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包圍
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她在這樣拖下去,我兩都走不了。
“我馬上就跟上來!”
陳冉冉戀戀不舍,但也知道她在這裏,根本幫不了我什麽忙,反而會拖我後退,很快就朝著夜色朦朧的夜色中跑去,不一會身影就看不見了。
陳冉冉走後,讓我總算鬆了一口氣,壓力小了一點。
與此同時,追過來了不少人,我拎著棍子一邊後退一邊在給陳冉冉爭取一點時間。
衝過來的幾個中年虎視眈眈的包圍住了我,還有人甚至想越過我後麵,我照著準備躍過我身後的人揮了兩下。
那兩三十多歲的中年,被我逼的退後。
“逮住他,別管那麽多!”
漸漸的,後麵來的人越來越多,我一邊後退一邊抵擋著,對麵不少人手裏還拿了刀,讓我招架不住。
“去你嗎個籃子!”
我怒罵一聲,撿起了地上的磚頭和石子,一股腦的亂扔,對麵一夥人哎喲哎喲的喊疼,抱頭亂跑。
不少人給我打中了腦袋,頭破血流。
我怕刀疤臉等人待會會過來支援,趁著這個空隙,往大馬路上走,到了道路中心估計他們也會收斂一點,不敢亂來。
跑到一半的時候,小腿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讓我嘴角忍不住抽搐。
傷勢本來就在恢複當中,這下經過劇烈的奔跑後,估計會變的更加的嚴重了。
我喘著氣,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人越來越多,我提起了一口氣,繼續奔跑,穿過了小巷子,跑到了大馬路上!
忽然,嘎吱的一聲!
一道急劇的刹車聲響起,我扭頭一看,眼睛被燈光晃的完全睜不開眼睛,一輛五菱對著我撞來!
我的身體仿佛已經散架了一般,劇烈的疼痛讓我疼的倒吸幾口冷氣!
我被撞出了綠化帶邊緣欄柵上,後背好像快要斷了一般。
漆黑的夜裏,大馬路上沒多少人,況且還是大冷天的!
我撫著傷口,勉強站了起來,撐著自己的身體後,才看清楚司機是刀疤臉!
“草泥嗎的,你倒是跑啊!”
他拎著帶血的刀片從車上衝下來,虎視眈眈的望著我。
路道上偶爾路過的人和車量都在迅速的躲避,生怕牽扯上什麽是非。
我撐著一口氣,四周已經無路可退,旁邊有條湖,冰寒的冷天,這種天氣掉落下去,跟找死沒區別。
看來對方已經是下定了決心,要鏟除我了,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一縱身就背對著跳了下去,撲通一聲,濺起了水花!
一幫人等看傻眼了,沒想到我真會跳。
刀疤臉朝著我的背影吐了兩口唾沫,怒罵著說:“去你嗎的,算你聰明,落在我手裏我非得給你摟幾個窟窿出來!”
說完,刀疤臉不放心的看了看水麵,冰冷的水麵漆黑無比,完全看不出來。
刀疤臉挑了幾個人在上下遊附近搜索,不給我一點生還的機會。
冰冷的湖水中。
望著那輛汽車燈光消失後,我從冰冷的湖水中冒出了水麵。
冷颼颼的湖水,仿佛針紮一般,在我的身體上四處亂紮。
我的四肢被凍的僵硬無比,完全沒了知覺,在這樣下去,隻怕我真會離死不遠了。
我小心翼翼的遊動著,發現依稀還有兩個人影在四處守望著。
刀疤臉太過小心,手段狠辣!
道路上,留守下來的是兩個青年,年齡不大,染著花花綠綠的頭發,都是小馬仔!
黃色頭發的青年嗬了口氣,搓弄著雙手:“哥,咱還真在這守一晚上!”
“出事了就我們兜著,他們就顧著自己享受,草他嗎的!”
黃毛忍不住出聲埋汰。
“別囔囔了,在巡邏兩圈,差不多我們就走!”
另外一藍色頭發的青年也是不耐煩。
過了半個點後,這兩家夥就走了,我從水麵上爬了起來,一屁股蹲兒躺在岸邊,身體已經被冰冷的湖水給冷麻木了,完全沒有知覺!
身體完全動不了,冷颼颼,牙齒凍的打顫!
有好幾次幹脆就這麽不想動了,等到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打了個寒顫。
真要是在這裏昏迷過去了,那和死也沒什麽區別了。
我在等體力恢複,同時身體已經被凍僵,麻木,沒有辦法起身。
靠著僅存的一點毅力,強行爬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攙扶著,一步一步爬上去!
漆黑的道路上,突然一個身影站在那裏,給我嚇了一跳。
難不成還有人在這蹲守著不成,抱著這個驚嚇的想法,我一動不動的觀望著,發現那道身影不停的在徘徊,張望,焦急的尋找什麽。
漸漸的,我的眼睛也適應了漆黑的夜色,等到一定距離後,隱約間我已經看出來了,是陳冉冉!
我撐著最後一口氣爬上去,快到邊上的時候,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在湖邊四處張望的陳冉冉已經察覺到了動靜,回頭發現是我之後,哭著跑過來,攙扶住了我。
我讓陳冉冉攙扶著我,在附近找了個超市,借了個電話報警!
我第一時間就打給了劉軍,等待了二十分鍾後,劉軍和莫驅車趕過來了。
這二十多分鍾,有好幾次我的意識差點昏迷,身上完全被凍僵。
要不是陳冉冉時不時的陪我說兩句話,影響我的注意力,隻怕我早就昏迷過去了。
劉軍他們一來之後,我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劉軍和莫第一時間把我和陳冉冉送去了醫院。
冷,冰冷刺骨的感覺維持了許久,不知過了多久,冰冷感逐漸消散。
等到身體逐漸暖過來,睜開眼睛,發現四周都是一片白色,和刺鼻的藥水味。
“你醒了!”
轉過頭,發現劉軍和莫站在我身旁不遠處,陳冉冉坐在我床頭。
“這家夥真是無法無天了!”
劉軍用拳頭砸了砸牆壁,臉色憋的通紅,無法忍受。
畢竟我們毀掉了那麽多的貨,他能不報複嗎。
“他交代了沒?”
劉軍轉頭問莫,劉軍口中的人正是被我們截住的壯漢。
莫搖頭:“還沒交代,死活不吐,想要撬出來很難!”
我現在沒空關心那個,我擔心的是老通頭和磊哥他們的下落。
陳冉冉告訴我,老通頭在隔壁房間,昏迷不醒,整個人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磊哥和張振超他們還沒有半點的下落,讓我著急擔心不已。
老通頭的昏迷,讓我愧疚不已。
劉軍讓我不要過多的擔心,現在目前就是好好養傷,把傷勢養好了在想其他的辦法。
另外劉軍告訴我,他已經讓不少人派出去尋找磊哥他們的下落了,一有發現,肯定會告訴我。
事到如今,也隻能是這樣了。
一間漆黑的爛尾房內,房間裏麵潮濕陰暗無比,黴氣衝天。
附近一片房子臨近拆遷,裏麵的人都已經搬走了。
磊哥和張振超兩個人已經在這整整躲了兩天多了,白天磊就出去負責找食物和水,找不到的時候就去偷。
好在磊哥也比較小心,沒有被誰發現。
現在整片區域,都已經有不少人,準備逮住他們兩。
在磊哥的努力下,兩人還能勉強維持下來躲藏,隻是一直這樣生活下去的話,兩人早晚受不了。
磊哥的嘴巴幹巴巴的,麵黃肌瘦,身上邋遢無比,幾天沒有洗過一個澡。
板床上,張振超閉著雙眼,昏迷著躺著,消瘦的不像樣子,臉色幹黃無比,如果不是有點微微呼吸的話,已經和死人無異了。
最讓磊哥比較擔心的是,張振超肚子上的傷口,雖然經過簡單的消毒和止血,可是裏麵的子彈還沒有取出來!
拖了兩天的時間,張振超身上的傷口已經變的發黃,膿,在這樣下去,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麽樣子!
必須要把張振超送去醫院,及時救治,否則的話,要不了多久,隻怕會無力回天!
前兩天張振超還能勉強開口,有意識,到了今天已經沒了意識,就連簡單的吃東西就吃不了。
磊哥的頭發都急白了,這一上午磊哥都在猶豫!
一出去,稍微一不留神,就怕會被人給逮住!
猶豫了再三之後,已經管不了那麽多,在猶豫下去,張振超就會死!
想到就做到,經過半天的勘察,磊哥心裏麵已經有個主意了,在附近不遠處的鎮東口,有一家私人診所。
目前,隻能讓張振超去哪裏接受治療,否則的話,看這個樣子都不知道張振超能不能撐過今天!
臨近黃昏。
磊哥找了件破舊的大皮衣,給張振超套在了外麵,攙扶著已經昏迷無意識的張振超走出了拆遷樓。
一路小心翼翼,沒有出半點差錯。
一切都在磊哥的計劃之中,街邊上的路人很少,所以暴露的可能性則更加的少了。
十分鍾後,磊哥攙扶著張振超已經到達了診所門口。
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禿子,名聲在附近不咋地,醫術倒是不錯。
“打烊了,打烊了,明天再來吧!”
臨近門口,老板揮了揮手,不耐煩的把催促磊哥等人出去,捂著鼻子,很嫌惡的催促磊哥出去。
診所內的燈光依舊在開著。
“不是還沒關嗎?”
磊哥低沉的問。
“我說你怎麽那麽多事情呢,我說關了就是關了,你別在囉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