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黑市商人

  下午一點半，蕭揚和吳卓在澄原市東的一條小巷內出現。


  “這裏有不少賣玩意兒的，價錢也不差。”吳卓邊走邊解釋。他隻是臉上受傷比較嚴重，身上基本上沒事，行走毫無問題。


  蕭揚邊走邊看，巷子口上寫著“春泉巷”，不過這地方卻怎麽也看不出跟“春”字有半毛錢的關係，到處都是破舊的房屋，最高的建築不過三層樓，而且一眼就能看出是危房。電線到處搭，個子高點的走路都得小心，免得把某段垂下來的電線給掛著。


  一陣陣的惡臭傳來，聞著像是死耗子的味兒。


  走到巷尾，路線開始分散，蜘蛛網一樣向四麵八方散去。沿途遇到過不少穿著打扮花裏胡哨的年輕人，一個個麵目不善地看著兩人，充滿了敵意。


  吳卓低聲道：“別理他們。這是這裏的混子，老大叫瘋狗，一般都叫他狗哥。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千萬不要跟他們衝突。”


  蕭揚有點好奇：“你倒挺熟悉的。”


  吳卓微顯尷尬：“我以前也混過，後來覺得沒前途，就走了。不過這些消息還是知道一些人。”


  “沒前途怎麽說？”蕭揚越聽越好奇。


  “澄原地界上的大哥太多了，跟著誰都沒出頭的一天。”吳卓老老實實地道。


  蕭揚微微一笑。這話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就是澄原根本沒誰是真正的大哥，吳卓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種有野心的，所以才會放棄混子本來如此有前途的職業。


  吳卓駕輕就熟地帶著蕭揚前進，不一會繞進了一條寬不過兩米許的窄巷，在一處院門前敲了敲。


  不一會兒，院門打開，一個尖嘴男人出現，看清吳卓，奇道：“卓子你這個時候怎麽有空來這？”


  吳卓看了看蕭揚，說道：“路哥，我來買點東西急用。”


  那尖嘴男人這時才看向蕭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疑惑道：“他是誰？”


  “是我新交的朋友。”吳卓解釋道，“上次我從你這兒拿的那麻粉，還能再給點兒嗎？錢不是問題，急用！”


  尖嘴男人笑了笑：“卓子你有需要，哥哥當然滿足你，說吧，要多少？”


  吳卓還沒說話，蕭揚開口搶道：“你有多少？”


  尖嘴男人看了他一眼，不快道：“你懂不懂規矩？我有多少關你屁事？要你多……多……”後麵的話再說不出來，眼都瞪直了。


  蕭揚輕輕地撥動手裏剛拿出的一疊老人頭，慢悠悠地道：“有多少我要多少，有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兄弟請進！裏麵好說話！”那尖嘴男人兩眼發光，“我手上還有五瓶，全都給你！”


  蕭揚拍了旁邊的吳卓腦袋一記：“進去了！”後者也是兩眼發光，呆看著蕭揚手裏那厚厚一疊鈔票。


  進入院內，蕭揚環視一周，把地形全納入心中。


  這是個方圓二十來平方的小型院子，另一邊就是一層的平房，隻有四五間。院子裏什麽都沒有，隻有灰塵遍地。


  尖嘴男人路哥招呼兩人到布置簡陋的客廳裏坐下，隨即衝出客廳，去拿東西。


  趁這時間，吳卓低聲道：“現在你信我是買的了吧？”


  蕭揚不置可否，目光掃過整個房間，漫不經心地道：“這地方很普通嘛，就他一人？”


  “路哥隻是個賣玩意兒的，沒跟狗哥混，一直一個人。”吳卓解釋道，“不過他的貨源挺廣的，一般地方上有的貨，他都有。”


  蕭揚心中一動，問道：“那是不是他有的貨，基本上都是這地方絕大部分賣玩意兒的都在賣的東西？”


  “也可以這麽說。”吳卓想了想，表示同意。


  蕭揚沉吟不語。


  照這說法，這“麻粉”該是地方上很普遍的東西。如果是這樣，量肯定不小，不像是流出的東西，反而像是有人故意賣出來的一樣。


  除非這東西確實和那個“蠱粉”不同。


  過了半分鍾，路哥樂滋滋地拿著一個塑料袋進來，放到了茶幾上，一件一件地拿出來，展示在蕭、吳兩人麵前。


  蕭揚詫異道：“你不說五瓶嗎？”桌上擺出來的足有十多瓶。


  路哥嘿嘿一笑：“麻粉確實隻有五瓶，每瓶一兩。我也不問你拿來幹嘛，但是一瓶至少可以用二十次以上，五瓶該你用很久了。這幾瓶是我自己的一些貨色，一般人我還不給他看，看在兄弟你出手還算闊綽的份上才拿出來的。嘿！你可別小看它們，都是好貨！”


  他什麽心思，哪能瞞過蕭揚？擺明了是見蕭揚持金豐厚，才殷勤介紹。不過後者也不戳破，感興趣地道：“說說。”


  “這麻粉的效果就不用多說了，你來找我，肯定是已經知道了它的用處。先說這個，”路哥拿起一個紅色小瓷瓶，“這裏麵裝的藥粉隻有五錢，也就是二十五克，但是價格和麻粉一瓶相同。兄弟你是過來人，當然知道貴有貴的道理。”


  明知他故意賣關子，蕭揚仍是配合問道：“哦？說說為什麽會貴？”


  “因為它的作用不同。麻粉隻能讓人身體被麻痹，但是這東西卻能讓人興奮起來。”路哥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舉個例子，你喜歡一個美女，但是她不喜歡你。你用麻粉可以讓她就範，但是隻能玩玩死肉，沒動靜的東西有啥意思？如果你用這個情粉，那效果就完全不同了，保證無論她怎麽討厭你，在四個小時裏都會把你當成她的白馬王子，嘿嘿，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蕭揚明白過來。這東西擺明了就是刺激性的春藥，隻不過是粉劑。


  “還有這個，這個價格又要貴點。”路哥神神秘秘地拿起另一個藍色的小瓷瓶。


  蕭揚故做疑惑地問道：“奇怪了，你這些藥粉怎麽都是用瓷瓶裝的？用盒子、袋子不比這方便？”腦海裏浮起的是苗青玄裝藥的那些瓷瓶，跟這非常相似。


  “沒辦法，出貨的就是用這包裝，我也很納悶。不過人家說了，這些藥粉都隻能用瓷瓶裝，否則容易失效。”路哥對著賭神爺非常有耐心。


  “出貨的？你們從哪拿貨的？”蕭揚看似隨意地追問。


  路哥又是嘿嘿一笑：“這你就不用管了。先說這藥，隻要小指甲這麽多，就能讓一個一百八十斤的壯漢死得無聲無息，而且事後檢查，隻能查出他死於心髒病突發，保證沒有任何痕跡！”


  旁邊的吳卓盡管心事重重，也不由聽得入了神，動容道：“那豈不是殺人的好東西？”


  “所以這東西貴嘛。這個你想多要也沒有，隻有兩瓶，而且短時間內也進不到貨。”路哥一副手持好貨的模樣。


  蕭揚不置可否，指了指一個綠色的小瓶子：“這個呢？”所有瓶子裏，隻有這綠色的瓶子是獨一份，看著有點奇特。


  路哥哈哈一笑，把瓶子拿了起來：“這東西就值大錢了。不瞞你說，前麵這幾樣，整個黑市上能供貨的不少。唯有這樣東西，隻有我這有，你想在其它地方買，那絕對不可能！”


  蕭揚不動聲色地道：“哦？這啥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