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災禍
“這天下戰亂，人既無家可歸，有何談妖呢？”
劉協沒想到這柳青還是對此頗為執念，微微一笑。
“不曾想柳公子也是性情中人啊！”
“不不不，和陛下相比，柳某不算什麽，今日之事皆是誤會，還望陛下恕罪！”
“你我人妖有別，談不上恕罪二字，不過朕倒是有個疑問。”
“陛下直言便是。”
“倘若朕未能猜出爾等皆為妖邪，那今日結果又會是如何？”
柳青眼中閃過一絲不經意的寒芒，突然大笑。
“若是如此，那便不會有現在的洽談了。”
“原來如此，那家兄現在何處啊？”
劉協想著既然已經挑明，又何必說這麽多，倒不如把自己想知道一次性問個清楚。
“漢中已被我等占據，自然去處理一些不太方便之事兒。”
“原來如此！朕了然，天色已晚，告辭！”
柳青點點頭，目送劉協回到殿內。
劉協一走，一隻烏鴉落在柳青肩頭。
“公子，是否要將其誅殺在漢中？”
“不！此人也非凡人乃是帝王，不可輕易誅殺。”
“可若是將此人放虎歸山，他日必是勁敵！”
柳青思緒片刻。
“明日讓他們離開，期間派出些高手前往刺殺試探，若能取回人頭，倒也是大功一件，若是不能，就此作罷，來日或能成為我不夜城的聯手之地。”
“是！”
說完，烏鴉騰空而起，柳青也轉身離去。
“陛下！”
看到劉協歸來，諸葛亮懸著的心方才落下。
“無妨，柳青已經走了，不過不夜城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那若是借助張先生兵馬，可能應對！？”
“朕相信子房，陰陽既然與妖邪並稱，自然能與之抗衡，而朕現在最擔心之事還是災禍，此物朕還未曾見過，若是與朕為敵，隻怕便是如鐵桶一般的長安城也未必能將其製服。”
諸葛亮點點頭。
“為今之計，隻有禍水東引，隻要這九州兵馬不以後漢為目的進攻，必定會有內亂，屆時兩虎相爭，兩敗俱傷！”
“不錯，諸葛先生，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我等出發，回歸長安！”
“諾！”
一夜，劉協懷中攬著雲桑未曾合眼，他還在擔心李白能否靠著自己的能力將獵殺繼承下來，若是有獵殺在，這些妖邪不會是劉協的對手，更甚至災禍也難以抵禦。
“陛下……”
雲桑張開眸子，凝視著劉協。
“為何還不休息？”
“雲桑擔心陛下安危。”
劉協笑了笑。
“無妨，朕不會有危險，這天下能威脅到朕的東西還未出現呢！”
雲桑輕點頷首，親吻了劉協額頭。
“陛下，早些休息！”
次日，劉協帶著使臣團離開，漢中距離長安城還有些時日，但離開不夜城之時，劉協才發現這白晝裏的不夜城異常荒蕪，鮮有人在，但柳青卻早早在城門外等候。
“恭送陛下！”
柳青微笑著。
“客氣了柳城主，告辭！”
“告辭！”
兩人要說的昨晚都已經說過了，劉協再次率使臣團出發，剛上路沒多久，便遇到了河水泛濫，阻擋了使臣團的去路。
“陛下，前方江水泛濫，唯有繞行！”
劉協原本是想著繞行，但想到這江中有災禍，自己未曾遇見過，倒是忍不住去看了一眼。
“陛下，小心啊！”
一個官員剛剛出聲提醒，一道巨浪便向劉協打來，劉協移步躲開，江中巨浪似乎有些不屈不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次席卷著向劉協衝過去。
“這倒是成了精了！”
劉協輾轉騰挪，雲桑現身相助，定山之法將河道阻斷，硬生生便是造出了一道橋梁鎮住了河水。
“陛下！”
雲桑小跑上前，此時遠處響起一陣嗩呐之聲，聲音頗為悲涼，劉協側目看去，竟然是一支隊伍，看著是漢中的百姓，遠遠便來到江邊，隊伍之中的牢籠尤為明顯。
“諸葛亮，那是何事？”
“啟稟陛下，那理應是漢中習俗，祭祀河伯！”
劉協一聽，心中盛怒。
“豈有此理！如今這世道雖有災禍，但百姓愚昧，朕這江山如何能長久下去！”
說罷，劉協便帶著幾人來到眾人麵前，為首的是個老嫗，穿著如同巫儺裝束，手舉著一根竹鞭，在江邊揮舞著，口中振振有詞。
“住手！”
劉協大喝！
一眾隨行的百姓紛紛側目，他們看到劉協裝束雍容華貴，不由眉頭微蹙。
“大人有何吩咐？！”
“你們這是作甚！！”
“大人，江中滿溢，作物顆粒無收，若不將人獻於河伯，隻怕我們都得餓死啊！”
劉協走到巫婆麵前。
“此話是你教授這些百姓的？”
巫婆神神叨叨，說出一段胡言亂語，劉協一句沒聽出來，單手提著巫婆便將其投入江中。
眾人大駭，巫婆在水中掙紮，看著湖麵驚詫不已。
“救命！”
百姓紛紛上前，但未曾靠近江水便被擊退。
“你既然是直言河伯之意，那你為何不去當著河伯之妻，蠱惑人心的老婦，當殺！”
老嫗沉入水中，百姓見著湖麵依舊水波湧動，毫無消失的征兆，紛紛走到劉協麵前下跪。
“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啊！再這樣下去，我們全都得幹涸而死啊！”
劉協看著愚昧的百姓搖了搖頭。
“諸葛亮，可有對策？！”
諸葛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對於水災自然有見解，他走到江邊，望著湖麵良久，突然皺眉來到劉協身側。
“陛下，這水災隻怕不簡單啊！”
“如何不簡單？”
“水災之因多是連續大雨，導致洪澇災害，可此地周圍土質幹涸，怕是將土中之水引入了江中，才導致江河滿溢，形成災禍。”
“那總該有解決之法吧？”
劉協問道。
“解鈴還須係鈴人，必須入江中查探，方知其江中滿溢之因。”
劉協看著急湍的江水現在隻想到了甘寧，以他的能力必定能從水中探出原因，可現在甘寧不在身邊，能用的將軍一個都不在。
“你們何人為首啊？”
一人抬起頭。
“大人，我乃本地村保！”
“你們村中可有識得水性之人啊？”
村保左右顧盼，一時間也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當真不說？”
“大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