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他的溫柔不屬於她
他竟然要和顧小楠結婚了?這麽迫不及待?
不行,不行,你不能再這樣想了。他和誰結婚,與你無關。他已經開始新生活了,你為什麽還要在過去的陰影裏走不出來呢?絕對不可以。
想到此,她快步朝電梯走去,楊凱東不明所以跟了上去。
出了酒店大門,聶瑾走向自己的車子。
一路疾駛,車子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前,聶瑾下了車,不明所以的楊凱東也下來。
到了前台,聶瑾掏出自己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拿著門卡,拉著楊凱東的手就走。
開了房門,她一腳將門踢上,將那個身高比自己還高出半個頭的楊凱東頂在牆邊,微微踮起腳就吻了上去。
楊凱東沒有想到她這麽主動,他知道或許她是被薑毓仁結婚的消息刺激了,可是那又有什麽關係?他不在意。
兩個人緊緊擁在一起,發瘋似地親吻著彼此。
一切終究是結束了。
她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那綻放著的煙花,閉上了雙眼。
再怎麽美好的事,終究還是如那煙花一般容易消失!
身後的男人正在淺淺地親著她的脖子,她卻沒了剛剛的熱情,一把推開他,走進浴室。
站在寬大的鏡子前麵,輕輕擦著身上的水珠。
其實,自己也是很美的,這樣的身體,也是讓男人著迷的。為什麽那三年都不曾有過剛剛這樣暢快的經曆?
頭發上的水珠,一顆顆滴了下來。
她閉上眼,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
不知何時,身後的人抱住她,她猛地睜眼,以為是薑毓仁回來了,可鏡子立刻粉碎了她的幻想。
“你愛我嗎?”她問。
“我愛你!”
“你愛我什麽?”
“你的一切!”
“我冷淡!”
“是嗎?我怎麽覺得你熱情如火?”
“沒有男人會喜歡我這樣的人!”
“不管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都愛你,聶瑾!”
聶瑾感覺到男人的胡茬紮著自己的肩膀,感覺到他懷裏的溫暖,這樣的溫暖,薑毓仁從來都不曾給過。
或許,他的溫柔隻會給顧小楠吧!
聶瑾閉上眼,鬆開手裏的浴巾,轉過身,抬起臉望著楊凱東。
其實這個男人長的很英俊,和薑毓仁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她的手指一寸寸滑過他的胸前,指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的力量。薑毓仁?她似乎已經不記得薑毓仁是什麽樣了。
這個男人,在床上也很放得開,花樣也多,力量十足,不像薑毓仁……
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說愛她,盡管她不知道這愛有幾分真、又能持續多久。
想那麽多幹什麽,沒有人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至於感情的事,更加沒人知道。
“想不想再來一次?”她的雙臂抱住男人的脖子,問道。
似乎,行動總是比語言來的快速!
半夜,聶瑾睜開眼,推開男人搭在她腰上的胳膊,再度去浴室衝澡。
換好衣服,看他還在睡,就在床頭放了張紙條,說自己會付了房錢,其他都沒有。然後,聶瑾關上門離開了。
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醒來,因為她難得可以休息,母親便沒有叫醒她。
洗漱完了下樓找吃的,才發現父親也在。
“昨晚幾點回來的?”父親問。
“忘了。”聶瑾拿了個蘋果坐在沙發上啃著,隨手翻著茶幾上的雜誌。
父親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昨晚碰見薑毓仁了。”她說。
父親“哦”了一聲。
“他要結婚了。”聶瑾又說。
聶小鳳一驚,望著女兒。
父親又“哦”了一聲。
聶小鳳見此情形,長長地歎了口氣。
“還有件事,我交了個男朋友,你們要是想見的話,我可以約一下。”聶瑾又說。
父母完全驚呆了。
“男朋友?怎麽從沒聽你說?他是誰?幹什麽的?你們認識多久了?”聶小鳳追問道。
“我科室的同事,認識很久了。”聶瑾邊吃蘋果邊說。
“為了一個薑毓仁,你至於這麽作踐自己嗎?怎麽可以隨隨便便找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呢?”聶小鳳道。
聶瑾將雜誌放在茶幾上,身體往後一靠,窩在沙發上。
“和薑毓仁沒有一毛錢關係,我隻是想找一個真心愛我的人,關心我的男人。”聶瑾道。
父母都聽得出她那近乎賭氣的話音。
“是不是那個楊凱東?”母親問。
“是。”聶瑾答道。
“你見過?”常書記問聶小鳳。
“見過。人看著倒是行,隻是……”聶小鳳說。
“結婚是我的事,我要找一個合適我的人,所以,請你們不要再幹涉。”聶瑾說完,站起身,“爸,您不許對他做什麽,要是楊凱東離開了我們醫院,我絕對不會原諒您!”
看著女兒上樓,常書記道:“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那有什麽辦法?”聶小鳳歎道,“隻是,隻是怎麽毓仁要結婚,咱們一點消息都沒聽說呢?肯定是要和那個顧小楠吧?真是搞不懂,薑啟華和葉桂芝怎麽會答應讓那樣的女人嫁進薑家?”
常書記沒說話,隻是拿出手機,走進了自己和聶小鳳的臥室,反鎖了門。
“給薑毓仁打個電話,你跟他見個麵。”常書記對電話裏的人說。
“跟他說什麽,常書記?”接電話的是他的秘書韓冬。
“讓他當點心,不要出來添堵!”常書記道,跟秘書交代了幾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韓冬接到領導的電話,腦子裏轉了幾下,立刻給薑毓仁打了過去。此時,薑毓仁正在爺爺家裏和爺爺下棋。
“毓仁嗎?有沒有空,出來喝杯茶?”韓冬笑道。
薑毓仁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忙說:“好啊,去哪裏?”
韓冬便說了個離薑毓仁爺爺家近的地點,兩人約好了過去見麵。
隻是,薑毓仁心中奇怪,為什麽韓冬會約他?難道是常書記找他?
常書記站在院子裏,靜靜地望著那株含苞待放的臘梅,轉頭又看著女兒的窗口。
做父母的,心裏永遠都放不下自己的孩子,即便是省委書記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