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永夜
“那不知婕妤可知龍真部族能比山鬼夜狼還要恐怖的存在是何物啊？”
諸葛亮不知何時也隨之而來，雲桑輕歎了一口氣。
“在龍真部族，令人談虎色變之物，唯有極夜的夜和極夜之下的夜子，隻是雲桑在龍真部族多年，卻從未見過，但草原上帕格瑪，從未停止對他的抵抗，傳說中的怪物，沒有人能夠取代。”
劉協和諸葛亮同時對視一眼，不得不說，這確實過於離奇，按照地球公轉，唯有兩極才有永夜，但草原上的人卻知道傳說中的永夜，或許是另有其意，也或許是因為其他。
“雲桑，那何時龍真部族才會迎來永夜？”
雲桑搖了搖頭。
“雲桑也不知道，永夜或許隨時會出現，但曆時卻又一百日足以。”
“一百日？”
劉協一算，從現在到九州兵變正好一百天，這是巧合還是預兆？
說話之間，使臣團突然驚呼持著天空夕陽墜落，隻是一瞬之間，周圍仿佛被昏暗籠罩。
“陛下，今日天空為何突然暗下？”
雲桑望著龍真部族的方向，眼神之中隻有驚悚。
“永夜來了。”
“當真？”
劉協還有些不敢相信，知道夕陽墜落那一刻，周圍變得昏暗無光，這裏早已脫離了龍真部族範圍，像隔著數公裏，卻依舊能感覺到黑暗侵蝕。
“王，雲桑想去部族！”
劉協自然不肯。
“如今永夜已至，部族之中食物充足，就算是永夜，也無需擔心。”
“那夜子呢？”
雲桑反問道。
劉協雖然也有不好的預感，可現在即便是再前往龍真部族也來不及了，更何況還有梁州鼎藏在龍真，還有龍真西洛在。
“每個永夜，部族人都會聚集在一起，聽部族巫覡講授龍族雲翳的往生經文，我是部族巫覡，可如今雲桑不在，龍真部族會不會被永夜的夜色吞殺。”
雲桑越說越感覺到害怕，但劉協卻並不認為整個龍真部族之中隻有雲桑一個巫覡。
“雲桑，此地的格桑花開時，朕聽聞鐵蹄過境，那時你還未隨軍而來，這便說明，你的二哥手下一定還有招魂定山的巫覡，他若是還在，必定能發揮其責，況且既然天注定你要隨朕離開，不管是預言亦或是箴言，你理應也不再是部族之中的巫覡了。”
雲桑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辯解，但心中或許也承認了這一點，畢竟自她獻身於劉協，便早已不是部族裏純正的巫覡，而是王的女人。
劉協也不等她細想，這丫頭心思單純，現如今不能容她多想，永夜之下，或許確實有詭辯莫測的強大之人，也或許是整個龍真部族最後挽歌，但那終究會是劉協的敵人，九州鼎的傳承。
“走！加緊步伐，離開此地！”
走了一夜，直至太陽重新升起，眾人望著天空都在等待著這一天夜幕降臨，他們很想看看，是否會出現和昨晚一樣的狀況，但此時，一位不速之客突然闖入使臣團的視野之中。
“何人！”
使臣團幾個放哨的衛兵看著前方突然出現的男人當即警惕起來，畢竟這附近都是蠻族，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帶著一群蠻族衝出來。
男人衣衫襤褸，渾身散發著惡臭，頭頂的爛瘡還淌著血，唯一特別是他手裏牽著是條狗，顏色不一，麵對著衛兵卻默不作聲。
“嗬嗬路過之人，去轉告劉協，我想見他。”
爛頭人的態度引起士兵不滿，拿著長槍便上前驅趕，奈何還未靠近，一條黑狗便已經撲了上前，力氣大的驚人，隻是一口便將衛兵咬死。
“你……你……”
另一個衛兵大駭，當即奔回營帳將此事轉告給劉協。
“敢殺朕的衛兵！他現在何處！”
若是蠻人，劉協馬上派出刺蛇，生吞了他們整個部族。
“我就此地！”
賬外傳來爛頭人的聲音，劉協掀開營帳門簾，走出一看，這人的模樣還真奇怪，不僅長得惡心，還牽著四條惡犬。
“拿下！”
周圍士兵紛遝而至，惡犬呲牙，凶相畢露，沒有人敢靠近。
“殺了那四條惡犬！”
這時士兵才一擁而上，黑狗再次脫韁而出，在士兵群中利爪利齒，如入無人之境。
“哈哈哈哈，後漢兵馬，統治天下，原來不過如此嘛。”
此時劉協知道來者不善，喝退士兵孤身上前。
“陛下！”
李白正欲隨行保護，卻被李白阻止。
“你究竟是何人？”
“你所懼怕之人？”
“朕乃天子，天下隻有他人懼怕朕，無朕懼怕之人！”
爛頭人摸了摸黑狗的腦袋，笑著搖搖頭。
“你可知這四犬為何物？”
劉協早已注意到這惡犬來曆不凡，能和士兵相爭不落下風，就算是戰犬也未必能做到。
“哦？你這麽一說，朕反倒是開始好奇了！”
“這些四條惡犬，我賜名，黑霧，陰邪，鬼術，夜梟。”
劉協心中暗道真中二。
“四條惡犬所代表之物便是陛下您懼怕之物。”
“朕可從未聽聞此物？不過是比一般的惡犬更加凶殘罷了。”
“哈哈哈哈，陛下說什麽便是什麽。”
爛頭人說什麽便是什麽，直至他從懷裏摸出了一個東西，這東西小巧玲瓏，劉協定睛一看竟然是隻香爐，但和香爐又有些區別。
“陛下，九州鼎！”
諸葛亮在一旁提醒道。
“九州鼎？此人莫非就是執掌九州鼎爐的人？”
爛頭人大笑起來。
“原來後漢皇帝也不過如此，既然是這樣，那在下便如實相告吧，不錯，這就是九州鼎，荊州鼎荊州王乞丐出生，豢養野犬殺人奪食，多年之後夜煞軍於荊州出現，各自執掌一條惡犬，如今我已找到惡犬和荊州鼎，隻需靜候夜煞降臨！”
劉協聽聞冷笑。
“所以你是來挑釁朕的實力？僅憑著手中幾條惡犬？”
爛頭人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陛下，您看上去似乎對此並無懼意嘛？誒呀，這天下傳聞後漢劉協懼怕九州鼎，看樣子原來隻是傳聞而已，在下本想嚇唬嚇唬陛下你的，現在看來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