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過往
劉軍嘴角抹起了一抹弧度。
本來我打算邁出去的腳步,給硬生生的縮了回來,劉軍所說的話,成功的吸引住了我。
看來對於我的一切,劉軍都已經了如指掌。
“是和陳昆有關吧,說吧,什麽事情!”
我歎了口氣,劉軍露出老狐狸一般的笑容,這一切他早就猜到了。
“你是不是已經料中了我會留下來。”
“沒,我隻是在賭,如果你不留下來的話,可能我就會請求你了。”
劉軍像個得意地老狐狸,十分的開心,我捂了捂臉,對我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劉軍也要算計的這麽狠。
笑完以後,劉軍的臉色開始變的嚴肅,仔細在包廂裏麵翻找了一遍。
“幹啥呢?”
“看看我們聊天有沒有被人監視,或者偷聽。”
我一陣語塞,十分鍾後,劉軍才坐回了原位,確保了一定程度的安全,劉軍越是這樣謹慎,我心裏越發的有些慌。
到底是什麽事情,讓劉軍這麽謹慎。
“陳昆有可能購置大量的走私軍火!”劉軍語氣嚴肅,完全沒有一點其騙我的理由。
“有證據嗎?”
我額頭冒出了冷汗,劉軍所說的可能還隻是假設,大量的軍火是什麽概念,按照刑法規定,普通公民是不能擁有,一旦發現可能麵臨無期徒刑或者是死期,甚至還會牽連一家老小。
劉軍對這件事情十分重視,告訴我“半個月前,緬甸警方打擊了一起軍火集團,這家集團以造和賣為主,通過多家線下,銷往世界各地。”
“他們有一個明確的清單,從清單上發現,J市有一個匿名,有將近一百萬的軍火,其中包括手榴彈等,根本推敲和追蹤還有罪犯提供的證據,發現陳昆具有很大的嫌疑!”
“會不會是飛龍?”我猜測道。
“很有可能!”
劉軍點點頭,也是如此想,不過目前一切都處於可能性狀態。
如果真是陳昆的話,他要買這麽多軍火幹嘛,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光是想想背後就冷汗嗖嗖。
“喬三,飛龍還有華哥,三足鼎立,你覺得誰的實力最差!”
劉軍盯著我的麵容,反問我。
毫無疑問,肯定是飛龍,他是這三方勢力最差的一位,作為在兩個鎮中央地位。
喬三和華哥互相之間,暫時還未起衝突,那也是早晚的事。
雙方打起來,他第一個遭殃,如果有了這批軍火的話,喬三和華哥,估計在他的眼裏也不夠看,足以橫掃大一片。
到時注定要死傷無數,血流成河。
從喬三派我來鄰鎮吞並飛龍的盤子就能夠看出來,喬三對鄰鎮虎視眈眈。
也就是我,對付飛龍根本不夠看,如果換做是楊浩來,估計把飛龍給逼近了,動用那批軍火的話,光是想想,結果都能想到。
三足鼎立,誰輸誰死可就不一定了,未來的橋南鎮和鄰真可是風雲變幻,要掀起一陣大風浪。
“那你們為什麽不去搜查?”
劉軍深深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道:“目前一切都是可能性和推敲,這麽貿然搜查過去肯定會打草驚蛇,我們想要找出那批軍火的藏身之處,無疑是難如登天!”
“如果換做是你的話,你會藏在哪裏?”
劉軍反問我,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會藏在身邊,也不會藏在遠處,如果最好的話,就在身邊不遠處。
而且飛龍這個人小心謹慎,極其敏感,想要找出來,難度很強烈。
陳昆是接觸過的人,口風裏麵多多少少肯定知道。
我唯一一點好奇的是,飛龍這麽小心謹慎的人,他就不怕萬一陳昆把消息透露出去。
“很有可能,陳昆身上攥緊了什麽東西,讓飛龍很忌憚!”
劉軍腦袋敏銳的分析著,充分的發揮出了警察的刑偵和推測力,分析的很有道理。
事情的突破口就在於陳昆身上,如果能從陳昆身上找出突破口的話,案件才能有進一步的進展!
“這件事我想讓你幫忙!”
劉軍懇求道。
我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劉軍,這件事情的危險係數極大,一個搞不好,就得全軍覆沒。
陳昆也不是一個這麽簡單的人,如果真的按照劉軍所說的話。
\"能換個人嗎?\"我苦澀一笑。
\"不能。\"劉軍搖搖頭,又道:\"我想了很多遍了,這個人非你莫屬,你想如果飛龍倒台的話,你也好給喬三交差,而且身為人民子弟兵,現在國家有難,我們要隨時有為國家出力的念頭,現在這個機會就擺在了你的麵前,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我能考慮考慮不?\"我沒答應的那麽快,想回去和他們商量商量。
\"行,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想好後給我打個電話。\"
劉軍伸手一遞給了我一張電話號碼,我放進了兜裏。
門被推開,風衣青年回來了,劉軍讓他把我送回來。
\"好的,劉隊。\"
出了排檔,上車,我的腰還是隱隱作痛。
\"你傷還沒好,躺在後座上吧,身體能好點。\"
他開口朝我笑了笑,我也不客氣,身體本來就有傷。
車子開的很平坦,我耷拉著腦袋,斜靠在後座上,閉著眼睛,昏昏沉沉,加上之前喝了點酒,腦袋昏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一陣車鳴聲吵醒的。
\"堵車了,等會,馬上就好。\"風衣青年朝我憨笑了兩聲。
我虛弱的開口,說我不急,讓他慢點開。
他依舊是笑笑,表現的很靦腆,這讓我想起來了劉軍對我剛才說的那番話。
\"你跟鱷魚打過架嗎?\"我眨著雙眼,好奇的問,有濃濃的興趣。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我都不記得了。\"他笑笑。
他用一種眼神轉過頭望著我,又轉了過去,這是一種怎樣的眼神。
對生活的絕望,麻木,沒有明天,我不知道是怎樣的一種人才會有這種眼神。
\"能講講嗎?\"我對他的事情比較好奇,躺在後座上問。正好這會,也有時間。
\"當然可以,隻不過聽完後你就當做聽一個故事好了。\"
說完,風衣青年開始陷入了某種回憶,又或者是自訴,用講故事的口吻告訴我:\"在南非有一處工廠,那裏收留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遺留孤兒,他們沒有名字,有的隻是代號。\"
\"在那裏,工廠每年會收收留三千六百名兒童,大約每天就有十來個孩子被送到這裏,他們來自世界各地,而工廠的目的就是為了培訓。\"
\"培訓什麽?\"我納悶的問。
\"殺人機器。\"
他扭頭淡淡笑著,臉上至始至終都是滿臉笑容的表情,又給我解釋道:\"殺人機器實際上是一個統稱。\"
\"在那裏,孩子們不用愁吃喝,當然天下沒有白費的午餐,孩子們每天要接受工廠的訓練,從跑步再到暗器,槍械。\"
“把幾十個孩子們組成團,在把這些孩子丟入荒郊野嶺中,隻有走出來的才能生存,這些孩子們每天經曆的都是生與死的較量,工廠的要求很嚴格,從來不留廢物,淘汰的隻有死。”
“從那荒郊野嶺最後走出來的隻有五個小孩子,工廠開始給這些孩子訓練大量的任務,其中就有一項,工廠會把這些生存下來的孩子丟進泥潭中生存,考驗他們,在那泥潭裏麵有條鱷魚,不少孩子死在了它的手裏,而能夠生存下來的人,才能讓工廠覺得有利用價值!”
“真的有這種地方嗎?”
我張了張嘴,有些震撼,風衣青年所說的像那麽真,不像是作假,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又或許他經曆過。
“這些通過考驗的孩子們,工廠會每天接大量的任務,把這些孩子們出售世界各地,讓他們執行超常人難以執行的任務,有人將這些孩子們稱之為死神,實際上卻是被工廠給控製的傀儡而已。”
“世界上就是這麽不平等,有的人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繁花似錦的生活,有的人卻要每天都在為自己能夠活下去而拚命努力!”
我心裏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又或許他說的比較有道理,我無法反駁。
“所以我們才要更加努力,去珍惜現在這種生活啊!”風衣青年扭過頭朝著笑著,靜距離觀察下,發現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眯著,給人很舒適的感覺。
幾分鍾後,車子穩穩的停落在了足道門口。
“謝謝你,這個故事很精彩!”
我下車推開了車門,說道。
“沒事,你和別人有些不一樣,以前那些聽我講過的人都說是傻子。”
他絲毫不介意。
“你叫什麽名字?”我轉過身子準備走,頓住了腳步,扭頭一問。
他撓了撓頭,尷尬了會,說:“我沒有名字,不過局子裏麵的人都叫我莫,因為我平常很少說話啦!”
我對莫的好感度不錯,以後我們還有見麵的機會。
莫站在外麵,一直目送我上樓後才開車而走,這個人挺不錯的。
此時已經是晚上深夜了,我不想過多打擾他們的休息,躡手躡腳的走了上去。
上樓我才發現,陳胖子,磊哥和張振超他們幾個都沒睡,而是躺在了沙發上,茶幾上放著快餐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