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受傷的興哥
想想和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個搶我包包的周鵬,就是混大堰坡的,當時一聽見興哥的名字,當時就慫了,原來他才是大堰坡地頭蛇。 淩晨兩點,我結算了一天的提成,今天挨了那一巴掌並沒有給我帶來黴運,相反的那個峰哥後來主動的加了1打酒,使我的提成也多了一些。 明天該給媽媽辦轉院手續,轉去康複中心,算了算手上的錢,夠一個月的開銷了,好在餘總一直都沒有問我要那5000塊錢的薪水。 走進那個暗巷,我很小心的把水果刀握在手裏,雖然過去了這麽久都沒有出過事,不過小心無大事。 走到一半,腳被什麽東西絆住,嚇得我一個哆嗦,趕緊往後退了幾步,眯了眯眼看了看地上,是一個人,我的直覺就是想要逃。 腦海裏麵的就是那天晚上,我被人壓在身下的畫麵,腳背上傳來濕乎乎的感覺,我伸手摸了摸,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是血腥的味道。 手放在眼下看了看,火紅色的血液,讓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媽媽,也是這樣躺在了血泊當中的樣子。 “你還好吧!” 我推了推躺在地上的人,當我在昏暗的燈光下看清楚他的臉時,有些不敢置信。 這是一張我熟悉的臉,他的手臂上還有著不少的血液,腿上也有。 “興哥,怎麽是你?” 他睜開眼,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可是折騰了幾下,都沒有成功,我隻得扶他起來。 他好像是沒有長骨頭似的,整個人都趴在了我的身上。 “你堅持住,我送你去醫院。” 他虛弱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聲音裏麵還帶著熱氣,讓我感覺到了一陣的酥麻。 “不,不要,不要去,去醫院。” 我身體僵硬,不知道要如何反應,心口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心裏那異樣的感覺。 “那去哪裏,你的傷很嚴重。” “跟我走。” 七拐八饒的,這個地方,居然距離我和媽媽,的出租屋並不遠,他隨手給我指了藥箱的位置,裏麵的東西是應有盡有。 好不容易處理完了傷口,天已經大亮,他睡著了,我給他煮了簡單的稀飯,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洗過澡,照樣噴了很廉價的香水,就去醫院。 媽媽很配合醫生的治療,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我聽醫院的護士說,媽媽在能拄拐棍的時候,就已經在自己練習康複了。 我很高興,媽媽並沒有自暴自棄,雖然我每天進入醫院的時候,她都是板著臉,不過我看得出來,她臉上忍著對我的心疼,麵對這樣的媽媽,我隻能在她的麵前表現出我的開心和笑臉。 我是她的笑笑,這一生,我們是彼此的唯一,我們除了相互依偎,還得相互包容。 媽媽轉院的手續辦好了,找了個代理護工,幫我照應媽媽一天,我得回去睡個回籠覺,再走的時候,媽媽叫住了我。 “笑笑,凡事留點心,那樣的地方,一不留神就會毀了你的一輩子。” 我的心就像是被一個重錘,給錘得五髒六腑都粉碎成渣,媽媽到底是知道了些什麽?還是隻是想要詐我。 我還沒有想明白,媽媽又說話了。 “你不說,並不代表媽媽不知道,不過媽媽相信你,你是一個好孩子,一定不會落入泥沼的。” 我忍不住轉身,抱著媽媽好好的哭了一頓,媽媽拍著我的後背,我們彼此哭濕了對方的衣襟。 七度的氣憤今天有些沉悶,不過還是照常營業的,隻不過薇薇姐有些膽戰心驚,聽說七度的幕後老板今天居然親自來坐鎮,好像是有什麽事情讓七度走向了風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