今天晚上都撐不過。
白莎挺倔,憤憤的呸了一道口水,我心說娘.的,城裏人咋這麽沒素質呢。
黑夜中,白莎一個人裹著被子,站在原地,我看不清她的臉,隻聽她罵道:“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凍死你活該!”
我急眼了,這貨咋不知好人心呢,剛才明明是我幫了她一把,不然她現在還特麽有心情和我鬧別扭呢,估計早就上吊跳河自殺去了。
“喂,我說,我要是死了,可就沒人會保護你,後半夜肯定會有人來對你那個,我們現在一起共同抵禦外敵,暫時和好行不行?”
我完全沒了一點脾氣,沒錯,這妞就是故意來整我的,我知道她現在在害怕什麽,沒辦法,還不想死啊,隻能服軟。
我口氣放鬆了很多,這妞沒反應,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她開口,說:“說到做到,你要是騙我,我第一個就咬死你,要死大家一起死!”
我連忙點頭,說是是是,心中又想,我皮糙肉厚的。
各自答應後,白莎靠近我,把被子掀開,一人一半,頓時,針紮般的疼痛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離我遠遠的,正好,她清淨我也清淨。
我抱團縮著,腦袋被揍的暈乎乎,加上一天的虐待疲憊,早就忍不住打瞌睡。
睡到半夜時候,我做了一個夢。
夢裏麵,我回到了小的時候,那是一個很寒冷的冬天,我光著腳站在雪地裏,父親還沒回家!
我很餓,又冷,不知該怎麽辦,望著四周匆匆行走的人們,牽著自己的小孩。
我不知道,父親為什麽還沒回來,也許應該快回來了。
冷,餓,這是我最大的感受!
寒風變的像刀子,凍的我臉色通紅,我縮在身子在雪地裏麵,嗬著冷氣,身體已經沒有知覺,我好像是要死了嗎!
一個女人突然牽著我的手,我抬起頭來,結果發現看不清她的樣子,很朦朧,但是她的笑聲很好聽。
媽媽嗎!我的眼睛濕潤,女人摸了摸我的頭,蹲下來,靠在我麵前,用雙手合住我冰冷的小手。
她的手很溫暖,很溫暖!
我想看看媽媽.的樣子,我睜大眼睛,可是不管我怎麽看都看不清她的麵貌。
我揉了揉眼睛,媽媽朦朧的麵貌開始逐漸清晰,越來越清晰,終於看清楚後,媽媽.的麵貌突然一陣變幻,變成了白莎的樣子,似乎很是焦急驚恐。
我嚇的一個激靈,大口喘著氣,恍過神來,白莎湊在了我腦門前,見我醒來,她喜道:“你可醒了!”
“我怎麽了?”我有些虛弱的問。
她說:“你從半夜身體就開始變冷,後半夜身體又燙的厲害,呼吸也開始減弱,口裏囔囔著媽媽,媽媽.的,我一直喊你,你都不醒,嚇死我了!”
原來如此,額頭還是燙的厲害,不管如何,白莎也算是救了我一命。
我虛弱笑說:“你放心,我這條命現在是你的了,我死也會把你救出來,可如果我真死了,你能幫我保管這個吊佩嗎?”
白莎可不管這麽多,我要是死了,她的下場也不會這麽好過。
我讓她摘下我脖子上的吊佩,白莎有些怔怔問我這是什麽。
我解釋說,這是我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所以我死以後,我想讓你幫我保管,有天如果能夠相遇,你告訴她,她兒子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怪過她。
白莎重新幫我綁好,不容拒絕的說:“你會活著的!”
我也無奈,隻得重新收好,我自己的狀態我自己清楚,我能夠感覺出來,我很有可能撐不過今天晚上。
白莎在我耳邊,不停的陪我說話,白莎說她和我一樣,不過她比我好的多,白莎的母親是在她五歲那年病死的。
“你不知道,小時候經常有不三不四的人來我家,騷.擾我媽,可他呢,整天在外花天酒地,我媽在的時候,他從沒珍惜在乎過,她死了也是,隻不過比以前更忙了,在他眼裏,我隻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或許我們兩個都要死在這裏了。”
白莎淡然慘笑,同樣命運的人,是可以有無數傾訴的話。
這一夜我和白莎的關係發生了很多改變,說不上來,又說不出為什麽,很奇怪,像是知心朋友,又多了那麽一點。
我苦笑著說:“你小時候,性子就是這麽囂張跋扈嗎?”
白莎搖頭,說:“小時候我媽媽不在後,學校裏麵那些男生就愛欺負捉弄我,小時候我交過一個小男朋友,後來那個家夥居然和別人好上了,我就過去鬧,那個女的找了幾個人來一起打我,扯我頭發,沒有人幫我,我就自己把她們打怕了!”
沒想到白莎的性子是這麽變成的,和我差不多,於是我就把我小時候,包括初中時候挨打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白莎撲哧一笑,說我真是個慫比!
是啊,我的確是個慫比,如果當初不是張振超一直欺負我的話,可能到現在我還會挨打,受欺負吧。
白莎和我聊了很多,一夜無眠,後半夜我就徹底的撐不住,腦袋昏昏沉沉。
白莎不停和我講著話,發現我昏倒後,拚命的拽著我的胳膊,搖晃。
睡吧,睡吧,我的腦袋裏麵一直在告訴我,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沒有人會來煩我。
不能睡,不能睡,你還沒有找到你.媽媽!
這時,另外一道聲音又在響起,耳邊仿佛有人在說話。
“醒了,醒了!”
我不清楚我昏睡過去有多久,終於意識開始慢慢恢複,腦袋依舊有些疼痛。
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黃顏色的頭發,麵容逐漸在我麵前映照出後,看清楚是白莎。
王威和他兩個手下站在一邊。
王威盯著我說:“你命還真是硬,在鬼門圈走了兩步,沒想到你居然還活了!”
我重重的咳嗽兩聲,白莎在我旁邊,臉上的焦急少了很多,看樣子應該就是他通知這夥人救的我。
王威哼了聲,繼續說:“這兩天你們必須待在這裏,不能出去一步,我會讓人看著你們,如果你們敢跑的話,我會讓人一刀宰了你們,希望你們不要犯傻!”
說完,王威帶著人出去,忙活這兩天的食物。
房間裏麵就剩我和白莎,毛子在門外看守我們。
“謝謝!”
我真誠的向白莎說了聲謝謝,她又一次的救了我的命。
白莎寬慰我,說:“沒事的,後天我們應該就能出去。”
白莎臉上充滿疲憊,想來也是一晚上沒有睡好,我問她是怎麽回事,王威怎麽可能會這麽好說話,好心好意來救我。
白莎隻好告訴我事情的經過,為了救我,她配合王威給白宇打電話,報了個平安。
王威已經和白宇溝通好,隻要兩百萬!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由於我的消失不見,馮海第一時間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一晚上沒有回來,就連水果攤都無人經營。
而且打我的手機,也處於無人接聽狀態,這下子可把馮海給愁壞了。
仔細想了想,在偌大的江城,馮海根本沒有幾個要好的朋友,商場如戰場,自從他落魄以後,以前那些稱兄道弟的朋友,早就一個個消失不見,躲都躲不及,更別說交談。
活了這麽久,馮海已經充分認識過什麽叫做世態炎涼。
馮海想到了一個人應該能夠幫忙,事到如今也沒了別的辦法,總不能看著我消失,不管不顧吧,在馮海的眼裏,我已經是他未來的女婿,如果我出事了,馮瑤可不得守寡啊。
晚飯,雪姨問了好幾遍我的下落,馮海隻能找兩個借口給扯過去,隻是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明天早上之前我還沒回來的話,就得揭穿。
吃完晚飯,留下雪姨在洗碗,馮海抽著五塊錢的廬山,滿臉皺褶的臉上充滿了愁容,該怎麽辦,馮海能夠肯定的是,我的確已經出了事。
報警嗎,現在距離我失蹤還不夠二十四個小時,報警也沒用,隻能焦急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