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再探瘋癲的長孫皇後
“誰說是臉了?”慕容簡溪還沒來得及感受一下上官婉卿雙唇的柔軟,結果就已經過去了,因此他顯得格外驚訝地瞪大了眼,“我說的是這裏!”
說話間,他手指便點在了他自己的唇上。
“你耍賴!剛剛你都沒有這麽說!”上官婉卿看著慕容簡溪,氣得扭頭就走,“不說算了,我也不稀罕!”
慕容簡溪見上官婉卿真的要生氣了,因此又連忙將她拉了回來:“好了好了,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就你氣性大。”
“其實我身邊一直有影衛,而他們的存在則是為了暗中保護我。因此早在我說話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回千殺閣內準備迎接你的那群傭兵了。”
上官婉卿聽到慕容簡溪的解釋才算恍然大悟。隻不過她轉眼間臉又漲得通紅,她認真地盯著慕容簡溪的臉,一字一句地問道:“等等,你是說一直都有?”
慕容簡溪還沒反應過來,他點了點頭:“是啊,一直都有。”
上官婉卿一想到每次她和慕容簡溪親吻時還有其他人在暗中偷窺,隻是這麽一想而已,她就覺得自己的臉紅得要燒起來一樣。
偏偏慕容簡溪還沒意識到,他看到上官婉卿的臉突然之間變得通紅,還用頗為詫異的語氣問道:“你的臉怎麽了?怎麽這麽紅?”
“你怎麽不早告訴我有影衛啊!”上官婉卿看著慕容簡溪,氣急敗壞地說道,“那我們過去親 在一起的時候,豈不是還有旁人在場?”
慕容簡溪聽到上官婉卿的發火理由一開始還覺得有些愕然,隻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捂著腹部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原來你竟然是因為這事生氣,你是在害羞嗎?”
“你說呢?”上官婉卿的眼神變得極為冰冷,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恐怕現在慕容簡溪已經被她大卸八塊了。
“放心好了,在我親你的時候,我都會打手勢讓他們回避的。”慕容簡溪難得看見上官婉卿這麽小女兒的姿態,因此心情大好。
他雙手交叉疊在腦後,毫無任何貴族禮儀地往前院走著。
“這樣啊。”上官婉卿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隻是當她走了兩步之後,她又意識到慕容簡溪的話裏有什麽不對,“那我呢?那我親你的時候呢?”
“這種事情我也不是神,我怎麽能預料呢?”慕容簡溪十分無辜地衝著上官婉卿攤了攤手,“這個時候影衛就隻好看著唄。”
“那不還是被人看到了嗎!”上官婉卿一想到有其他人看見和平常的她截然不同的熱情模樣,就忍不住覺得十分的害羞。
畢竟雖然她有時候也很冷漠,也算是殺人如麻。但是在愛情方麵,這倒是她的第一次,因此倒是和平時的她截然不同。
“這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慕容簡溪看著上官婉卿壞笑道,“如果不想被看的話,不如以後等著我來吻你如何?我可以保證這個時候絕對沒有影衛在場。”
“看你現在生龍活虎的樣子,等我找到蠱毒的解藥時,我一定把解藥全砸了。”上官婉卿也無法奈何慕容簡溪,因此隻能用言語威脅一下慕容簡溪。
二人說說笑笑回到前院,一並用了午膳之後,上官婉卿告別慕容簡溪,往千殺閣趕去。畢竟眼下慕容簡溪雖然可以行走,但是身體仍然是不適合舟車勞頓。
因此對於上官婉卿來說,最合適的辦法,還是由她去千殺閣將長孫皇後提出來,帶到她的府邸嚴加審問。
上官婉卿知道,她雖然也沒少見過刑訊,但是畢竟她並不擅長於此。而慕容簡溪親手設立了千殺閣,對於審問犯人他比她更加厲害。
這種算是研究方向不同的差異,上官婉卿也就索性坦然承認了。她審問不出來,但是如果交給慕容簡溪,說不定他有辦法撬開這個長孫皇後的口——當然,這一切都要建立在長孫皇後不是真瘋,而是假瘋的情況下。
上官婉卿用慕容簡溪的腰牌,十分順利地將長孫皇後從地牢裏帶了出來。當然,在上官婉卿捆綁長孫皇後的時候,長孫皇後還是不停地在口中說著瘋言瘋語。
上官婉卿也沒有用正眼瞧她,畢竟她究竟是真瘋還是假瘋,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上官婉卿也實在不想和長孫皇後——這個讓她愛的慕容簡溪眼下生死還算懸於一線的女人一個車廂,因此她索性將長孫皇後捆綁嚴實後又用手刃劈暈了扔在車廂裏。
上官婉卿看了一眼車廂裏歪著頭坐在地上的長孫皇後,毫不掩飾目光裏的嫌惡。
隻是倘若時間能夠重來的話,上官婉卿一定不會選擇這麽一個不謹慎的做法。上官婉卿自認她的一生中沒少犯錯,而接下來犯的這個錯誤,則足以讓她刻苦銘心一輩子。
當上官婉卿一路駕著馬車趕回府邸時,她沒好氣地掀開車廂的簾子,卻發現車廂裏的長孫皇後已經口吐白沫臉色青紫。
上官婉卿暗道“不妙”,她這也顧不上嫌棄長孫皇後了,她立刻進入車廂,結果發現長孫皇後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而在長孫皇後靠著車廂一邊的太陽穴上,還發現了一根銀針。
上官婉卿臉色極為難看地從懷中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將銀針從長孫皇後的太陽穴拔了出來,發現銀針的根部已經變成了赤黑色。
赤色自然是長孫皇後的鮮血,而黑色則毫無疑問是毒針上沾染的毒藥。
上官婉卿恨恨地咬了咬牙,將手中的毒針用手帕包好。眼下已經很明了了,有人從馬車外往內吹毒針,而因為她上官婉卿的疏忽,導致長孫皇後中毒身亡。
隻不過在知道這一切之後,上官婉卿卻也感到有些心驚。如果今日坐在車廂裏的不是長孫皇後,那麽……
想到這裏,上官婉卿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她自認為現在楚國已經沒有敵人了,怎麽還有人想要取她的性命?
隻不過眼下想這些事情也沒什麽用,因此上官婉卿也不再理會,她跳出了馬車車廂,衝著駕車的君故吩咐道:“你把車廂裏的那人的屍體處理一下。”
說完之後,上官婉卿就臉色鐵青地捏著手帕包著的銀針去到了慕容簡溪的屋子裏。
慕容簡溪此刻調養也無事可幹,因此他正半坐在床上看著兵書,當他看到上官婉卿回來時也沒什麽意外,隻是當他看到她臉上格外難看的表情,他的神情也微微正色了:“怎麽了?你的臉色這麽難看。”
“你看這個。”上官婉卿將手中的手帕輕輕地展開,露出上麵的毒針,“別碰這個,這個有毒。”
隻不過就算不用她提醒,慕容簡溪看到那黑色的針尖也沒有任何想要碰觸的欲望。他有些嫌惡地看了一眼這個毒針,語氣也冷了下來:“有誰想對你下手?”
“如果真是這樣,恐怕我已經和馬車裏的長孫皇後一樣,都成為一具屍體了。”上官婉卿冷哼一聲,又將毒針用手帕包好。她從房間裏找了一個小小的瓶子,仔細地將毒針放了進去。
畢竟這種有毒之物,隨意丟棄的危險可比這種專門收起來大多了。
“這是怎麽回事?”慕容簡溪從上官婉卿的語氣裏聽出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凶險,“長孫皇後死了?”
“死了,死得透透的。”上官婉卿想起這件事就忍不住咬牙切齒,“我真是太蠢了,我沒想到還有人對長孫皇後,或者我有殺心。我隻是將長孫皇後捆好打暈之後就扔進了馬車車廂內,結果一時不防,就讓那人得了手。”
若是平常的小事,這個時候慕容簡溪已經開始忍不住嘲笑起了上官婉卿。但是這個時候,慕容簡溪反而安慰起了上官婉卿:“誰人不犯錯?更何況她死了,就沒人控蠱了,我體內的蠱毒也就不會發作了,這也不是什麽壞事。”
上官婉卿聽到慕容簡溪這麽說,臉色才好看了幾分,隻是她的聲音卻仍有些失落:“隻是我卻並不滿足於此。不過,你的蠱毒不用操心,這也算是幸事一件。”
“最重要的是,那人究竟是想對你下手,還是長孫皇後?”慕容簡溪也低下頭認真地分析著,“除了你我,其他人幾乎都以為長孫皇後已經死了,他們又費不著去找一個死人的麻煩。”
“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性了。”上官婉卿沉下聲,指了指自己,“他們是想來找我的麻煩。”
“可是為什麽?”慕容簡溪想到這個可能性就忍不住心頭發顫。倘若這次死的不是長孫皇後,而是上官婉卿,他無法肯定自己會不會再次發狂。
“沒有為什麽,畢竟我在楚國也不缺仇家。”上官婉卿此刻反而有些豁達地一笑,“讓他們來吧,我倒要看看,他們的好運能持續幾時。”
“你不能冒險!”慕容簡溪看到上官婉卿這麽說,立刻從床上坐起身子,拉住了上官婉卿的手,一字一句極為認真地說道,“我不允許你冒險!我無法忍受失去你!”
“如果你真的有了一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整個楚國為你陪葬。相信我,我說到做到。”
上官婉卿看著慕容簡溪如此認真,她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她也隻能歎了口氣,拍了拍慕容簡溪的手:“我知道,你也不必過於緊張了,畢竟過去我也沒少遭遇這種事情。”
“可是現在我不能接受你再遇見這種事了。”慕容簡溪看著上官婉卿,“這幾天你哪兒都不要去了,就在府邸裏待著,過幾天等我養好了身體,你要想出去,想去哪兒我都陪你去。”
上官婉卿見慕容簡溪這麽堅持,也就不說什麽了,她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既然你這麽堅持的話,那麽我也就隻有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