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停的喝酒
雖然說合同已經簽下來,以張亞庫對方苞的感興趣程度,在這個節骨眼上換了女主角的幾率不太大,可總歸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耽誤了整個拍戲的進度。
飯局將近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女人大多都愛吃火鍋,導演便提議著吃火鍋,方苞是沒什麽意見,安靜的坐在那裏,抬頭,就看見李夢茹一雙吃人的眼,此刻憤憤的瞪著她,方苞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低聲咳嗽一聲,然後起身:“我去洗手間一趟。”
“我陪你。”
“不用了。”方苞看著現在正吃的開心的李怡然,握了握她的肩膀,“我一會兒就回來。”
“好。”李怡然含糊不清的回答著。
衛生間就在這層走廊的盡頭,出門向右拐,走到盡頭就是,出去包廂外麵,方苞才感覺那種壓抑的氛圍少了很多,她似乎不太擅長跟別人打交道。
卻又偏偏選擇了這個行業,真的是很辛苦。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低著頭洗手的時候旁邊悠悠傳來一聲哀怨的聲音:
“我警告你,亞庫是我的,你如果想在娛樂圈待下去,就別招惹他。”
“嗬……”方苞輕笑出口,其實不用抬頭也知道旁邊的女人是誰,李曼沒那麽愚蠢,不會說出這麽幼稚的話,而李夢茹從今天到片場到後麵的任何場合中,視線都定格在張亞庫的身上。
所以,不是她還能是誰。
方苞甩了甩手,將手上的水漬甩掉,這才轉過身看向李夢茹,四目相對,不知怎的,女人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她的高跟鞋很不幸運的踩在拖把上,趁著李夢茹低聲咒罵的聲音,方苞已經擦幹淨手。
慢悠悠的走到李夢茹的麵前,然後低聲道:“你放心,我隻對拍戲感興趣,至於其他的……”
“我還真的不是特別感興趣呢。”方苞一臉無辜,說完這句話,轉身無奈的離開。
隻是沒想到,剛推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張亞庫,他的身後是不少迷妹,雖然不至於造成場麵混亂,可是後麵那些人不停的拍照,向來不喜歡出現在大眾麵前的男人竟然無動於衷。
隻是安靜的看著方苞,直到女人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張亞庫才冷哼著離開。
方苞明白,事情遠遠不會這麽簡單結束。
偏過頭,透過鏡子,可以看到李夢茹眼底淡淡的嘲諷。
方苞感覺到從未有過的頭疼,還記得第一次麵試的時候,從頭頂憑空掉下來的花瓶,到現在門口的張亞庫,他們為了陷害她,還真是不擇手段呢。
“單總,合同已經簽好了。”助理笑說著將文件遞過去,這次為了這筆單子差不多有半年多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單霖將文件拿過去,看完,臉上總算有了笑意,與他這個淡漠的眼不太搭。
“告訴底下的人,今天晚上參加慶功宴。”
“可是李小姐剛才打來電話,說晚上有個局,讓您晚上去接她。”
“沒事。”單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去,記得玩的開心一點。”
單霖向來對底下的員工很不錯,雖然說單氏集團比不上封氏集團家大業大,隻是這些年,留在單霖身邊的人才也不少,這些年,生意不景氣,前後如果不是有慕容家和李曼的緋聞,他恐怕撐不到現在。
想到這兒,單霖歎歎氣,走過去,取了一根煙點上,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麵的景。
深秋季節,加上這種淅淅瀝瀝的小雨,莫名的讓人覺得心煩。
一頓飯局差不多進行了三個多小時,期間,張亞庫不停的給方苞倒酒,奈何女人的酒量實在有限,不到一個小時就喝的酩酊大醉。
李怡然心疼她,想給她代酒,隻是手剛碰到酒杯,張亞庫悠悠的開口道:“你說你一個娛樂八卦記者,事情怎麽那麽多。”
“我請方小姐喝酒,可是給她麵子。”張亞庫說完,再次將酒杯遞過去,方苞臉色緋紅,黑白分明的瞳孔微涼,透著迷離,斜靠在座位上,勉強讓自己睜開眼,然後舔了舔嘴唇,無力的擺擺手,“我……”
“你可要想清楚,這是製片人給你敬酒,你如果不喝,那可就是對製片人的不尊重。”
方苞胃裏一陣惡心,說不出的難受,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扇過去,把旁邊那個礙眼的女人給趕走,如果不是她設計,自己有何必這麽辛苦。
手伸在半空中,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而張亞庫似乎今天就跟自己杠上了,他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動作,眼眸複雜,且明朗。
他的目的很明確,不就是為了剛才的那句話,折磨自己嗎?
想到這兒,方苞歎歎氣,手最終是接下這杯酒,然後抬頭看向張亞庫,勉強笑了笑:
“這杯酒我敬你。”
“如果那裏有做的讓你不滿意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方苞說完這句話,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張亞庫看著她勉強的樣子,不由怒火更甚,裝作不在乎的模樣,哼了一聲,然後走到剛才的位置上。
卻沒有了再繼續折磨下去的欲望。
在場的那個人不是聰明的跟個猴精一樣的,剛才都是以看笑話的心態看向他們的這場鬧劇,如今鬧劇結束,他們這些吃瓜群眾也該離席。
方苞是最後一個從包間裏出來的,李怡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給她找來的鴨舌帽,帶上,然後又給她穿了外套,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你說你不能喝酒,怎麽就喝那麽多。”李怡然心疼的替她擦幹淨臉上的東西,陶鬆絨送他們進入包間,就去了旁邊的房間。
說是不喜歡人多的場合。
可是到了這個地步,李怡然再傻也能看得出來陶鬆絨在躲人,她也不好意思繼續質問下去,便答應陶鬆絨的要求,自己帶著方苞進去。
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讓女人變成這個樣子。
李怡然看看連走路都不穩的女人,心裏的愧疚更甚,方苞安靜的靠在懷裏,然後給陶鬆絨打過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