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混亂的局勢

  蕭揚理都不理他，就那麽叉著他那同伴大步朝外麵走去。他的手法非常巧妙，隻鎖著對方頸骨，沒有壓迫氣管，不會傷到性命。


  那人從沒想過會一個照麵就被人叉住，不斷掙紮，卻怎麽也掙不脫，急得四肢亂打，腳上的涼鞋都給甩掉了。


  蕭揚走了兩分鍾，轉進一條小巷子，隨手一扔，把那家夥扔到了地上。


  一聲痛叫後，小莫追到了巷子裏，驚道：“不要傷害我兄弟！”


  “站住！”蕭揚冷冷道，“小子，你我之間的事已經結束了，現在開始，你要是幹涉我的行動，別怪我不留情麵。”


  小莫一震停步，不敢再靠近。


  地上那人知道遇到了難惹的家夥，卻兀自強撐道：“我路三什麽人沒見過，少他媽給我來這套！”邊說邊想爬起來。


  蕭揚猛地一腳踩在他肚子上。


  路三一聲慘叫，痛得連膽水都嘔出來了。


  蕭揚也不收腳，就那麽踩著他，冷冷道：“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多一個字，少一個回答，你都會覺得自己不該生下來！”


  路三嘔了幾下，驀地抬眼，惡狠狠地道：“問你媽！”右手突然在口袋裏一摸，出來時已拿著一把彈簧刀，猛地向蕭揚踏著他的腳刺去！

  蕭揚腳一抬，順勢一個勾踢，隻聽“喀嚓”一聲，路三慘叫聲像火山般爆發出來，左手捧著右手在地上翻滾不已，竟是已經折了。


  蕭揚腳一勾一挑，把對方掉地上的那把彈簧刀挑了起來，探手抓住，冷冷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多一個字，少一個回答，我就廢你一個地方。這次是右手，下次是左手。”


  數步外，小莫呆若木雞。他雖然見過蕭揚動手，但是像現在這麽狠，還是頭一次，出手就是骨折。看這架勢，今天不問到想問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了！


  路三已經忍痛閉嘴，向後拖行了幾步，抵在牆邊，眼中已經沒了之前的張狂，全是驚懼。


  蕭揚輕輕地掂了掂手裏的彈簧刀，若無其事地道：“第一個問題，你是誰？”


  路三脫口道：“我……我叫路興，人家都叫我路……路三！”


  蕭揚點點頭，說道：“第二個問題，剛才打你的那人是幹嘛的？”


  路三和小莫同時一愣，都沒想到他的問題不在路三身上。


  過了好幾秒，路三才道：“他……他是那店的服務員……”


  蕭揚啞然失笑道：“這個身份我還需要問你的話，那我不就瞎子了？”


  “他真的隻是個服務員！”後麵的小莫忍不住插嘴了。


  蕭揚回頭看了他一眼，大感疑惑。


  兩人的神情都不像是說假，但是一個普通服務員居然敢打混子，就像是說光腳的怕穿鞋的，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路三怕他不信，追加道：“就是他們店老板大熊在地方上有點勢力，所以他才敢這麽囂張。我真沒騙你，不信你可以問其它人！”


  蕭揚若有所悟，道：“第三個問題，你大哥在澄原什麽水平？”


  盡管身受創傷，路三仍是挺起了胸：“肋哥是澄原最講義氣的漢子！”


  “我問的是地位，不是性格。”蕭揚哭笑不得。


  路三愣了一下，遲疑道：“和大熊差不多吧……”


  蕭揚登時明白過來，問出第四個問題：“告訴我，澄原地盤上，誰是最能話事的大哥？”


  路三雖然打架不行，但對澄原的情況了解還算比較多，十多分鍾後，蕭揚終於基本上把握到了澄原的形勢。


  不同於江安、江平那種黑、白分明的社會情況，澄原是個非常混亂的地方。在這裏，幾乎不存在任何有足夠規模的黑道大哥，普遍存在的是最多幾十人的混混群。這些人表麵上像是黑社會的，但實際也就是地痞流氓一類。


  之所以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因為澄原市的市長曾品國。他上任三年，所抓的第一要事，就是打擊黑社會。是以澄原雖然始終沒能發展起來，但是黑社會的現象卻非常薄弱，也算是造福一方。


  蕭揚想到之前在公安局時，那個曾光對這些混混的態度，完全是不問青紅皂白地站在混混們的對立麵，想來也是有這市長嫉黑如仇的因素在。


  路三回答完畢，忍痛道：“我……我能走了嗎？”


  蕭揚看看他右手，點頭道：“最後一個問題，告訴我，今天讓你們幫他攔我的那人，到底是誰？”


  路三愕然，看向小莫：“他說的是誰？”他對今天的事情了解，僅限於自己有兄弟進了公安局開始，其它的並不清楚。


  他的地位顯然比小莫要高得多，他開口相問，小莫哪敢像之前那樣不答？隻好老老實實地道：“那人今天早上來找我們幾個，說讓我們幫著辦點事，給五百塊。五哥就答應了……”


  路三看向蕭揚，那意思你聽到了。


  蕭揚沉吟片刻，道：“他叫什麽名字？”


  “他沒說。”這次小莫知道不用等路三轉問了。現在這情況下，隻有老實回答才是對的。


  蕭揚皺眉不語。


  這跟他的預料有所偏差，本來以為他們該是長期合作，所以抓著這些小混混就能找到線索。要是這樣，那自己這半天功夫不就白費了？


  事實上到剛才在公交車上被人攔阻開始，他已經有點懷疑那人不是烏苗教的，因為後者在這城裏安排了數百人，不可能找這些街頭小混混來幫忙，而該是直接動用自己人手。後來苗青玄讓言貴去吃飯，也間接證明他們並沒有懷疑言貴。如果蕭揚懷疑的那人是烏苗教的，苗青玄該是悄無聲息地找百多人把旅館圍死，然後群毆蕭揚。


  不過正因懷疑那人不是烏苗教的，蕭揚現在才更加疑惑。


  那人會是哪一方的？


  “大……大哥，我能走……走了嗎？”路三忍著痛小心翼翼地問，神態跟之前完全不同。


  蕭揚回過神來，心念一動，探手把路三小心地扶了起來，笑道：“剛才我下手重了點，兄弟不要介意。我開始以為你們是我敵人的同夥，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這點錢你拿著，去找個醫生把手腕治一下。”說著遞了一小疊百元大鈔過去。早前開始布置自己的計劃前，他就算好要用錢，所以取了不少出來，現在派上用場。


  路三和小莫一時目瞪口呆。


  這算什麽？打一棒摸一下？

  但是看著蕭揚遞過來的鈔票，絕對不少於十張大紅票子，路三仍是忍不住伸出完好的左手，把錢接了過去。


  蕭揚看了看周圍，說道：“來吧，出去打個車去醫院。局子裏那幾個兄弟的事包在我身上，最遲今晚，我會想法把他們救出來。”


  路三和小莫麵麵相覷，後者一時忘了手上劇痛，忍不住道：“你……你搞什麽鬼？”


  蕭揚誠懇地道：“我是剛到這地方，人生地不熟，所以之前和貴兄弟發生誤會，現在一切誤會解開，我希望能和大家交個朋友。這是我的手機號，如果治療錢不夠，你再給我打電話，一切由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