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憐香惜玉
劉管家帶著人趕到清風苑,二話不說就進屋拿人,卻看到宇文玨坐在裏麵,忙請安:“玄王爺安!”
“嗯,你這一大早的是幹什麽?”宇文玨看著劉管家,他是安平王府的常客,今天來主要是找晏君昊,所以沒有打擾安平王。
可是進這清風苑的時候小廝說世子去了老王爺那裏並馬上去通報,莫不是走差了?劉管家竟然不知道他來,還帶著人就這麽闖進院子?
劉管家也是經過大風浪的人,忙賠禮道:“讓王爺受驚了,是奴才沒有弄清楚,驚了王爺的駕,還望王爺恕罪。”
“也不是什麽大事,你這是來做什麽?”宇文玨自然也不會與個管事計較這些事。
“啟稟王爺,府裏的下人壞了老王爺的規矩,現下要把她打發出去。”剛剛在給宇文玨端茶倒水的侍畫冷笑著一昂頭。
宇文玨一挑眉,淡淡地問:“哪個下人?”
劉管家一愣,這玄王爺出了名地不多管閑事,現下倒是關心起這個來了?
“就是這屋子裏伺候的侍畫。”
侍畫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可能!
“劉管家,你是不是弄錯了?明明是葉子那廝…”侍畫也不管宇文玨在場忙出聲替自己辯解。
她今天早上去告的葉子的狀,說世子昨兒為了個小廝讓下人出府找了半天。明明當時老王爺生氣地恨不得親手掐死那個壞了他兒子聲譽的葉子的,怎麽現在要抓的成了自己?
劉管家一聽侍畫要說出些不利於世子的話,忙嗬斥道:“大膽奴才!犯了錯還不知道自省,給我把她的嘴堵起來。”
立馬有聽話的下人上前拿帕子堵上了她的嘴,侍畫隻能不甘心地嗚咽。
“讓王爺笑話了,我這就把這個不識好歹的丫頭帶走,免得擾了王爺的清靜。”
“嗯。”宇文玨點點頭,劉管家便帶著人退了下去。
“王爺,她剛才說到葉子…”青雲目送他們離開,看著宇文玨啜了口茶,他也覺得好奇,葉子這家夥來安平王府才幾天啊,就惹麻煩了?
“嗯。”宇文玨淡淡地應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這小丫頭有點意思。
“青雲,前幾日雲無殤送來的那塊玉收到哪裏了?”宇文玨問道。
“啊?那個…王爺不是賜給青衣了麽?”青雲很納悶兒,王爺怎麽想起這茬了?
“是麽?”宇文玨皺眉,“那你去雲記,告訴他我需要一塊衢州的原石。”
“王爺又要自己雕刻了?”青雲笑著詢問,自從太子大婚之後他家王爺已經好久不動雕刻房的東西了。
“嗯。”宇文玨淡淡地回了一個字,思緒飄得有些遠。
宇文玨最終沒有等到晏君昊,因為有事他隻好先行離開。
晏烈的訓人功夫實在太厲害,晏君昊兩條腿都跪麻了。等到青山扶著他一瘸一拐地回到清風苑,葉子已經醒過來了。奉書告訴他宇文玨來過了,他驚訝地問:“怎麽沒人告訴我?”
“王爺來的時候,門口的小山去了老王爺院子的啊。”奉書也有些納悶,“隻是一直沒見他回來。”
“青山,那小子回來給我好好收拾收拾他。傳個話也能傳丟了!”晏君昊笑著吩咐,手底下的奴才他向來不苛責,除非犯了大錯。
“哎,侍畫呢?”往日裏侍畫都跑地比奉書快的。
“被…被劉管家帶走了。”奉書多少有些難過,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一年有餘了。
“原來去嚼舌根兒的是她啊?”晏君昊恍然大悟,但也沒有惋惜之意。女子間爭風吃醋在他看來無傷大雅都無所謂,但是擾了他的安寧就另當別論了。
“也好,省得以後麻煩,一會你去收拾一下她的東西去送送她吧,讓莊寧給她帶上五十兩銀子。她出去怕是也不好過。”晏君昊最佩服自己的一點就是自己懂得憐香惜玉…
“奴婢代侍畫謝過王爺!”奉書也挺感動,她雖也愛慕王爺,但是從來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該求的不求,但有時候難免還是會被晏君昊的舉止吸引。
“去吧,好歹主仆一場,她伺候地也可心,隻是可惜了。去把葉子給我叫過來,早上問她的話她還沒說完呢。”提到葉子,晏君昊不自覺得揚高嘴角。
“她…”奉書倒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她其實拿不準晏君昊知不知道葉子女子的身份。
“她怎麽了?”
“她暈倒了…”
“什麽?”晏君昊也顧不得自己腿疼了,快速跑向廂房,奉書跟著跑了過去,看看是否需要告訴晏君昊葉子其實是個女孩子。
“她怎麽了?”晏君昊看著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的葉子,焦急地問,手已經撫上她的額頭。
“有些風寒。”
“風寒?”晏君昊眉頭皺起,想到昨天的雨,“大夫來看過了?”
“嗯,玄王爺來的時候剛好碰上,順便請了大夫,大夫說不嚴重,給開了藥。”
“那你快吩咐她們去熬藥!”晏君昊聽說是宇文玨找的人,自然也不再擔心,宇文玨可比自己穩重多了。
“大夫還說…”奉書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還是不說?她心裏在不停地打鼓。
“說什麽?還有什麽毛病?很嚴重麽?”
“不是不是,她很好!就是…就是…”
“就是什麽?”晏君昊有些急,他以前怎麽沒發現奉書還有這吞吞吐吐的壞毛病啊。
“就是她葵水來了…”奉書說完不敢抬頭,自然也沒看到晏君昊錯愕的表情。
“咳,”他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吩咐人熬藥吧。”
奉書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看來世子是早就知道的。
待奉書走後,晏君昊笑看著葉子,有些心疼她的虛弱,喃喃道:“昨日就不該放你自己在那裏,淋了雨也不知道早些回府休息,你以後就待在這裏,哪裏都不要亂跑。”
他自小被別人嗬護著,從來都是別人擔憂他,想不到有一天他也會如此去擔憂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