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你選誰？
“你為什麽不去幫那個小姑娘？”
腦內響起玉藻前的聲音，身邊的雪女說的同樣是這句，江靈不禁歎了口氣。
“那串水晶項鏈已經被毀了，我去阻止又能怎樣？最後還不是要我親自動手來殺掉那個小姑娘？”
“你不是會致幻術嗎？”
江靈搖了搖頭：
“那又怎樣？你覺得那種東西騙得過愛得死去活來的兩人？”
雪女沉默了。
“這是現實，不是童話，我怎麽可能讓每一個故事的結局都完美？”
車疾馳在黑夜裏，三人都沉默不語。
這次的案子，江靈徹徹底底的搞砸了。
···
入睡後，江靈做了一個很淺的夢
在夢裏，他很瘋狂，肆意的宣泄著心中的痛苦和悲傷。
但好奇怪，究竟是什麽讓自己如此悲傷呢？
他想，應該是因為那對遭遇悲慘的情侶吧
想著想著，他便醒了。
眼睛感受著窗外傳來的晨光，江靈眯著眼睛起了身。
但身子剛挺直，一陣疲憊和酸痛便讓他又倒了下來。
我腎虛了？
“小玉啊，我怎麽這麽累啊？”
玉藻前的聲音有些古怪：“不知道”
這小姑娘怎麽了？
剛要繼續追問時，雪女端著碗走了進來，和往常不同，見江靈看向自己，她把頭撇開了。
“來，喝粥”
勺子湊到江靈嘴邊，他吃了口後覺得身體暖暖的。
“雪女啊，我為什麽感覺這麽累啊？”
少女的臉刷一下紅了：“這種事情，你怎麽能問我？”
“？？？”
江靈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但怎麽追問，她們兩個都不說。
於是我們仍未知道那晚上江靈到底去幹了什麽
···
與此同時，警方在張毅家中拉起了警戒線。
吳廣生和張毅的屍體被東一塊西一塊的撕碎後散在地上混到了一起，不用DNA鑒定，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凶手還特意把他們兩個的臉剝了下來，用夾子掛到了晾衣杆上。
看著麵前和人間煉獄一樣的場景，心裏素質極佳的柳青都快吐了。
“這不是人做的吧”
想到這裏，他撥通了江靈的電話。
“喂”
“我把位置發給你，你來張毅家一趟，他和吳廣生都被靈體殺了”
電話那頭的江靈沉默一會後，緩緩開了口：
“從前有個星期天叫人上班的人，和你差多大，死的時候抽搐了三天都沒斷氣，就強行火化了，火化的時候還嚷著沒死，就用鐵鏈綁著推了進去，燒到一半，趕上停電，拉出來還沒斷氣，就強行給他埋了，剛埋時墳頭抖了三天，現在墳頭草都一米多高了，時不時還抖一下。
“沒過半年趕上修路，又強行用挖掘機扒了出來，出來時身體好沒腐爛，嘴一張一合的，好像要說些什麽，趕緊聯係家屬，又送進去燒了一次”
“家屬們都很堅強，一個哭的都沒有，個別沒忍住的還笑了，運骨灰的時候趕上翻車，骨灰罐碎了，剛想捧一點，來了輛灑水車灑水，衝得連渣都沒剩，灑水車放的還放今天是個好日子”
“你，懂我意思吧？”
柳青被他的話嚇到了：“這樣吧，你再不來下次進局子的時候我就不保你了”
“我來”
···
四處逛了一圈後江靈搖了搖頭：“不行，我掃不出靈力，這事不是靈體做的，爸爸幫不了你們”
柳青眉頭緊鎖：“溪北居然會有這麽恐怖的人，能把兩具成年男性的屍體撕成這個樣子，不應該啊”
轉過身，江靈的表情有些詭異：“是啊，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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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江靈不停回想著剛才房間裏的慘像，總覺得自己疏忽大意了，錯過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指間傳來了冰涼和柔軟，轉頭一看，雪女握住了自己的手指，臉上帶著微笑。
“呐，這次江雲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我們去約會嘛”
望著她臉上的那抹紅暈，江靈不禁失神了，把剛才的事也拋到了腦後。
“我想回家上分”
玉藻前怒了：“遊戲比女朋友好玩？”
“遊戲確實比女朋友好玩”
雪女忽然加大了力量，把江靈的手指捏得生疼。
“我強烈建議你答應我的要求”
“行”
···
回到家後二人換好衣服上了街。
江靈穿著人字拖，戴著頂老農耕田時的草帽，兩手插在兜裏，臉上一副誰都欠我八百萬的表情。
但就是這麽一身穿著打扮，居然在街上做到了百分百的回頭率。
不為別的，隻為在一旁給她撐傘的雪女，實在太美了。
穿著潔白的連衣裙，戴著青色的玉鐲子，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加上那如羊脂玉般的光滑肌膚和小鳥依人的幸福表情，惹得大街上的男男女女對二人投去了異樣的眼神。
“這是包養吧”
“肯定是，唉，世風日下啊，現在的年輕姑娘連臉都不要了”
“那個愣頭青一副鄉巴佬進城的嘚瑟樣，一看就是暴發戶”
“他奶奶的，天道不公啊！”
“···”
聽著四麵八方湧來的雜音，雪女把嘴湊到了江靈耳邊：
“我能把他們都宰了嗎？”
江靈一臉平淡：“不要動怒，優秀的人才總是會遭人嫉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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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票後二人進了遊樂園，應雪女的要求，他們先去坐了摩天輪。
在隔間裏，雪女興致勃勃地望著窗外的景色，而江靈的眼神則有些複雜。
“雪女，你為什麽喜歡我啊？”
少女聽到他的話後笑了，走過來坐到了他的身邊。
“你第一次把我從雪山裏喚出來的事忘了？從那時起我不就承諾要做你的新娘了嗎？”
聽到這裏玉藻前酸了：“哎，江老師好浪漫，跟女孩子定下一輩子廝守的約定，青梅竹馬啊”
沒有理會玉藻前，江靈苦澀地笑了：“問題是你當時為什麽選我啊？不是還有更厲害的王尊嗎？”
少女調皮地衝他吐了吐舌頭：“有些東西要靠你自己想起來，什麽東西都告訴你的話你會變成沒用的廢物哦”
說完她不給江靈反應的機會，一下摟住了他的手，靠進了他的懷裏。
摩天輪慢慢下降，少女的聲音越來越柔和了
“呐，我真的好喜歡你，好想你這輩子隻注視我一個人”
···
下了摩天輪，走著走著雪女忽然就站住不動了。
指著冰淇淋鋪，她像個小女孩似的抱著江靈撒嬌：
“我想吃那個”
“行啊”
“我先去上個廁所，你買好後坐到長椅上等我”
“行啊”
···
“老板，要兩個卡布奇諾的”
“行啊”
江靈忍不住了：“你學我幹什麽？”
老板笑了：“小夥子，跟那麽漂亮的女朋友出來玩就開心點，不要死氣沉沉的隻答一句話”
一邊說著他一邊給薄餅脆筒加了兩個冰淇淋球。
“你女朋友長那麽好看，我免費給你們加一個”
謝過他後江靈接過冰淇淋，玉藻前此時忽然開口了：
“雪女長得真好看呢”
江靈也沒在意：“確實挺好看”
“那，我和她你選哪個？”
江靈沉默了。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二選一送命題嗎？
“你今天是怎麽了，說話怎麽怪···”
“選哪個！”
她忽然打斷了江靈，語氣裏透著不安和焦躁。
江靈深思熟慮一會後覺得這中情況還是混過去比較好：
“選nmb選，選了你能給我？”
“咚”的一聲，他的頭被猛敲了一下。
不知何時，玉藻前從腦內消失了，出現在了江靈眼前。
眼角帶著淚花，臉一片通紅，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夠了，憑什麽她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和你在一起肆意恩愛，憑什麽我就要躲在一邊，看著你們兩個天天在一起？”
抓住江靈的衣角後，她把頭湊上去和他吻在了一起。
在這短短的三秒內，江靈前所未有地接近了死亡，他在苦惱，他在懊悔，他在絕望。
因為在玉藻前身後站著的，是雪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