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 老婦人小姐姐
杜豔雪的公司是早上九點,杜老板開著車來到門口的時候,隻有看見刁德山和大樹,立即勃然大怒,問刁德山:“蠻子呢?
刁德山一臉為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他上廁所去了!刁德山自作主張,編了個謊話。
真相是,秦祥林還在員工宿舍裏麵睡著,壓根就沒有起床。
“上廁所?杜豔雪咬著牙,衝著刁德山吼道:“秦祥林是你爹還是你爺,你要幫著他撒謊?
刁德山被噎住了,不敢還嘴。
“大樹,你說,蠻子在哪裏?杜豔雪問大樹。
“在睡覺!大樹回答。
“在睡覺?反了他了!杜豔雪大怒,下車對著刁德山說道,“你帶我去找蠻子!然後又對著大樹說,“你幫我停車去!
員工宿舍裏麵,秦祥林穿著個褲衩呼呼大睡。
四個人一間的保安宿舍是典型的髒亂差。
作為公司的總裁,杜豔雪從沒有開過保安住的宿舍,根本無法理解四人間的男人宿舍究竟有多麽的髒亂差。
刁德山在路上走得很慢,一邊走一邊跟杜豔雪說話,故意加大了嗓門,希望可以吵醒秦祥林。
但秦祥林的睡眠是出奇的好,不僅睡得像是死豬一般沉,還呼嚕震天。
刁德山站在宿舍門的外麵就聽見秦祥林的呼嚕聲,側著臉看見杜豔雪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差,不由得在心中埋怨大樹,“這個大樹也是傻的可以,不知道給你兄弟打個電話!
大樹確實傻,但在這個問題上是很清楚的。
秦祥林是什麽人,睡個覺需要被人給他打電話嗎?
很顯然是不需要的。
刁德山敲門,很用力。
“咚咚咚……蠻子兄弟,杜總來了!
“呼嚕……呼嚕……
回應刁德山敲門聲的是秦祥林的呼嚕聲。
刁德山還準備敲門,一旁的杜豔雪不耐煩的問道:“你沒有鑰匙嗎?
刁德山自然是有鑰匙的,但這種時候,不適合用鑰匙。
不過,杜豔雪說了,刁德山就得用了。
中年男人的標配是鑰匙掛在褲扣上,走路叮叮作響。這讓刁德山想撒謊都不行。
鑰匙插入鎖孔,刁德山沒有用力,尷尬的對著杜豔雪一笑:“杜總,我事先說一下,裏麵不是很幹淨,您要有心理準備?
“你快點!杜豔雪不耐煩的喝道,“信不信我扣你工資?
一聽要扣工資,刁德山嚇得魂飛魄散,手指一用力,門就開了。
秦祥林的床就在門口,一開門就看見一副有著結實肌肉的身材。隻是一條深紅色的大褲衩有些亮眼。
空氣中帶著腳臭,汙濁不堪,當真辣眼睛。
刁德山趕緊去拍秦祥林的肩膀,拍了七八下,秦祥林從睡夢中醒來,睜開朦朧的睡眼,看了一眼刁德山,翻身又準備睡過去。
刁德山趕緊抓住秦祥林那無比厚實的肩膀,連忙說道:“別睡,別睡……杜總來了!
秦祥林睡眼稀鬆的看了一眼杜豔雪,帶著沉睡的口氣,說道:“來了,隨便坐,我在睡會兒!
刁德山一臉尷尬,扭頭看向了杜豔雪,不知所措。
杜豔雪陰沉著臉,拿起了旁邊大樹床上的枕頭,向著秦祥林劈頭蓋臉就打了過去。
秦祥林一連被打了山下,突然跳起來,一把抱住了杜豔雪,然後滾回到床上……
刁德山見狀嚇得麵如土色:“這個蠻子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杜豔雪嚇得哇哇大叫,拚命針紮,但她如何逃得了秦祥林的手心?
三下五除二就被治得嚴嚴實實的。
“刁隊長,你先去忙!秦祥林扭頭對著刁德山邪魅一笑。
刁德山立即觸電一般,從驚愕中醒來,口中連忙說:“好好!,轉身快走。
“嘭!一聲,刁德山的臉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已經關好的門上,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下來。
摔在地上,暈過去了。
床上的秦祥林和杜豔雪,麵麵相覷,再無半點發熱上頭的症狀,跳下床來,用冷水澆醒刁德山。
半響後,刁德山醒來,長歎一口氣,捂著臉說:“疼!
“門都快撞壞了,自然是疼的!秦祥林說道。
刁德山看見秦祥林全身上下隻有一條紅,又看見杜豔雪站在一旁,猛然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連忙說道:“你們繼續,別管我,站起身來就要出去。
起身太猛,腦袋還犯著迷糊,“咣當一聲撞在了鐵架子床上,疼得發出殺豬一般嚎叫聲。
秦祥林和杜豔雪對視一樣,笑出刁德山殺豬一般的聲音。
刁德山去醫院,秦祥林送他去的,開的是杜豔雪騷紅色的寶馬。
這是刁德山第一次做寶馬,沒有想到是這麽一種感覺。
在醫院一檢查,輕微腦震蕩。
刁德山捂著腦袋,疼得半眯著眼對秦祥林說,“兄弟,我腦袋上的這一下是為你撞的!
秦祥林點點頭,給刁德山點上了一支煙,“刁哥,回去我請你吃38元一隻的山島大蝦!
刁德山扭過頭來,看著秦祥林,帶著哭腔,祈求秦祥林,“兄弟,老哥哥求你了,別再提那件事兒了!
“好!我請你吃飯吧,吃什麽都可以!秦祥林吐著煙圈說。
“真的嗎?刁德山激動起來。
“真的!秦祥林點點頭。
“那我要吃380元一隻的山島大蝦!刁德山目光逼視著秦祥林,生怕秦祥林不答應。
“行!秦祥林點頭。
“哈哈……刁德山發出了豪邁的笑。
秦祥林覺得莫名其妙,看著刁德山在心中問道:“刁哥,你的八字到底是什麽?人格太分裂了!
秦祥林在醫院走廊裏麵拿出了一張紙條,上麵是那個老婦人的電話。
此時的老婦人正跪在扶桑天香白瓷神像的麵前,念著一段東瀛的經文,“鴻誌給給,榨亞麻席……
秦祥林的電話打進來,“月亮之上的老年機來電提醒的鈴聲響起來,震耳欲聾,將正在念經的老婦人自己都嚇了一跳。
“罪過,罪過!老婦人給扶桑天香道歉,摘了一朵鮮花放在扶桑天香的麵前,然後去接電話。
“喂,誰啊?哪一個?老婦人接電話的聲音也不小。
“大媽,是我啊!秦祥林歡笑著說道。“你叫誰大媽?聽筒裏麵傳來了老婦人的怒吼聲。
“額……秦祥林一愣,連忙改口,“婆婆,我是小秦啊……
“你叫誰婆婆?老婦人又喝道。
“額……秦祥林淩亂了,昧著良心叫了一句:“小姐姐?
“說!對麵傳來了平靜的一個字。
“我擦!怎麽虛榮的嗎?秦祥林在心中暗罵。“小姐姐,我是小秦啊,公司保安,就是上次帶你去停車場的那個……
“知道了!老婦人粗暴的打斷了秦祥林,冰冷的問:“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小姐姐,你要趕緊跑了!那群人知道你在找他們!而我因為幫了你也惹上了災難了,今晚八點,他們要來公司報複我,我慘了!
秦祥林的聲音可憐巴巴。
“真的?老婦人竟有幾分激動起來。
“騙你幹什麽,我準備跑了,您也趕緊吧,那群人是惹不起的!秦祥林大聲說道,語氣很急促。
“嗬嗬……老婦人冷冷一笑,對秦祥林說道:“小保安,你不用怕,姐罩著你,隻要他們敢來,我就一定要問個清楚!
“他們可能有槍的,我不敢麵對他們!秦祥林說道。
“哼!老婦人看了一眼扶桑天香,冷冷說道:“槍,算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