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淺吻,是獎勵
純純的身邊寸步不離地跟著小胡,自從公司陷入這種狀況以來,葉淩天對純純的安全更加在意,小胡也更加警惕了。
純純順著貨架走過去,當她掃到一樣東西時,不由會心地笑了。想著陸子淵肯定喜歡這份禮物,她不由伸手就過去拿。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她伸手去拿的時候,另外一隻手也伸了過來,兩人一起抓住了那包咖啡豆,又同時抬頭看向了對方。
“是你?”純純不由驚訝地看著來人道。
關凝不由鬆開了手,笑了笑才道:“沒想到能再次遇到你。”
這一次見關凝,距上次在醫院見證她母親逝世,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純純意外地發現,關凝現在整個人的狀態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比起以前驕傲像公主般的高傲樣子,她現在這樣淡然平靜的狀態,讓純純有些傻眼。
然而,事實上卻是,失去了母親,關凝再也不用受父親的威脅去做些她不願意做的事了。
所以,她也不用偽裝成那一幅強勢的樣子……
現在,她隻為自己為活,就像答應她母親一樣,她要為自己的幸福而活著……
沒有了爭權奪利的追逐,處心積慮的算計,她自然輕鬆了下來,改頭換麵,過起了自己的生活。
要不是純純與她離得很近,從她這素雅的打扮上,純純幾乎都認不出關凝來了。
純純也收回了手。畢竟兩人有過間隙,所以麵對麵的時候,還是有些尷尬的。
“聽說,葉淩天的公司,現在陷入了危機?”關凝不由問道。
純純點了點頭。
現在金融市場上,天天風起雲湧的,報道滿天飛,關凝知道這消息也不奇怪。
不過純純心裏有曾經被關凝算計留下的陰影,還是不願意對她透露太多。
關凝怎麽會不明白她的顧慮呢,不由笑道:“你放心,我現在不會是誰的臥底,也不可能搞什麽破壞。
好不容易,我才從那個泥淖裏將自己拔出來,我可不想再陷進去。”
純純將信將疑地看著她,審視著她,思考她這話可信不可信。
關凝卻轉到了另一邊,拿了另外一包咖啡豆,就準備離開了。
純純不由叫住了她,道:“等一下。”
“還有什麽事嗎?”關凝轉身看著她,問道。
“明天是陸子淵的生日。”純純看著她,道。
“我知道。”關凝神情淡然地看著她。他的生日,她又怎麽會記不住呢。
“這是他辦聚會的地址。”純純走到了她的麵前,將請柬送給了關凝,道:“明天,你會去吧。”
“我想陸子淵,不會願意看到我出現在那裏的。”關凝看了一眼請柬,並沒有收下。
純純看了一眼她手裏的咖啡豆,不由笑了:“可是你明明就打算去的,要不然你也不會買這東西。”
“這,這是買給我自己的。”關凝神情一僵,然後又恢複了淡然的樣子,道。
“你買給誰的,不關我的事。請柬我已經給你的,去不去,是你的事。”純純說完,就將請柬強塞到了關凝的手裏,轉身拿了東西和小胡一起走了。
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關凝,她就會想起關凝母親臨死前說的話,說讓關凝一定要去找陸子淵。
一想到那種情景,純純就覺得這張請柬,她必須得給她才行。
而且,純純這一次再見到關凝,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這樣的關凝,才是真正的關張,而曾經那個關凝,不過是她偽裝給別人看的而已。
或許終究,關凝還是會和陸子淵無緣的,可是現在,純純想把這個機會送給她。
關凝看著純純走出去,一直看著她上了車,她才緩緩地握緊了手上的請柬,一動不動地站著。
過了許久,關凝不由笑了出來。
看著手上的請柬,她不由想著:這個多管閑事的女人,真的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純純回來的時候,葉淩天的工作正告一段落。
看她一進來,他不由抬頭問道:“怎麽去了那麽久?”
“我剛剛遇到了一個人,你猜是誰?”純純不由走了過來,幫他收拾著亂七八糟的台麵。
“誰?”葉淩天問道。
“關凝。”純純不由道,果然見葉淩天神情一變。
“你怎麽一聽她的名字,就緊張。放心,她沒有為難我。”純純安撫著葉淩天道:“而且,你今天要是看到她,也會覺得她完全變了一個人。
對了,她還問公司現在怎麽樣了呢。”
“是嗎?!”葉淩天不由拉著純純,讓她坐在他的懷裏,而他將頭靠在她頸窩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放心,我什麽也沒有和她說。”純純環著葉淩天脖子道:“而且我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會搞什麽破壞的。”
“就是她想,現在她也沒有辦法興風作浪了。”葉淩天歎息道。
這一天,累得他夠嗆的,隻有擁抱著這女人這片刻,讓他覺得緊張遠離了自己,神經可以鬆懈那麽一小會兒。
純純點了點頭,道:“她也是這麽說的。”
葉淩天笑道:“你現在倒是學聰明了,知道在有些人麵前,有些話不能透露了。”
“那是當然,難道你一直沒有發現我冰雪聰明嗎?!”純純大言不慚地表揚自己,得葉淩天不由笑了。
這是這些日子以來,他笑得最舒心的一次,是發自內心的真心笑了,純純心中不由一動,抱著他,在他的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然後,她才道:“對嘛,就應該這樣笑嘛,既然困難要麵對,笑著麵對,板著臉麵對,都是要麵對的,笑笑多好。”
“這算是看到我笑了的獎勵嗎?”葉淩天笑了。
剛剛她的淺吻,讓她意猶未盡,不由沉聲問道,連眼神也暗沉了好幾分。
“算是吧。”純純點了點頭。
“可是我覺得,這點獎勵還不足夠。”葉淩天這人向來得寸近尺了。
“那你想怎樣?”純純看著他的眼睛,就知道這家夥沒有這麽好打發。
他一向如此,一但嚐到了一點甜頭,就會想要更多,直到把她吃幹抹淨了才罷休。
“你說呢?”葉淩天衝她笑得有絲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