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按計劃行事
三天後，《魔都堡壘》如期在魔都進行，獼猴桃辦公室裏，秦小寶和劉總幾人從頭到尾關注了直播。
宣傳人員都是精明的，善於找到人們的關注點。
在開始的時候，就和記者們說了一句話：我們的作品被鄙視了。
之後的一個小時，眾人對此一言不發，仿佛忘記了這件事。
直到發布會的最後，才由製片人揭開謎底。
和劉明華估計的一模一樣。
這位製片人也是個戲精，一臉痛心疾首，先是重複了一遍《魔都堡壘》是多麽牛叉的小說，擁有無數粉絲，導演從立項到籌備到準備開拍，花了五年時間。
就是這麽一部精心準備的片子，還沒拍攝呢，就有個導演覺得是爛片，甚至，對方連劇本都沒看過，就下了這個判斷。
可想而知，這番言論就像是在熱油裏滴了一滴水，全場沸騰。
不過，對方比劉總預估的要保守，又或是定製了另外的套路，也許打算走長期路線。
給了幾個信息，是圈內炙手可熱的導演，去年有部作品大賣，獲得過國際獎項。
然後不管記者如何追問，不肯再透露太多。
之後，各大網站上就出現了相關報道。
《3.5億投資作品還未拍攝就被唱衰？》
《是誰如此敢說，細數去年獲得成功的導演》
《炒作？事實？知名製片人大爆料》
《.……》
整個2021有不少電影獲得了成功，必然炙手可熱，再加上獲得國際獎項，一隻手可以數得上來，秦小寶顯然也在其中。
很快，就有兩位導演在個人微博上自證清白，表示自己沒做這件事。
剩下的包括秦小寶在內，都沒有任何觀點發表，自然，馬上就有記者打電話來聯係。
在這之前，劉明華做出了部署。
他認為，之所以對方沒有指名道姓，留了個餘地，甚至有可能那兩位沒有發聲的導演是提前通氣說好的是刻意而為之。
畢竟手頭上沒有直接的證據，就算有證據，也要考慮後果。
這件事顯然是個爆點。
完全撕破臉意義不大，不如雙方展開博弈，在現有的資源上做做文章。
娛樂圈裏沒有絕對的敵人，導演被罵再正常不過，非要懟死，那是小年輕的做法，成年人眼裏隻有利益。
可以說，對方在傳遞個信號，希望獼猴桃接招，繼續將劇情延續下去。
整個事件中，兩部電影得到了關注，記者們獲得熱點，網友吃到了瓜，沒有人因此失去什麽，大團圓。
至於事態會如何發展，還得靜觀其變。
正常來說，結果將在電影上映之後做個了斷。
如果那邊獲勝，票房口碑雙豐收，秦小寶大概要出來賠禮道歉，為一時的口舌之快承擔相應的責任。
反之……
雖然不願意去想，大概會當做沒有這件事發生，更不會提出當初是誰說不看好。
不過，記者肯定還會追查。
現在還沒開拍呢，肯定不會去考慮至少一年以後的事情，更不會認為自己肯定撲街，否則不會在記者會提出來。
以後如何發展，留給以後再說。
當記者打來電話詢問，獼猴桃給出的回答是：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我們會聯係秦導了解一下。
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搞笑的是也許這兩年秦小寶留給媒體粉絲的印象比較好，沒有傳出什麽對前輩不禮貌，不尊重的事，被懷疑的是另外一位三十來，以敢說聞名的年輕導演。
時間過去一天，他不管是微博，還是其他地方都沒有回應，更是讓所有人摸不著頭腦，辨不清真假。
咋說呢！
不管是獼猴桃，還是鹿晗那邊，針對有可能出現的情況，做好了全方位的準備。
等待對手重重的揮拳。
可出來了最好的結果，讓一切的準備都泡了湯。
不是說不好，而是太好了，讓大夥都有些不能接受。
就這，就這？
連鍋都有人幫著背了。
隻是之前的擔心全都沒了，頓時有點……虛無。
連鹿晗都覺得不可思議，太簡單了吧！
雙方公司都下了禁口令，前幾天參加會議的工作人員不再提此事，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去回應，等待通知。
然後，又是兩天時間過去。
熱度也漸漸下來了，《魔都堡壘》那邊沒有透露更多的信息，外頭猜了半天也沒個結果，自然不了了之。
現在片子還沒拍，再多爆料就是浪費，日後再說。
秦小寶也乖乖聽話，躲在家裏也不出門，連帶著王冰冰收到警告，最近注意點，別上家裏串門，萬一被盯上，又是節外生枝，那就更麻煩了。
他可沒有閑著，也沒為這事困惱，前幾天擔驚受怕已經夠傻了，現在大局定下一般，就更不用多想。
在家裏和製片人視頻，查看施工進度，看看劇本，寫寫分鏡頭，還挺充實的。
秦小寶嚴重懷疑，如果這樣的日子再給他一個月，不，二十天，他能把整部戲的分鏡頭全部搞定。
沒人打攪，也不管外頭發生啥事，可以很專心地工作，效率太高了。
這天下午，他照常在客廳裏，桌麵有些亂，左手邊的筆記本打開著，右邊則是一張張白紙，分鏡頭自然也可以打字，不過親手寫下來記憶會更加深刻。
尤其，這麽大的投資，這麽大的陣仗，自己添加修改的劇情撇開不說，隻是單純拷貝都有難度，肯定的上心。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工作，而葛大爺出現在門口，更是意外。
“喲，葛老師……”秦小寶一臉驚喜：“什麽風把您吹來了，快請進。”
葛優站了兩秒想了想：“好像是東北風，魔都有個行程，比預計的提早不少，主辦方給訂了酒店，不住也浪費，閑著沒事，就讓胡歌帶個路，過來看看你。”
老胡跟在後邊：“給你發微信咋不回呢，還是問了曉明，確定你在家，要是不在可就尷尬了。”
“不好意思，手機在充電，沒注意。”
將二人迎進客廳坐下，他走向冰箱：“喝茶還是咖啡？”
葛優背著手：“熱水就行。”
說完看了眼桌上散落的A4紙：“誒，這是分鏡頭，能看看麽？”
秦小寶還是決定泡個茶，家裏有備著茶葉：“最好別看，我現在寫的是需要演技爆發的劇情，看臨場表現的，您現在要是看了，萬一記住，先有了想法，可能不太好。”
葛優作為老演員，明白他的意思：“那行，我不看，胡歌你幫著收拾收拾，省的我不小心瞥到了。”
老胡答應了一聲。
“老胡，你注意左上角我有標記，按照序號來。”
“行。”
茶幾三兩下被收拾妥當，秦小寶拿著茶盤，直接坐在了地毯上，等待水的沸騰。
葛大爺拍了拍大腿，環視了一圈：“沒想到秦導住的地方這麽小？”
“噢，這是出租房，房子也買了，還沒搬進去，自己一個人，也夠住了。”秦小寶取出茶葉，先放在杯子裏：“您最近還好吧？”
“挺好的，能吃能睡。”葛優看著秦小寶：“那啥，我這人不喜歡藏著掖著，就直接問你了。”
“您說！”
“前幾天那事，和你有關係麽？”
秦小寶瞅了眼胡歌，他輕輕搖頭，表示並不知道大爺的來意。
“您是說某位導演不看好一部電影的事？”
葛優點頭。
“嗯是我！”秦小寶幹脆地承認了。
“我一猜就是，那啥，我圈裏的人脈還算可以，如果有麻煩，說一聲，可以幫忙從中調和一下。”
秦小寶意外了：“您……不是來批評我的？”
葛大爺笑了：“有啥好批評的，我要是沒記錯，你今年22歲對吧。”
“沒錯。”
“年輕人幹出這事，不太正常了，再說了，真要說錯，錯的是不該被別人知道。”
“哇哦！”
葛大爺這話一說，不僅是秦小寶，老胡都沒想到，居然能這麽理解。
“說閑話誰都會，我年輕的時候也常罵那些導演，那些演員，什麽玩意兒。”葛大爺倒是一臉輕鬆：“現在年紀大了，理解了林子大，什麽鳥都有，犯不著全去置氣，你根本在乎不過來，愛咋地咋地，和我沒關係。”
秦小寶忍不住鼓掌了！
“您就不問問我為啥覺得那片子不行麽？”
“你是導演，自然有你的理由，人嘛多少都有些脾氣，咱們算是公眾人物，不少人連作品都沒有看過就莫名討厭，這樣的例子還少麽，不稀奇！”
葛大爺確實睿智：“我要批評你的是，不該傳出去，比如咱仨關起門，在這坐著，說說馮曉剛，張毅謀哪裏哪裏不行，也不傳出去，既解氣，又沒有後遺症，多好！”
“哎，這事真的是巧合.……”
老胡示意他繼續，起身去拿水壺，開始泡茶。
“說話的時候，也就倆人，隻是一來二去，不小心傳了出去，責任根本不在我這兒。”秦小寶花了五分鍾，大概把經過說了一遍。
“確實巧！”葛優呼嚕嚕地喝著茶：“可你這麽做風險可不止是得罪對麵導演，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片子大賣，角色受到好評，鹿晗心裏會怎麽想？”
秦小寶自然準備好了一番說辭：“我現在也特別後悔，確實不應該，那天喝了酒，莫名地冒出了一堆的想法，現在後悔到不行。
要再給次機會，我肯定會閉嘴，讓他自己下決定。”
“嗯，年輕人吃點虧不算壞事，經曆點波折以後考慮事情也會更全麵。”
葛優的話兩人肯定要聽的。
“那啥，也和您說一聲，公司和製片方已經決定，利用這次機會進行影片的宣傳。”
葛大爺擺擺手：“炒作就炒作，還宣傳，反正要是問我，就是不知道，還是那句話，需要幫忙提一嘴，這事不算大，解決起來肯定沒問題。”
“謝謝葛老師，再說吧，等後邊真處理不了，再來麻煩您。”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