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心肌梗塞
“朋友,你們就沒有其他的關係?”
我疑惑的看著警察。
“我不明白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明白,你們要是沒有什麽特殊的關係,他為什麽主動承認,他自己是劉怡的領班,這些啤酒公主,直接就是他負責的?”
我大腦一時間轉不過彎來,照這個警察的話來看,興哥直接就是在把我從茉莉的賣,淫事件裏麵摘除,可是為什麽呢?他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什麽?
他和我隻能算是朋友,不,應該算是比較好的朋友,尤其是在我和趙芝婭成為朋友之後,我們的關係也比較好,不像以前,他說話總是像吃了槍藥似的。
“蘇笑笑,請回答我的問題。”
我半天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他們不耐煩了,聲音立馬就變大,把我嚇了一跳,我連忙回答。
“我不知道。”
警察根本不相信我的答案,繼續問。
“劉怡她們的毒品是哪裏來的?”
“不知道。”
“蘇笑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勸你老實點。”
從這個問題之後,我就拒絕回答,不是我不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這些問題,我一點也不知道。
不管換了多少個警察,也不他們的問題是什麽?我都隻回答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我就是不知道,我也無法去編造一個答案出來。
時間過去了兩天,我被拘留了四十八小時,我被放了出來,警方放我的原因,是按照法律規定,在四十八小時之內,他們沒有證據證明我涉嫌組織賣,淫活動,也沒有證據證明,我涉嫌販,毒,吸毒,所以我被放了。
在走出公安局大門的那一刻,天上的太陽很是柔和,柔和到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一個身影站在我的麵前,給我披上了一件風衣,這個動作讓我一愣,瞬間,我的腦海裏麵出現了一個畫麵。
在夏天的時候,我無助驚慌的那個夜晚,一個身材高大,眼神深邃的男人給了替我披上了一件毛呢大衣。
我曾經深思過,在夏天,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穿毛呢大衣出門,可是那晚,那個男人確實是給我披上了那麽一件衣服。
現在我很想見到他,我一定要弄清楚興哥到底是不是那個人,那個讓我保住清白的人。
天上飄飄灑灑的飄下了雪花,我看著風衣的主人,有些愣神,我以為找件衣服,會是他給我披上的,可是我看到的,是允少的那張千年不變,嚴肅非常的臉。
“允少,怎麽是你?”
他指了指路邊的奔馳,讓我先上車再說,我去開後車門,允少阻止了。
“坐前麵,我有事和你說。”
我點頭,順從了他的意思,坐上了副駕駛,他的車子開得很慢,隻有四十碼,我不知道他要和我說的死什麽事,不過我想這件事應該是和賣,淫案有關,過了很久,他估計是見我不說話,他便開了口,問我。
“你就不問問,為什麽我會在哪裏等著你。”
我看著窗外的街景,腦海一片混沌,在裏麵的四十八小時,警察每隔一兩個小時就審問我一次,讓我身心俱疲,現在,我實在是沒有精力,去回答他的問題。
我閉上眼,輕聲的說:“我在公安局已經回答了很多問題,現在我不想在做你的犯人。”
允少猛地一個刹車,還好他開得不快,要不然一定會被後麵的車追尾。
一輛車在他車旁停下,搖下車窗,死命的按喇叭。
允少心煩意亂的把車窗搖下,隻聽得那輛車的司機問了一句。
“兄弟,你沒喝高吧!要不要我幫你叫代駕。”
允少一下子關上車窗,猛地一踩油門繼續開車,這次,他的車開得很快,快到我想吐。
半個小時,他就把車子開出了市區,到了郊外,天上的雪花不停的下著,沒有一會的時間,車子前窗玻璃都被蓋上白茫茫的一片。
現在我很想睡覺,我困得不行,在公安局裏麵,時不時的就得被問話,就算我每次都隻說我知道的,他們還是樂此不疲。
其實,他們是認為,我知道得更多,或者是認為我真的參與了那些活動。
看著天上不停飄下的雪花片子,我突然覺得,今年的冬天,很冷。
“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要冷靜,不要激動。”
我的心髒猛地提的老高,我知道在這樣的特別時刻,允少會這麽鄭重其事的和我說一件事,那麽這隻是說明了一個問題,這件事非常的嚴重。
“這件事,是不是和我媽媽有關係?”
我想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媽媽之外,並沒有什麽事情,能夠牽動我的情緒。
“是的。”
我的心揪得很緊,立馬就問。
“我媽媽她怎麽樣了?她出了什麽事情?”
我連忙轉頭,定定的看著允少,他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表情,讓我的心髒跳動得更加的厲害。
“你被警察帶去協助調查,之後就有警察去你家搜查,你媽知道你出了事,一下子就暈倒了,被查出來是心肌梗塞,剛搶救過來,才剛剛過了危險期。”
我腦袋轟的一下,立馬變得一片空白,我現在應該是問清楚緣由的,可是我更想的是,現在就看到媽媽。
“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還有我媽媽是誰送去醫院的?”
過了很久,我才想起這些問題,當我問出來的時候,允少已經再度調轉車頭,開向市區。
“我也不知道,我接到消息的時候,你媽媽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我姑姑說,你媽媽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她正好在醫院,所以她就留下來照顧你媽媽,接著就找人打聽你的事情,這才知道你受了賣,淫案的牽連。”
我看到媽媽,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齊大夫在她的床邊守著,以前我雖然對齊大夫有所好感,她幫了我和媽媽很多很多,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感激她。
我想要不是她,現在,我媽媽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齊大夫,謝謝您,醫藥費,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我不用想也知道,醫藥費一定是齊大夫給墊上的,我媽媽年紀並不大,可是她常年操勞,心思重,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又患上了心肌梗塞,我肩上的擔子真的是越來越重了。
“笑笑,醫藥費的問題咱們先不說,現在你自己也需要人照顧,我正好年休,就留下來幫幫你。”
我搖了搖頭。
“不用了,齊大夫,您幫我的已經很多了,現在我已經有時間了,不能繼續給您添麻煩,您先回去休息吧!”
齊大夫很堅持,她拍了拍我的手,語重心長的說:“笑笑,你不要有那麽強的戒備心好不好,你現在應該很累,我就在這裏繼續陪你一天,明天我就回家,你今天必須得好好睡一覺,有事明天再說。”
我抵擋不住齊大夫的堅持,隻好點了點頭,她打開病床床頭櫃的門,給了我一件睡袍。
“那裏麵有浴室,你先洗個澡,這個是VIP病房,那張床是陪護家屬睡的,你洗完澡出來睡一覺。”
我很疲憊,現在我真的很想睡覺,便接受了她的好意,在我進入浴室的時候,她問我:“笑笑,你能不能不要在叫我齊大夫了,你就叫聲阿姨不行嗎?”
我頓住,想了想,齊大夫之前就明確的說過,希望我不要繼續管她叫齊大夫,希望我叫她阿姨,一開始我並沒有在意,後來我發現他好像挺在意的,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她並不是在意,而是執著。
洗完了澡出來,齊大夫已經擺好了稀飯和小菜,他很貼心,什麽都準備的很好,就像是關愛女兒的母親。
我的心裏又開始懷疑了,到底我和她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什麽關係?我們的臉長得那麽的相似,而她又幾次三番的故意接近我和媽媽,別的不說,媽媽這次心肌梗塞的手術費那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她居然和我都不提一下到底是多少,需要我給她打個欠條什麽的。
“我想你這兩天應該是沒有吃過什麽東西,你先吃些清淡的小米粥墊墊胃。”
我點頭,默默的吃著稀飯,她也不再說話了,就坐在我的對麵,默默的看著我吃。
“齊大夫,您能告訴我,治療費一共是多少嗎?我會盡快想辦法還給您的。”
她臉上本來還掛著一絲的笑容,又再次消失,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笑笑,我們之間能不能不談錢,談錢多傷感情啊!你要是真的心裏不安,要不你答應我一件事,我需要你幫我忙的時候,你不要推遲好不好?”
我放下碗筷,點頭,然後頭就開始昏昏沉沉的,很想睡覺,我想,應該是我在警察局一直都沒有睡覺,,所以我現在是嚴重缺眠,就毫無防備的倒在了陪護床上。
恍恍惚惚之間,我感覺有人推了推我,藍狐拿走了我頭上的假發套,我感覺頭皮有些疼,想伸手去揉一揉,手沒有了力氣,好在這種感覺就隻是一瞬間就過去了。
我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曬三杆,齊大夫不在房間,病房VIP,並沒有其他房間的嘈雜。
我洗漱過後,用臉盆接了熱水給媽媽擦了擦身子,齊大夫推開門進來,手上還拎著東西,都是一些日用品。
“笑笑,你起來了,我正好買了早飯。”
“謝謝齊大夫。”
我去幫忙收拾她剛買回來的東西,偷偷的把袋子裏麵的超市發票收起來,不著痕跡的和她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