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天,我不要去見你母親!
為,為什麽要她去見葉淩天的媽媽呀?難不成現在,連那位老人家也知道他們已經發生了關係了嗎?
消息要不要傳得這麽快呀!
她早上才一睜開眼睛呢,怎麽整個世界有關她和葉淩天的消息都傳開了呢?!
怎麽她的世界整個亂套了呢?!
葉淩天一聽自家小妹這話,不由冷眼看向了穆晨,斷定是這個家夥在母親麵前多了嘴。
穆晨連忙擺手,澄清道:“不關我的事。你和純純的事,我在老太太麵前,可是半個字兒也沒有提過的。”
見葉淩天和純純都不說話了,葉淩涵才接著道:“哥,這事真不是我和穆晨說出去的。
上次齊杉齊思生日宴上的時候,你和純純在湖裏發生的那一幕,老媽早就看到了。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對你和純純的事上心了。
其實吧,話又說回來了,你和純純也拍拖有一段時間了,既然關係都到了這種地步了,讓老媽見見未來的兒媳婦,也是應該的。”
葉淩天默了幾秒,沉吟道:“我知道,晚上去見她。”
純純一下子就淩亂了!為什麽帶她去見他老媽,葉淩天這家夥連意見也不向她征求一下下呢?
她個大活人坐在這裏難道是擺設嗎?太欺負人了,一點也沒想過尊重尊重她的感受!
葉淩涵聽葉淩天答應了,一下子就樂得笑彎了眼睛,在純純反駁之前,搶過話道:“這樣才對嘛。純純,你別緊張,不要有壓力。隻要我哥喜歡你,我媽就一定喜歡你。”
純純想說的是,她和葉淩涵的想法正好剛剛相反。
她可巴不得那位老太太看不上她,不喜歡她才好呢。
可是葉淩涵說葉淩天喜歡她,是真的嗎?
他到底是真的喜歡她呢,還是覺得把她當成寵物好玩兒的一時激。情呢?
為什麽現在葉淩天做的事,說的話,都讓她越來越覺得,他不隻是把她當成寵物,玩玩而已那麽簡單呢?
如果僅僅是玩玩而已,應該不用玩到他母親大人的麵前去吧。
想到這些,純純心裏不由一驚,偷偷地瞄了一眼身邊的葉淩天。
隻見他眉頭深鎖,表情很不好看。
純純心裏就想了,難道說,他現在也在煩惱著,要帶不帶她去見他母親的事嗎?
照葉淩天這表情看來,他恐怕也不是如葉淩涵說的那樣喜歡她的吧。
哎!純純不由歎了一口氣,心裏亂極了。
這到底是喜歡呢?還是隻把她當成寵物,戲耍著解悶好玩呢?
這個問題一直浮現在純純的腦海裏,轉來轉去的,純純整個人人心神都給繞進去了。
話說,像葉淩天這種將心思隱藏得極深的家夥,又怎麽是她能夠猜透的呢?!
猜不透的純純鬱悶了!
好容易早餐結束了,純純拎著一顆破碎而混亂的心,拖著破碎而疲累的身體,回到了自己家裏。
純潔已經沒有了,現在她還帶著,那個奪走她純潔的男人留給她的汙記,回到了家裏。
人生的前路,原來永遠無法預料,就像坐火車一樣,你永遠不知道在這個拐彎過後,看到的會是巍峨的高山,還是燈火璀璨的城市。
而純純也無法預料,她竟然會在這裏,在這個最不合適時刻,遇到了這個人。
——
這個她還沒有做好心理建設,準備麵對的人,陸子淵。
他正靠在她的門口,樣子看上去疲憊到了極點,正閉著眼睛在打盹。
純純輕輕地走到了他麵前,抬起手來,心裏一痛,作勢撫向陸子淵的俊臉。
可是在即將觸碰到他臉的那一刻,她心裏徒然一抖,猶豫了,退縮了。
不行!她不能對他再有任何的留戀了。
陸子淵是喜歡關凝的,在那個女人有需要的時候,他總是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身邊。
昨晚的宴會,他會出現在沒有男伴的關凝身邊,就足以向純純證明了。
而她,現在已經和葉淩天有了撇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再也不是從前的自己。
如果現在她還這樣對待陸子淵,用這樣的眼神看陸子淵,那都是不應該的。
純純的手輕輕地抖了一下,在半空中僵硬了幾秒,最終緩緩地滑了下來,落到了陸子淵的肩膀上,改為輕輕地推了推他。
“師兄。”她輕輕地喚了他一聲,感覺喉嚨裏很堵,聲音很不順暢。
“純純……”陸子淵猛地睜開了眼睛,喚道。
看到眼前的她,他不由驚喜地握住了她的肩膀,道:“你終於回來了。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裏了?
我怎麽到處都找不到你?你的手機怎麽也打不通呢?昨天晚上你還喝醉了,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這話是真的,陸子淵一直很擔心她,尤其純純是喝醉之後,被葉淩天給帶走的,這讓他更擔心。
看著他關切的眼睛,聽著他急切的詢問,純純感覺如哽在喉,虛弱地衝他笑了笑,打斷他道:“師兄,我沒事,你放心好了……不過,你,就在這裏等了我一夜嗎?”
陸子淵深深地看著她,眼神裏帶著幾分寵溺,道:“我放心不下你,沒有看到你回來,又怎麽會離開呢……”
這話讓純純聽得更加心痛了,慘然地笑了笑。
她知道,她此時應該感謝人家對她這麽地關心,可是她卻偏偏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純純心裏明白的:陸子淵真正放心不下的人,不應該是她吧。
純純轉身掩飾自己的失落之情,打開了門,邀陸子淵進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撐起了笑容:“進來吧,師兄。”
“你先坐坐。”純純放下東西,衝陸子淵道,然後她就起身進了廚房。
沒過一會兒,她就端了一杯牛奶過來,笑道:“我家裏就隻有這個,先將就一下,犒勞下胃吧。”
陸子淵是聰明人,一看純純的異樣神情,又見快到中午了她才回來,就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麽事發生。
然而,純純顯然根本不願意提及昨天晚上去哪裏的事,陸子淵也就體貼地不再提了,隻笑道:“謝謝。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