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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他是我喜歡過的男人

  她身上穿著牛仔裙,係著圍巾,頭發隨意的披散著,染成亞麻色,一進門將手套取下,不淡不顯的說出這句話,然後坐在方苞的身邊,眼神看向張亞庫。


  而女人有些尷尬,她本來是想用這句話炸出有用的消息,說真的那個女人不八卦,她很想知道陶鬆絨的過去,她想要給鬆絨一個安全的環境。


  至少不會讓女人覺得患得患失。


  可是現在似乎她有些做錯了。


  “鬆絨,你別生氣。”方苞舔了舔嘴唇,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可以不在乎全天下所有人的意見,可是她沒有辦法不在乎陶鬆絨,在國外的時候,如果沒有這個女人的幫忙,她可能不會有今天的成就,更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所以,對於陶鬆絨,她是感激的。


  “你覺得我在生氣嗎?”陶鬆絨挑了挑眉,過去一會兒,才不以為意的嗤笑一聲,慢悠悠道,“方苞,我們好歹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你覺得我會輕易生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鬆絨她沒有生氣。”張亞庫打斷女人的話,然後淡淡開口道,“我曾經傷害過她。”


  “我們之間也不僅僅隻是經紀人的關係那麽簡單。”


  “你說什麽?”方苞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兩個人,陶鬆絨聽到這兒,眉頭不著痕跡的皺起,原本放在腿上的手滑下去,她的睫毛很長,在燈光下看起來很漂亮,聽到他說完,隻是僵硬的待在原地,過去很久,才抬頭看向呆愣的方苞,聲音淡漠:

  “他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內,陶鬆絨差不多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將過去的事情解釋給方苞聽,不同於李怡然的神經大條,這個女人很明顯比較執著,不僅僅是對事情的執著,更是對所有事情的執著,有的時候,方苞是恐懼的。


  “所以,這個就是張亞庫欠你的?”方苞聽到這兒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麽剛來片場的時候,陶鬆絨死活不願意從房車上下來,為什麽張亞庫會說是為了還陶鬆絨的債選擇幫她,還有現在明裏暗裏的給自己機會,原來這都是因為陶鬆絨。


  方苞想到這兒,有些同情的看向陶鬆絨,然後緊緊的抱住女人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別說對不起。”陶鬆絨笑著拍了拍女人的背,她的臉色很平靜,沒有半點兒的問題,她從不覺得方苞有什麽對不起自己的,相反,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她恐怕會孤零零的待在國外一輩子,再不回頭。


  更何況,陶鬆絨在國外的時候也曾調查過當時還是裴雁安的女人,不得不說,她的過去也是坎坷的很。


  被自己的姐姐陷害住院,綁架,丟海,一係列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得了的,可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能活下來,而且還能活蹦亂跳的活下來。


  雖然說,起初陶鬆絨對她這個豪門千金不是特別的感興趣,可是後來,她是真的拿她當朋友。


  而現在是,以後更會是。


  張亞庫看著前麵煽情的兩個女人,挑了挑眉,單純無害的臉上露出一抹笑,陶鬆絨抬眸,與他四目相對,露出一抹深沉的笑。


  看樣子,她這個紅娘是沒辦法避免的了。


  許是沒有了戒備,陶鬆絨那天晚上說了很多關於自己的故事,那時候方苞才知道,陶鬆絨不過就是再簡單不過的過去,出生在南方的一個靠海的小地方,憑著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成為金牌經紀人,如果不是張亞庫那次的事情,她恐怕現在還是那個令人羨慕卻又恨得牙癢癢的經紀人。


  甚至不會遇到方苞他們,可是事情有的時候就是這麽可笑,他們相遇,惺惺相惜,成為了最好的知己。


  華燈初上,兩旁的路燈綿延看不到盡頭,方苞縮了縮腦袋,跟在陶鬆絨的後麵默不出聲,陶鬆絨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連帶著空氣中都是濃濃的酒精味道。


  她從來沒有想過,陶鬆絨的酒量會這麽好,以前,她似乎滴酒不沾,出門的時候,陶鬆絨臨了還衝男人揮揮手,嘴角噙著笑:“我們就回去了。”


  “嗯。”張亞庫點點頭,還很貼心的給他們開了門,等他們離開不久,轉過頭,看見躲在陰暗處的狗仔,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助手上去想要阻止,卻被他搖搖頭,張亞庫眼眸複雜的上了車,然後緩緩開口道:“走吧。”


  “可是阿長。”助手遲疑的開口道,“你現在正是上升期,不論別人怎麽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到。”


  “你確定……”


  “我倒是要看看,方苞她這次究竟會怎麽做。”張亞庫擺擺手,不以為意的打斷助手的話,這個女人橫豎都不願意跟他有過多的接觸,他這次倒想看看,方苞會選擇怎麽做。


  “方苞,我跟你說……”上了車的陶鬆絨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沒完沒了的說個不停,方苞一麵要開車,一麵還要防止她出什麽事,給她係好安全帶,陶鬆絨整個人將她緊緊的抱住,從外麵看起來,姿勢太過曖昧。


  方苞舔了舔嘴唇,無力的開口道:“乖,我們馬上就到家了。”


  “方苞,你知道嗎?”陶鬆絨哽咽著緊緊的抱住她,“他是我唯一動過心的男人,我不知道什麽叫做喜歡,可是我知道,我真的被傷到了。”


  她永遠也忘不掉,自己被媒體,被所有人逼到絕路上的時候正是這個男人的上升期,用另一句話來說,他當初僅僅是為了利用自己,而選擇傳出緋聞。


  是當年的她沒有定力,張亞庫從來沒說喜歡,隻是一束花,她便覺得那是終生,卻沒想到那僅僅隻是一場遊戲,而在那場遊戲裏,她輸得體無完膚。


  “傷到?”方苞愕然,突然僵在那裏不能動彈,她實在不知道怎麽繼續說下去,今天聽到的消息確實有些多,而這個女人的意思,是不是她喜歡過張亞庫?


  這種認知讓女人有些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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