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八年前的舊事（下）
“你說！”水若寒有些緊張，天美在乎的是什麽？八年前他為什麽離開她？還是她的記憶，能不能恢複？
“你愛的是八年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天美聲音低沉，臉上笑容消失，整個人好像被真空隔離，任何人都看不到她心底的想法。
司徒野和柳無心相視一眼，這樣的天美，他們見過一次，在沙漠裏，她端槍殺掉那三條雪狼的時候，她就是這個氣勢，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們不得不承認，這個天美，才是真正的天美，往常那個始終帶著完美笑意的天美，隻是她的偽裝，隻有在露出她真正心情的時候，她才會露出她最真實的一麵。
水聖元訝異的挑眉，這黃天美身上的氣勢，竟然不亞於若寒，太奇怪了，她，究竟是什麽身份？
屬於皇帝特有的多疑浮起，水聖元有些擔心水若寒的安全，這個女人，最好不要是有心人的細作，不然……就算她是若寒的妻子，他看在若寒的麵子上，可以給她留一條命，別的，就難說了。
“有區別嗎？”水若寒有些訝異的挑眉，有區別嗎？不都是她嗎？八年前的她是她，現在的她，也是她，有什麽區別?幹嘛要這麽問？
“你隻需要回答，不需要問這麽多廢話。”天美聲音有些冷意，和水若寒麵對別人的冷酷如出一轍。
何宛心打個寒戰，看怪物似得看著天美，認識天美十六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聲音冰冷宛如冰渣，好像對麵的不是她的愛人，而是她的十世仇人一般，身上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水若寒凝眉，對這樣的天美也有些驚訝，喃喃開口，“不管是哪個你，我都愛。”
“虛偽，如果隻能選擇一個呢？”天美眯眼，負手而立，氣吞山河的架勢讓水聖元的眼睛瞪大。
不得不相信，這個女人，也是常年發號施令的那種人，隻有在那種氣氛熏染下，才能有這麽冷硬的霸氣和這種氣吞山河的淩厲。
她，究竟是什麽人？這樣氣勢的女人，在江湖上，他怎麽沒有聽說過？
柳無心和司徒野相視一眼，訝異的目光落在天美身上，她，究竟是什麽樣的身份？為何能露出這種他們也沒有的霸氣和淩厲？
這樣的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他們感覺，好陌生，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她一樣。
“八年前，你還是十六歲的少女，我對你的感情，一直是不清不楚的，後來，我回到這裏，景王之亂過後，我發現……”
小心的看了眼天美的臉色，水若寒抿唇，眷戀的輕吻落在她手背，聲音有些沙啞，“回來之後，我發現，我對你的思念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重，你的身影，你的音容笑貌，時時刻刻在我腦海裏盤旋。”
頓了頓，水若寒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我以為，今生我再也無法和你見麵，我開始出入煙花場所，從形形色色的女人中尋找你的身影，隻要有和你相似的地方，我都會帶回風沙堡或者冥王府，給她們無盡的寵，唯獨沒有愛。”
天美眯眼，嘴巴張了張，原來，她的猜測都是真的，他真的愛她至深，一次又一次在那些女人身上尋找她的影子，她是不是改為自己驕傲？
囧囧有神的看著水如寒，天美的眼底，帶了一絲溫潤，不複冷硬。
“每年，我都會到三絕山小住三個月，我也曾經攀岩到懸崖底下，卻沒有找到我們初遇的那個木屋，我以為，今生，我再也無法見到你，就更加的墮落。”水若寒大手摩擦天美嫩滑的臉蛋，動情的開口。
“天美，八年了，我整整在三絕山等到了二十四個月，算是兩年的時間，我以為，我們今生無緣，可是我沒有想到，今年去三絕山，為卻見到了你，讓我牽腸掛肚的你。”
天美眨巴了下大眼睛，丫丫滴，我問你喜歡哪個我？你丫的來這麽多廢話幹嗎？
“你聽我說……”似乎知道天美的想法，水若寒伸手，攬著她靠在自己懷裏，聲音裏帶著眷戀和深情，“天美，八年了，我等待了你八年，在山上遇見你，我很開心，為了留你在我身邊，我不惜用你的弱點要挾，逼迫你嫁給我。”
“八年了，我不敢相信你會出現在我身邊，一顰一笑都牽動著我的心。”
“拿東方冷雨的失蹤來要挾你嫁給我，逼迫你接受我，我都不在乎，我隻在乎你。”
“後來，和你日日相對，我發現，我越來越離不開你，越來越愛你，越來越想得到你的心，你皺眉，我會難過，那是我做的不好，所以才會讓你皺眉。”
“你開心，我也開心，因為你的情緒，牽動我的心。”水若寒動情的抱著天美的腰，聲音有些沙啞，“天美，我愛你，不管是哪個你，我都愛，如果你非要讓我選擇一個的話，我愛的是八年前的你，更愛現在的你，因為，這都是你，這個你，更真實，更讓我心動。”
“……”天美抿唇，臉上的冷硬有些鬆動，她，要不要接受他？八年前，如果他們真的認識，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她，應該也是喜歡他的，是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八年前胡蝶的死，誰來承擔？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是她心神不寧，所以腿上才會中槍，無法帶著胡蝶離開那個龍潭虎穴，是她的錯！
是她大意，是她估計失誤，是她在行動的時候摻雜了個人情緒，才會導致自己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搭檔，最好的姐妹為了自己，命喪黃泉。
長長的如扇的睫毛閃了閃，天美咬唇，強忍著眼底的淚意，朱朱，對不起，是我的失誤，如果你泉下有知，不要恨我，好嗎？
看她的深情略有鬆動，水若寒得寸進尺的摟著她的腰，在她最敏感的耳郭輕輕呢喃，“天美，我愛的是你，一直都是，不管你是什麽樣的人，八年前的你也好，八年後的你也好，我最愛的，是現在的你，因為你真的讓我心動，你為我受了內傷，眼睛還差點失去，我有的不止是感動，更有一個信念。”
“什麽信念？”大眼睛忽閃了下，天美輕咬下唇，該死的，她的心跳，莫名其妙的快了好多，怎麽辦？
聽著他的表白，她竟然莫名其妙的想到那個春夢，最近做春夢的次數少了，可是這個男人在她身上行色欲的時候，卻多了。
想到這裏，天美嗔怒的瞪水若寒，奶奶的，趁人之危的家夥，看她眼睛看不見，這個色坯不是點她穴道吃豆腐，就是直接撲倒，在她身上磨蹭半天，直到發泄掉自己的欲望，才會滿意的親吻她的唇角，聲音有些沙啞，更多的是性感。
“從今以後，我就算是負盡天下人，也絕對不會負你，我可以不信任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我也絕對信任你，因為你是我最愛的人，是我用生命來愛的人。”看天美臉色略有鬆動，水若寒這個常年在女人堆裏打滾的男子自然知道如何察言觀色。
冰涼的臉摩挲她嫩滑的臉蛋，水若寒聲音沙啞又性感，“天美，相信我，不要問我愛的是哪個你，隻要是你，我都愛！”
“……我信……”躊躇半天，天美艱難的點頭，妖妖，為了你這段話，為了你這日日夜夜的照顧，為就試著和你走下去，你，最好不要負我，不然，你會知道什麽叫做後悔。
水如寒眼睛一亮，眸深如海的看著天美，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天美妖嬈一笑，嫵媚動人，和他的手十指相扣，又恢複到腹黑優雅的黃小姐，淡定從容，臉上笑容明媚，讓人不敢直視，生怕陷在她漆黑大眼睛的漩渦裏，無法自拔。
司徒野眼底閃過受傷，扭頭，不著痕跡的握拳，天美，你最終，還是接受了水若寒，最終，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了，是嗎？
水聖元眯眼，天美這渾身氣勢的變化，讓他有些難以接受，這變化，太快了，讓他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都。
柳無心和何宛心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會心的微笑，隻要他們兩個在一起了，隻要他們兩個心心相印了，那他們，也就放心了。
水若寒挑眉，看著她掙脫自己的懷抱，和自己十指交纏，始終不怎麽明白她的意思，她要告訴自己什麽呢？
看某男還是一臉疑惑的模樣，天美忍不住笑了，妖嬈萬千的笑容讓水若寒失了心，迷失淪陷在她為他編織的柔情蜜網裏，不願自拔。
“我答應你。”天美說過的話不喜歡說第二遍，妖嬈的在水若寒唇角留下她唇膏的痕跡，笑著點頭，手，撫上他冷硬的眉毛、額頭，聲音裏有著不著痕跡的溫柔，“若寒，我答應你十日之約。”
“你說真的？”水若寒眼睛一亮，妖孽的臉上帶著驚喜，天哪，天美現在不是願意和他走一走了，是要和他走下去，好興奮，好開心，好……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