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你們不要過來~~
“speedup”
機械女音在空曠的樓層響起,雙腿亮起藍光後,王尊一個箭步朝前奔向了大廳的另一側。
三十雙手齊齊地抓向了他,但因為速度和他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的,所以眨眼間便被他甩在了身後。
血色的死亡之花在靈體的身上綻開了,不知何時,突擊步槍的子彈打完了。
一腳蹬在窗口,玻璃起了蜘蛛網般細密的裂紋,槍口冒著白煙,機械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
“yes”
話音剛落,火光從靈體的傷口處冒了出來,短短三秒,彈藥爆炸的衝擊波便把他們的身體轟得粉碎,一時間,房間內充滿了血腥味。
沉默一會兒後玉藻前緩緩開口了:“你···是怎麽混到府上第二這個位置的?”
江靈怒了:“讀書人的事,能叫混嗎?這叫刷榜衝排名!隻要有錢,你也可以是府上前五”
似乎看到江靈眼裏的憤懣,雪女溫柔地握住了他的手:
“沒事哦,我知道你沒有混,你隻是在隱藏實力”
他眼淚都快出來了:“說得好”
“咚”
“咚”
“咚”
血霧中,王尊一步步走向了二人。
他看了眼雪女,眼中透著冰冷。
“現在的情況不比五年前,身份曝露了的話,誰也幫不了你,你好自為之”
言罷他把頭轉向了江靈:“你對目前的情況有什麽看法?”
他轉身麵向窗外後眉頭緊皺:
“天色暗得太快了,而且酒店外居然一點光都沒有”
此時的萬信酒店已經被沉重的黑暗完全吞噬了,要不是王尊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藍光,江靈肯定什麽也看不清,剛才也正是因為處於這種環境下戰鬥才導致他們損失慘重。
轉過身後江靈又指向了酒店的窗口:“你發現沒有,狙擊手的子彈都是從酒店第三層窗戶的前半邊打來的,後半邊一個彈孔也沒有”
王尊點了點頭,萬信酒店的第十三層用玻璃代替了牆壁,這本來是為了讓顧客將整個南江盡收眼底,但沒想到反而成了敵人的突破口。
“整個南江除了酒店外根本沒有十三層高的建築,也就是說狙擊手根本找不到狙擊點,換言之狙擊手根本不存在”
來回踱步,江靈感覺自己在一點點接近真相。
“時間上不可能這麽快迎來夜晚”
“空間上不可能存在狙擊手”
“南江市夜晚的燈光全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抬起頭看著王尊,他笑了:
“師兄,你說這個世界,會不會原本就不存在呢?”
···
縮在牆後麵,吳泉頭皮發麻。
密密麻麻的子彈把酒店大廳完全封死了,在這種情況下跑到地下室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但卡在樓梯間,同樣不安全。
持續十分鍾揮刀戰鬥,南宮月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吳泉,快想辦法撤下去!我們快撐不住了!”
在從十三層往下退的過程中不斷有靈體從各樓層跑出來襲擊他們,好不容易撐到這裏後又被卡住了,前有堵截後有追兵,一時間眾人麵臨被團滅的威脅。
“繼續頂著!不然你來想啊!”
罵了一句後他咬緊牙關,看來隻能搏一次了!
寒光一閃,吳泉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縱身一躍跳到高處,他把刀插入牆中後懸到了半空。
“其他人聽著,要是不想死的話就用我的血把牆壁塗滿”
···
王尊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們在另外一個世界?”
江靈點點頭:“這裏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我隻能想到這個解釋”
雪女笑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在做夢?”
“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隻要和酒店方麵串通好後往所有人的飲品裏下藥就可以了,但要所有人一起入睡是不可能的,而且讓我們睡一個下午也毫無意義”
“那就是有人創造出了這個世界,並把我們所有人都拉了進來?”
江靈眼神一亮:“和我想的一樣”
王尊把槍舉了起來:“那這樣就好辦了,以前我們也遇到過這種情況,人為創造的世界總是有邊界的,隻要找到這個邊界就行了”
“而創造者必然會在這個邊界設下重重阻礙,哪裏越危險哪裏就越是生路”
“···”
與此同時,真正的南江市裏太陽已經下山了,在落日的餘暉中,年輕人伸了個懶腰。
站在一旁看他畫了一下午的陳萱兒遞了瓶橙汁給他:
“你的畫工好棒啊,筆筆都畫到了點子上”
白弈笑了:“沒辦法,畫得不好的話成績也不會好看”
“你畫這幅畫是為了給酒店做宣傳?”
接過飲料後他搖了搖頭,神情忽然嚴肅起來:
“我畫這幅畫,是為了殺人”
少女愣了一下後笑得更開心了:
“你這人真有意思,中二病嗎?”
看著她笑白弈也笑了,隻是在這笑容裏帶著一絲森冷的寒意。
拿起筆,他把畫布上酒店外的黑幕加深了。
“這幅畫你完工了會賣多少錢?”
他又搖了搖頭:“這幅畫我會燒掉”
“哎,騙人吧,畫得這麽好為什麽要燒?”
少年的語氣忽然深沉了許多:“因為這樣,裏麵的人就一輩子也出不來了”
···
跟著王尊的速度往上跑,江靈感覺呼吸都要停止了。
“有必要···有必要這麽快嗎?”
“遲恐生變”
淡淡地回了他四個字後王尊加速了。
眼看就要被甩開的時候,一隻手拉住了他。
雪女溫暖地笑了:“別擔心,我不會拋下你的”
感激之餘江靈覺得腦子被電了一下,這話,好像在哪聽過?
···
來到酒店頂層的植物園,三人老遠就看到了夏麗塔那嬌小的背影。
“看來你們三個也發現盲點了”
走到她身邊後王尊眉頭緊皺:“你這麽早到為什麽不先蛛絲打破邊界呢?”
沒有說話,夏麗塔用手指了指頭頂。
順著她手指的放心看過去,眾人吐了。
漆黑的天空中沒有月亮,有的隻是一顆眼睛被挖掉的嬰兒的頭顱。
望著眾人,他在哭泣,鮮血像小溪一般從天空中傾瀉到地麵上,張著嘴,他想哭卻哭不出來。
“我試過了,蛛絲一點效果也沒有,要想打破邊界必須要有人親自飛上去,但飛上去也就意味著要和這個別致的小東西親密接觸”
說到這裏,二人轉過頭齊齊地望向了江靈。
身上起了雞皮疙瘩,他有些不安:
“你們,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