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多說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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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祥林在街角遇見了歐陽娜,此時的她穿著牛仔褲和白襯衣,清純得像是一個高中生。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她站在街道旁的書店裏麵炫一本書,目光裏麵滿是疑惑的可愛。
秦祥林隔著櫥窗在街旁,透過玻璃看見歐陽娜也看見自己的影子。
午後的步行街,行人稀少,安靜的書店裏麵,滿滿的書籍整齊堆放在一排排的書架上。看上去像是迷宮裏麵的牆和森林裏麵的樹。
秦祥林無意間看見歐陽娜,於是停下了腳步。看著她那麽認真的模樣,秦祥林又邁步走開。
突然從一旁的樓梯裏麵滾下來了一個人,他像是一隻青蛙突然從某個角落跳出來。如同獵食一般的迅速。
然而,他落地的時候,臉先著地,緊接著整個人都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麵。
這又說明了他不是一直青蛙。也不是他想跳出來。
在他的後麵,一下子衝下來七八個人,這些人瞬間就圍住了那隻青蛙。
然後,有人一腳踩在了青蛙的手上,立即就疼得哇哇大叫起來。
“說,那天晚上你在哪裏?“一個有刺青的光頭,惡狠狠盯著青蛙吼道。
“我,我,我在酒吧喝酒!“青蛙回答道。
突然之間,一群人立即雙腳並用,幾乎要將一隻青蛙給踩死。
“說!到底在哪裏?“光頭繼續問道,停住了手腳。
“在,在城南那邊??“青蛙受傷的嘴巴裏麵最裏麵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光頭突然將青蛙從地上揪了起來,“說,那天晚上還有誰跟你在一起?“
青蛙說了幾個人的名字,光頭就揪著青蛙吼道:“跟老子走!“
秦祥林平靜的看著發生在眼前,像是翱翔在半空之中的禿鷹看著一次小規模的雪崩。
光頭瞪著秦祥林,罵了一句:“你看看你媽啊!“
秦祥林麵無表情讓開了一步,像是獅子讓開一條瘋狗。
青蛙像是一條被剝皮的狗,就一群土匪拖著走。
秦祥林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知道這些人一定是九大太保手下的人再查城南工地的事。
秦祥林冷笑著搖了搖頭,轉身正準備後,後麵突然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秦祥林?“
秦祥林回頭就看見了牛仔褲和白襯衣搭配,青春氣息仿佛要從身上如流水一般傾瀉出來的歐陽娜。
歐陽娜握著一本書,背著包,潔白的一張臉上,精致的五官像是書店櫥窗上麵明星海報裏麵走出了的美少女。
這個時候。有一線陽光從兩岸的高樓間隙中照射下來,照在歐陽娜的身上,像是黑夜裏麵發光的一朵青蓮花。
秦祥林像是一片跨過山和大海的綠葉,終於遇見那朵清澈見底而又閃閃發光的花。
秦祥林點頭,微笑,說:“真巧!“
歐陽娜也點頭,微笑,說:“好久不見!“
秦祥林點了點頭,腦袋中想起了那一天晚餐前,歐陽厚德府邸水池前的長廊裏麵的水袖舞。
“你來這裏做什麽?有事嗎?“歐陽娜露出潔白而又整齊的牙,輕聲問。
“沒事??我正好路過這邊!“秦祥林回答道,臉色竟有些發紅。像是森林裏一隻迷路的鹿。
“我請你喝東西吧?“歐陽蘭說道。
秦祥林沒有拒絕的理由,或者,這句話應該他男生說才對。
“好啊!卻之不恭!“秦祥林點點頭。
於是兩個人肩並肩走,像是兩條隨時有了能改變方向的平行線。
步行街不長,左右都是服裝店,樓上通常是各種很文藝的咖啡店,這像任何一個城市刻畫的模板。
歐陽娜對一切都輕車熟路,帶著秦祥林走進轉角一家溫暖的咖啡店。
乳白色的桌椅。配合頭頂的3d大海,讓人有一種沉在海底的感覺。
秦祥林和歐陽娜走在靠窗的位置,麵對麵。
穿著紅襯衣黑褲子的服務員拿著兩本厚厚菜單遞過來,秦祥林接過來放在桌子上,“我嚐嚐你們店裏主打的咖啡吧!“
菜單的厚度已經讓秦祥林望而卻步,事實上打開了菜單,秦祥林也不知道喝什麽,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字,秦祥林基本沒有聽說過。
“好的!“服務員報以甜甜的微笑,等待著歐陽娜。
兩個人坐在一起喝咖啡,尬聊成為了主旋律。
秦祥林不是一個健談的人,尤其是這樣的偶遇,讓秦祥林猝不及防。
歐陽娜剛從西方大洲旅遊回來,那些一地風情本可以說,但她不好說。
她對秦祥林的認識源自威廉酒吧,那時候的秦祥林像是一頭在草原上狂奔的野馬,勇往直前,根本不管前麵是狼群還是獅群。
秦祥林側著頭,因為找不到合適的話題而尷尬。
這個時候,一個穿著長裙的女人走進了店中。
她看著秦祥林的背影就認出了秦祥林。於是,她大步向著秦祥林走過來。
秦祥林側著頭看見了腳步,然後突然站了起來,轉身。
疾馳而來女人就停在了秦祥林的麵前,她顯然是被嚇了一跳。
她的一隻手放在包裏麵,在裏麵放著一支注射器,致命的藥水。
秦祥林突然站起來,像是猛然清醒的一頭巨獸,抖動著的身上的塵土,直視著想要殺他的敵人。
李一茹慌亂不已,手心出汗,但眼神中的憤怒並沒有因為混亂而縮減。
她等著秦祥林,還在想著拔出注射器結果秦祥林的命。
但是,秦祥林看著她,仿佛看穿了她的整個世界。
李一茹咬著牙顫抖著嘴唇,一張慘白的臉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了紅暈。
李一茹生氣的時候很好看,如果能夠穿上白大褂,那就是絕配。
風從步行街吹過,門前的海報隨風招展,如同秋天降落的葉和車站告別的手。
秦祥林站在李一茹的麵前,如同一座拔地而起的山。
李一茹決定拚命一搏。殺不了沈曉國,她就殺掉秦祥林。
這樣一來,總算對得起死去的父親和大哥。
人活著,不能總算是漫無目的。人活著,也不能隻有一個目的。
李一茹的手剛剛有了微弱的動作,就已經被秦祥林看破。
“你大哥的死,與我無關!你找我報仇。很可笑!“秦祥林淡淡的笑道。
李一茹咬著唇,反問道:“你還想狡辯嗎?“
秦祥林淡淡的笑著,“你應該用腦子想一想!如果,你大哥是我害死的,我又留著你做什麽?“
李一茹咬著牙,“那你連我一起殺了啊!“
秦祥林笑著搖了搖頭,不準備理睬李一茹,但是秦祥林知道李一茹的手上握著什麽。
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快速衝了上來,一把推開秦祥林,大聲吼道:“姓秦的,你又想幹什麽?“
秦祥林看著衝過來的人影。醫生楊,各種合理。
秦祥林拍了拍衣服,笑著說道:“好歹也是醫生,多少有點腦子吧!“
“你這殺人犯也配說我們嗎?“醫生楊一臉正義凜然。
秦祥林不想在解釋。對著一旁的歐陽娜說道:“我們走吧!“
歐陽娜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美女,有一句話,我本不該講,但是,我一定要告訴你!“醫生楊臉上的正義不減反增,他指著秦祥林大聲對著歐陽蘭說道:“這個秦祥林,是人渣,是個劊子手,是人間的惡魔!誰靠近他都會倒黴的!“
歐陽娜看著醫生楊,側臉又看著秦祥林。
她知道秦祥林會功夫,她親眼看見秦祥林在擂台上一拳打翻阿東。
如果,秦祥林動手,眼前的這個醫生應該不會是對手。
秦祥林平靜看著醫生楊,然後平均的走過去,從頭到尾他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的改變。
歐陽娜也跟著秦祥林離開,走出了那家咖啡店,走在了那一條街。
人群隨著午後的時間推移而變得熱鬧了起來,秦祥林走得的不慌不忙,臉上沒有表情。
歐陽娜覺得很疑惑,她覺得秦祥林總該說點什麽,解釋或者憤怒。
這些人都是正常人應該做的,但是,秦祥林的臉上完全沒有。
他總是這麽奇怪,讓人猜不透。
“你認識他們?“歐陽娜忍不住問秦祥林。
“算是吧!“秦祥林點點頭。
“他們誣陷你,你為什麽不解釋?“歐陽娜問。
秦祥林覺得心中很暖,因為歐陽娜用的是誣陷,而不是懷疑。
“多說無益!不管怎麽說,他們總還是好人!“秦祥林的回答很讓歐陽娜意外。
歐陽娜還想問點什麽,但沒有在說話,她突然覺得心中很暖。
她相信秦祥林是好人,現在更加確信。
走出步行街是繁華十字路口,一個長發垂肩的老頭閉著眼睛,盤腿坐在人群中乞討。
歐陽娜從他的身邊經過,取出來了十塊錢放在了老頭麵前的碗裏麵。
老頭突然睜開眼睛,抬起了一張又黑又張的臉看著歐陽娜和秦祥林。
秦祥林看到了他髒臉上麵的一雙眼睛,灰白的眼眸,黯淡無光的眼仁透著奇怪的光。
他突然站起來,秦祥林看清楚他少了一條左腿和右手。
“你,你有大難了!“他指著秦祥林說,然後發瘋一般撿起地上的拐杖開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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