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八章 必須承擔的過去
“你這個意外還真的是挺有意思的。”陶鬆絨嘲諷出口,沒說話,隻是黑白分明的瞳孔上下打量著裴雁安,一臉失望,為什麽那麽多人的車,偏偏是裴家的。
裴雁安一向小心翼翼,連路上的螞蟻都不肯踩死的那種類型,怎麽可能出車禍。
“那請問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嗎?”陶鬆絨抬頭看向裴雁安,她的視線一直徘徊在醫院的方向,不用想也知道在擔心誰,她莫名其妙的覺得火大,好不容易將她的過去擦去,用重新的身份給她一個重新的生活,如今被這個女人破壞,她究竟想要怎麽樣?
“好。”裴雁安低著頭,乖巧的跟在陶鬆絨的後麵,一臉的生無可戀,她甚至能夠想象等會兒回去,要怎麽跟李怡然她解釋。
“砰——”公寓的大門被來人一腳踹開,李怡然剛換了睡衣,頭發濕漉漉的,手裏端著一碗泡麵,聽到動靜快步走進來,看到陶鬆絨一臉的冷漠,後麵跟著裴雁安,就覺得事情不對勁。
“怎麽出去一趟,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李怡然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們兩個人,陶鬆絨聽完沒說話,隻是麵無表情的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瞅著外麵一臉深沉。
而裴雁安有些歉疚,她回到這裏不是為了自己,更多的是為了李怡然,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就不會有她今天的成就。
可是今天,她似乎將事情搞砸了。
“是這樣的。”裴雁安低下頭,手指不停的把玩著衣角,“我今天不小心開車撞了人。”
“這有什麽關係的。”李怡然聽完隨意的擺擺手,然後吃了一口泡麵,頭發隨意的用皮筋固定著,她好看的瞳孔眨巴著看向裴雁安,現在這社會,誰還不會遇到幾個馬路殺手。
更何況隻是車禍而已,並不是多大的問題。
“那你知道她撞了什麽人嗎?”陶鬆絨喘著粗氣,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該死,她竟然敢出現在裴劍雲的麵前,如果讓裴劍雲看出一點蛛絲馬跡,那麽他們這麽多年的努力就算白費。
縱使裴雁安不考慮自己,也要顧全一下大局。
“誰?”李怡然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對勁,看向裴雁安,她頭低的更低,恨不能貼在手掌上。
“裴劍雲。”陶鬆絨皺了皺眉,不耐煩的開口道,“你該知道,她現在是什麽身份。”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找你,但請你記住,你跟裴雁安沒有任何關係。”
“或許那隻是一個意外而已。”李怡然試圖安慰陶鬆絨,可是看她的情緒,那裏還能聽進去。
回頭看看裴雁安,更是可憐兮兮的模樣,責備的話到了嘴邊,最終是沒有說出口。
“我從來不相信意外。”陶鬆絨冷哼一聲,冷眼旁觀看著裴雁安,“你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從今以後,你如果再敢跟裴家的人有什麽接觸,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陶鬆絨說完這句話,直接拿起包,進去房間。
隻留下一臉愧疚的裴雁安和無奈的李怡然待在原地,過了很久,久到李怡然不停的打著嗬欠,裴雁安才抬頭,有些抱歉的看著她:“你回去休息吧。”
“鬆絨就是那樣的性格,你也別生氣。”李怡然過去拍了拍女人的肩膀,“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
“以你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太適合去見過去的人。”
“我明白。”裴雁安點點頭,“以後不會了。”
她已經想明白了,今天是最後一次出現在熟人的麵前,上次若不是她去了李樹的公司,沒有聽到那些話,說不準就不會發生今天的烏龍,父親受傷住院,她不僅沒有什麽作用,連她的身份,所有的信息都無法告知,既然如此,不如不見。
“那醫院的事情?”
“我會讓鬆絨處理的。”李怡然笑著摸了摸裴雁安的腦袋,“別擔心,都會過去的。”
“是。”裴雁安點點頭,神情失落的進去房間,而李怡然看著她的背影,不免陷入沉思。
如果裴雁安還是以當初的心態留在t市,她恐怕不會全心意的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無論如何,還是要想個辦法才行。
大概半個月之後,裴劍雲才出院,期間一直都是陶鬆絨處理他的事情,等到出院那天,裴母一大清早的來了醫院,看得出來,他們夫妻的關係並不是特別好。
隻有裴母在那裏喋喋不休的說著,裴劍雲偶爾附和幾句,陶鬆絨拿著出院單進去的時候,他們的對話戛然而止,裴劍雲習慣性的看了眼後麵,歎歎氣道:“方苞沒時間過來嗎?”
“是的。”陶鬆絨點點頭,“方苞前幾天因為有事去了國外,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您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跟我溝通。”
“沒事。”裴劍雲爽朗一笑,無所謂的擺擺手,“我這身子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畢竟是我們給你造成傷害,希望老爺子不生氣才行。”
“這是哪裏的話。”裴劍雲笑了笑,從旁邊取了拐棍,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麽一樣,停住腳步,漆黑的瞳孔閃爍著複雜的光,看向陶鬆絨,“那個,方苞是做什麽工作的?”
“她是演員。”陶鬆絨甜甜的笑了笑,“剛從國外回來,您可能沒有見過她。”
“原來是這樣。”裴劍雲低喃著,臉上有些失望,那個女孩兒果然不是裴雁安,除過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她們沒有更多的相似之處,如今連工作都不是一個。
裴母看著搖搖擺擺出門的裴劍雲,不免眉頭緊皺,什麽時候裴劍雲對別的女人這麽關心了?
與風雲娛樂公司的事情洽談的差不多,方苞的資料傳過去的時候,那邊的人當即就同意簽合同。
清純的女人有很多,可是像她這種,清純中帶著嫵媚,讓人欲罷不能的恐怕沒幾個。
“不管怎麽樣,謝謝公司肯給我這個機會。”方苞站起身,將墨鏡戴上,與此同時,外麵的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