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是啊,失戀不算什麽的,大不了就是鬱悶一陣而已,沒心沒肺地,很快就恢複了。
既然現在知道陸子淵已經心有所屬了,純純知道自己做再多也全是無用功了,何必給他造成煩惱呢。放手吧!
唉!她長長地歎了口氣。
她覺得很疼,可這種疼不是身體上的,她甚至都感覺不到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因為這樣的痛,自己過去從不曾經曆過。
那就好像是自己在割掉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似的,是很殘忍,可卻必須這樣做。
“姐妹兒,別這樣,我晚上帶你去酒吧,一醉解千愁,早上醒來什麽煩心的事都統統忘掉了。我請客!”悅悅豪氣地道。
晚上!
純純一聽這兩個字,渾身就一個激靈。
晚上她還要陪葉淩天出席什麽鬼宴會了,依她現在這鬱悶的心情,真是不想去呀!
唉!老天爺從來就是這樣,一點也不照顧她,就沒做過一件讓她覺得稱心的事。
“不好意思,悅悅,我晚上沒空。”純純歉意地看著一片好心的古悅。
悅悅一下子就擔憂了,不由拉住她的手,問道:“你不會打算將自己關在家裏,睹物思人,嚎啕大哭,接著再酗酒,再自殘吧……
純純,你可千萬不要這樣虐待自己啊……告訴你,你越是封閉自己,就越是走不出來……”
“你想哪兒去了……我才不會這麽傻……其實是今天晚上,我真的有事……”純純連忙解釋。
悅悅也把她想象得太脆弱了吧。試問,在她那個犀利老媽的手下活過來的杜純純,怎麽可能如此地不堪一擊呢。
“你少騙我了。”悅悅才不相信她。
“我真的沒有騙你。”純純連忙解釋。
“我不管,你要不說出個合理的理由來,今天晚上甭想甩開我……既然是我告訴你讓你傷心的真相,那我就得對你的安全負責。”悅悅一把拖住了她的胳膊不鬆手,眼神堅定。
純純見這情況,要是她不說出事實來,這妞兒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所以她隻能實話實話,道:“其,其實是總裁要我今天晚上,陪他出席一個宴會……”
“什麽?總裁居然要你陪她出席宴會!偶買嘎……唔……”
悅悅驚訝得大叫起來,周圍的同事們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全都齊刷刷地將目光掃到了杜純純這邊來。
純純一把捂住了悅悅的嘴巴,可是顯得這已經太遲了,大家都聽到了剛剛悅悅的尖叫,不由低頭竊竊私語了起來。
“大呼小叫什麽呢……你看,你看……現在大家都聽到了……”純純滿心惱火地放開了手。
悅悅卻激動萬分地道:“現在管誰聽到我們的話呀,關鍵是總裁真的帶你去參加宴會哎,你知道平時這種時候,都是關總監陪他去的,幾年來從沒改變過。”
“我知道呀!”純純撇了撇嘴巴,也不知道葉淩天當時是那根神經搭錯了,竟然點名要她陪他去。
“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悅悅的激動又上了一個台階。
雖然他們兩人的聲音很小,可是八卦的同事們全都屏住了呼吸,靜靜聆聽著她們對話。
“什麽啊?”純純疑惑地反問道。
“你真是笨得無可救藥哎……你想啊,先是讓全公司的人知道你們兩人在拍拖,現在總裁又帶你出席宴會,這分明就是在向外人宣布你的身份呀……笨女人!”悅悅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什麽身份?”純純不明狀況,她就覺得葉淩天就是感覺欺負她好玩兒的,而她也沒多想過其他的可能。
“當然是女朋友啦,哇……杜純純,我真是服了你的遲鈍了……
要是換了別的女人,早就意會總裁的意圖和,迫不及待地貼上去了……你倒好,總裁都主動了,還在這裏傻傻分不清楚他的心意……”悅悅受不了地道。
“你,你不會是想告訴我,總裁,他,他,喜歡我吧?”純純心驚膽戰地說出這句話來。
“你說呢?”悅悅受不了地搖頭:“總裁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他在你身上花心思,花時間,你以為真是惡趣味欺負你好玩兒嗎?!”
“可是,我以前這麽問總裁的時候,他也這麽回答我‘你說呢’,而且還讓我自己去想。”純純回道,可是她就是想不通嘛。
“我真不知道怎麽說你了……總裁這樣說,當然就是承認他對你有意思啦,哇……遇到你這種遲鈍的呆女人,我真是同情總裁……”悅悅臉都氣紅了,呼呼地喘著氣。
純純眼睛瞪得老大,渾身都僵硬了,心驚膽戰地問道:“不,是,吧!”
“飛來桃花,你還不知道去采。”悅悅橫了他一眼。
“可是,悅悅,這朵桃花,我真的不想采呀!”純純悲催地說著,眼前一黑,人突然就直接栽倒在桌子上。
“喂!”悅悅拍了拍她,見她真暈了沒有一點反應,不由自言自語道:“還真沒有見過你這種,聽到有人喜歡自己就嚇暈的家夥……真是受不了……”
眼前一黑,杜純純暈過去了。
眼前一亮,杜純純又醒過來了。
一想到悅悅說過的葉淩天看上她的話,純純的心就沒法安靜下來。
莫非,真的像悅悅說的那樣嗎?是喜歡,而不是惡趣味兒嗎?
可是,純純不敢相信啊!
試問,一個高高在上,英明神武,想要什麽女人都行的男人,怎麽可能看得上她呢?!
純純自認自己算不上優秀,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對!一定是悅悅多想了!一定是她多想了!純純沒心沒肺地選擇相信是這樣的。
葉淩天不過就是覺得她欺負起來有趣,把她當成個解悶取樂的玩具。
隻不過這場遊戲才開始沒有多久呢,杜純純就悲催地將初。吻和初。夜都給了他,而且還欠下他一身的債呢。
哎,現在葉淩天對純純來說,已經是老板加債主呀,如果他用雙重身份來壓她,純純覺得自己在他麵前卑微到了極點,猶如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