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像狗撒尿留標識
想必很多人看過靈幻恐怖電影和小說，大多會有一個疑問：為什麽主角們去那些鬧鬼的地方，都要選擇在夜黑風高的時候呢？青天白日的時候進去不香嗎？
從表麵看，挑在子時午夜，是為了更好的渲染恐怖氛圍。
白天進去都不鬧鬼，能有什麽刺激的看點？
但真正的風水大師，可不會為了嘩眾取寵而去以身犯險，但有時候這個危險又不得不犯。
白天的時候，狄天厚已經出入了雲霄大廈好幾趟了，該看的都看了。
收獲和線索是有，但還不夠深入和全麵。
這時候，隻能挑一個時間點再進去。
這個時間點，按通俗的說法解釋，就是雲霄大廈的“症結”在那個時候才會體現得更明顯！
“其實，玄學和醫學很多時候都是殊途同歸的，我給人看風水，你給你治病，都要先找出症結所在，再對症下藥。”
坐車前往雲霄大廈的途中，狄天厚順口給宋澈科普了一些風水玄學的知識點：“你看了這麽多的病患，應該知道，當病患正常的時候，反而找病症根源會比較難吧。”
宋澈看了眼外麵的繁華夜色，道：“照師兄的意思，就是這大廈在這個時候，發病得比較明顯對吧。”
狄天厚點點頭：“白天和晚上，我都去過，也掐算過，那大廈裏的法陣，在今晚某個時間點，波動會比較強烈……也就是那時候的磁場會比較強烈。”
相比那些裝神弄鬼的老風水師，作為新時代網紅神棍的狄天厚，就是這點比較好：接地氣！
他不管闡述什麽風水玄學，都會套用科學邏輯來解釋，比如磁場力學。
因此，宋澈作為門外漢，也大概了解了雲霄大廈的法陣狀況。
簡而言之，就通過對布置陳設去改變磁場，進而體現在磁場中的人的身上。
宋澈忽的想起什麽，轉口道：“龍源山還在大廈裏？”
這次輪到前麵副駕駛座的耿衛華回答了：“還在裏頭，傍晚進去，到現在足足五個鍾頭了，還沒出來。”
“他在裏麵搗鼓什麽？”
“我派人進去跟著他，也看了監控，那小子就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轉悠。”
聞言，宋澈心頭了然。
龍源山，也在等著磁場波動最強烈的那時候！
此刻，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雲霄大廈雖然黑森森的，但由於坐落在澳港的傳統商圈，周圍還是一片燈火通明、人流不息的場麵。
大廈周圍，仍然有路人在經過的時候議論指點一下，但沒有最新進展出現，很多人也沒興趣在那幹等著。
車子停在了門口，耿衛華領著宋澈、狄天厚還有狄天厚的跟班小蠻，走向了大廈。
他問值守保安：“白天那個什麽苗疆巫醫，還在裏麵？”
一個老保安點頭：“沒出來過，一層一層的轉，我們也進去找過他，但總是找不到他……”
“一個大活人在大廈裏，你們一群人還找不到？玩捉迷藏呢！”耿衛華沒好氣道。
“還真是像玩捉迷藏。”老保安一臉詭異的道：“比如我們知道他在三樓，就趕過去，結果那小子已經到四樓了，然後我們又去四樓，他又在三樓了。”
“他還能未卜先知啊！”耿衛華錯愕道。
“我覺得他還真有這本事。”老保安煞有介事的道：“後來我們就派人盯著監控，他在哪一層，我們就跟上去，還讓人上下兩層的圍堵，可是，那小子比兔子都快，一轉眼又去了其他樓層……就好像總是差一點就能追上他，卻又總被他甩掉。”
宋澈動了動鼻子，接著還幾乎貼到了保安的身上，像狗子似的嗅來嗅去，嗅得保安如臨大敵，還以為宋澈垂涎上了自己的美貌。
狄天厚看出了名堂，道：“留了印記？”
“有一股很淡很淡的味道。”宋澈沉吟道，“應該是一種草藥的味道，具體是什麽，我暫時說不上來，但可以肯定，他是通過這種草藥味，提前獲悉了你們的追蹤和位置。”
“除了那些汗臭味，我們都沒聞到什麽味道。再說真按宋兄弟你說的，他們身上帶了草藥味，但那麽淡，連你都要湊近了才聞得到，他隔著一層樓都能聞到了？一百隻狗鼻子加起來都沒這麽神奇吧。”耿衛華咋呼道。
“如果誰都可以聞得出來，誰都可以擁有那家夥的本事了。”宋澈悠悠的道：“而且也未必是他自己聞出來的。”
“應該是蠱蟲聞出來的。”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小蠻開口了。
這丫頭從白天到現在，一直顯得沉默寡言，基本隻是聽著，此刻一開口便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宋澈看了眼這丫頭，發現這姑娘還挺不尋常的。
狄天厚解釋道：“小蠻對巫蠱之術很有研究。”
宋澈微笑道：“那就有請小蠻姑娘談談見解。”
小蠻皺皺眉頭，似乎不太喜歡宋澈把她當小孩子看待。
剛剛宋澈都說了未必是龍源山自己聞出來的，顯然也猜到了這方麵，但他故意把話語權交給小蠻，明顯是要考小蠻的意思。
小蠻雖不爽，還是談起了見解：“蟲類對氣味的辨識度和敏感度本來就很高，而蠱是無數條蟲子互相吞噬後留下的王者，對氣味的感知力，最大可以覆蓋方圓十裏左右！”
“十裏？！豈不是這棟大廈他都能嗅到味？”耿衛華悚然動容。
“還不止如此，隻要蠱蟲經過特別的訓練和培養，它隻會對單一特定的味道敏感，因此即便有其他的味道混淆了，蠱蟲一樣能辨別出來。”宋澈故意促狹道：“小蠻姑娘，我說得對不對。”
小蠻一翻白眼，不想理他。
“可我們都沒跟他接觸過，他是怎麽在我們身上留下味道的？”保安也一頭霧水。
“知道狗為什麽在大森林裏基本不會迷路嗎？”宋澈自問自答：“因為狗在經過一個地方的時候，會通過撒尿等方式留下氣味標識，通過空氣流動，它就能辯解方向，避免走錯路。而如果有其他動物沾染了它留下的氣味，還沒靠近，它就能嗅得到，從而提前準備、避免危險。”
接著，宋澈抬頭望著黑森森的大廈：“他應該在經過的樓層，比如樓梯口等關鍵位置，都留了氣味，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都了如指掌。”
“這特麽……也太神了！”耿衛華的臉色僵硬。
這對他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如果龍源山真的投靠了趙西玥那一係，以龍源山現在展現出的超凡本事，還真有很大希望能搶先破解雲霄大廈的問題！
如此一來，趙西玥那一係也將憑借這番功勞，擴大在趙家的地位和權柄！
作為護妻狂魔，耿衛華自然要跟著宋澈他們同仇敵愾了！
“這巫醫有毛病吧，就為了防止別人壞他的計劃，到處撒狗尿留記號！”耿衛華直接罵咧道。
“我看啊，他未必是要防著我們。”
宋澈凝聲道：“也可能是某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