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強權
當手機裏麵傳來有點陌生的聲音,薛天墨很不習慣,但是他不打這通電話心裏會更加不安,“葉水涵是嗎?雲之韻是不是跑到你那裏了?”
“雲之韻?真好笑,你作為她的丈夫,居然不知道她在哪裏?”葉水涵不滿的諷刺,他本來就對薛天墨的印象不太好,更何況看到薛天墨對待雲之韻的態度,更是反感。
“嘟嘟……”知道雲之韻不在那裏,薛天墨掛斷電話,隻能給李靖打電話,讓他去調查一下,雲之韻一向是一個有點怕黑的人,不可能一個人在夜裏走在外麵,薛天墨此時已經坐不住椅子,他沒有察覺自己曾經好久沒有的焦迫感又回來了,如此這般的關係一個人,他太著急了,忘記了自己不應該關心她。
冷!雲之韻掙紮著坐起來,靠著月光打量著四周,這時一個很豪華的房間,不過她隻是被隨便的扔在地板上,她回憶著發生了什麽,然後起身去開門,毫不意外,門已經被鎖住了,她走到窗邊,這裏大概有二十幾層高,下麵燈火輝煌,像是一片星海,伸手摸著綢緞窗簾,心裏很是不安,看來這些人是針對自己,薛天墨不過是為了釣上來她的借口吧,可是,自己怎麽還那麽相信呢,那麽害怕。
她苦笑著歎息,就是這樣,似乎就是注定了的,欠的總是要還吧!哢!門開了,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眯著眼向她走過來,“你幹什麽?”雲之韻往後退著,“頭兒不喜歡,那麽小的可不嫌棄,來吧!”男人回身關上門,搓著手走過去,“你走開!”雲之韻一邊打量著四周的物品,一邊退著。
“別躲了,你躲不了的,趕緊從了我吧,我會好好疼你的!”男人往前一探被雲之韻踹倒在地,“賤人!”男人爬起身,氣憤的看向雲之韻,此時雲之韻胡亂地摸索著,希望能找到什麽能打得過男人的東西,可是身邊並沒有什麽重的東西,正當男人第二次撲上來時,雲之韻不小心跌倒了,被男人壓在身下。
男人狠狠抓住她的頭發,扇了兩個脆生生的耳光,雲之韻隻覺得頭暈沉沉的,沒有了反抗之力,男人拎起雲之韻扔到床上,雲之韻的頭一下子磕到牆上,鑽心的疼痛讓她頓時清醒許多,她突然看到床邊有一個酒瓶,不顧頭上的頭痛,伸手抓住酒瓶在手,摔在牆上,瓶子被砸碎一半,露出鋒利的利刃,“不要過來!”雲之韻瘋了一樣對著男子怒吼。
房間裏的響動引來了外麵的人,幾個管事的進來了,看到那個男子,上去就是一拳,然後拉了出去。冷冷的掃了一眼雲之韻,走了出去。
雲之韻扔掉瓶子,無力地倒在牆邊,哭了起來,好怕,她真的好怕,剛才差不多想要和那個人同歸於盡了,這到底是哪裏,到底是為了什麽,這些人到底是誰?
雲之韻睡得極不安穩,她理智裏覺得現在所處的地方並不安全,應該保持著清醒,可是她實在太困了。連日的疲倦在極度驚恐下爆發出來,困意席卷了雲之韻。
夢中她仿佛回到了剛去德國那年,除夕那天,她兼職的酒吧有人去鬧事兒。雲之韻平時即便再缺錢,也不會到酒吧兼職,她潛意識裏覺得酒吧是個很混亂的地方。可是今天她的室友想和男朋友一起過除夕,答應給雲之韻兩倍的工錢。因為實在太缺錢了,雲之韻猶豫一下,還是同意了。
當時酒吧中的混亂雲之韻想起來現在還心驚。尖叫聲,哭喊聲,咒罵聲……雲之韻不知道該怎麽辦,幾乎所有人都扭打起來的時候,雲之韻已經找不到了酒吧的出口。
雲之韻親眼看到一個人被紅酒瓶打的頭破血流,她的臉上濺滿了液體,不知道是酒水還是血液。
雲之韻很害怕,那種恐懼是生平以來前所未有的。她將自己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雲之韻嘴中不斷重複著:“天墨,天墨……我害怕……”耳邊不斷有玻璃摔碎的聲音,雲之韻的頭嗡嗡作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之韻聽見了警車的聲音,混亂被漸漸平息,雲之韻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
雲之韻突然從夢中驚醒,一瞬間,她竟然有些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月光透過窗子灑在地板上,雲之韻清楚的看見房間的布局,這不是薛家也不是雲家,記憶席卷而來,雲之韻頭疼的想起了發生的事情。
現在該怎麽辦?雲之韻將頭埋在膝間,黑色的卷發垂下,看起來那麽絕望無助。那個男子淫笑著向她撲來的醜陋樣子依舊在雲之韻腦中揮之不去,雲之韻第一次這麽恨自己,為什麽接二連三的上當?為什麽自己這麽笨!
薛天墨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驚慌失措,像一隻無頭蒼蠅,漫無目的的亂撞,卻遲遲找不出出口,“老板,暫時還是查不出什麽,不過,何儀若似乎提到這件事可能與任曉曉有關!”李靖湊到薛天墨耳邊小聲的說。
薛天墨的手緩緩握成了拳頭,心裏已經肯定了一半,那個女人從來都是不擇手段,不過一般都是小作小鬧,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這樣想著,可是心裏還是惴惴不安,不知道雲之韻的下落,是不會放鬆的。
“再加一些人手,去查,要快!”
“是。”李靖轉身出去。
薛天墨突然拿起手機,撥通任曉曉的號碼。
“嘟嘟……”電話響了沒兩聲,那頭就傳來了任曉曉的聲音。任曉曉似乎一點都不意外薛天墨會突然給她打電話。
“天墨……”
任曉曉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奇怪,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聽的人心裏發涼。薛天墨皺了皺眉。
“雲之韻在哪?”
“天墨,你給我打電話,提雲之韻做什麽?我會傷心的。”
薛天墨不想跟她廢話,“我什麽意思你自己清楚,你敢說雲之韻失蹤跟你沒關係嗎?”
任曉曉沉默了很久,等的薛天墨都不耐煩。
“雲之韻,這個女人到底有哪裏好?你們一個兩個都喜歡她?”
薛天墨以為任曉曉沉默是為了醞釀歇斯裏地的爆發,可聽到她這樣平靜的語氣,心裏卻一驚。
他下意識的放低了聲音,“這跟你沒關係,你告訴我,雲之韻在哪?”
“哈哈哈,哈哈哈……”任曉曉突然笑個不停,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怎麽能跟我沒關係呢?你可是我的前未婚夫啊。你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想法,就突然毫不猶豫的退了婚,娶了雲之韻那個女人。天墨,我們三個人的事,你怎麽能說跟我沒關係呢?”
薛天墨剛想說就算沒有雲之韻我也不會跟你結婚,卻被任曉曉打斷了,“天墨,你永遠是那麽心狠,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一點不留情,你不知道對於喜歡你的人來說,有多疼。”
任曉曉好像是哭了,說話帶上了鼻音,“不過,沒關係,誰叫我愛你呢。你給我的一切好的壞的我都接著。”任曉曉擦了淚,“但是,”她的語氣陡然變得陰狠,“我絕不允許你身邊存在著威脅你安全的人,今晚很快就會過去的,明天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雲之韻了……”
“任曉曉,你什麽意思什麽叫再也沒有,你不知道殺人犯法嗎!”
薛天墨一顆心都被提了起來,又氣又急。
“任曉曉,雲之韻要是有什麽事,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想清楚……”
薛天墨雖然討厭任曉曉,但料定她沒有那麽大的膽子殺人,所以還想著把她先勸住。可任曉曉直接掛斷了電話。
“喂……喂……”
薛天墨不甘心的又撥回去,卻始終無人接聽。他氣的將手機摔倒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