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李樹當著裴雁安的麵說出來的話,後知後覺裴雁安總算明白,為什麽工作室那麽多人,比她有能力,有長相的女人多了去了。
李樹為什麽會選擇默默無聞的自己。
直到那天裴雁安才明白,從一開始,李樹就是抱著利用自己的心態。
他之所以會帶自己過去,是因為自己曾經的緋聞,而這些緋聞可以讓她盡快得到東西。
有的時候輿論就是這種神奇的東西。
那天,裴雁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隻是記得,李樹起身看到她的時候,眼底的詫異若隱若現,但他沒有多餘的舉動,隻是任由裴雁安離開。
後來就算到了公司,李樹也並沒有解釋的意思,直到裴雁安現在出現在他的麵前,手裏拿著辭職信,一臉憤怒的時候,他的臉上未有多餘的反應。
隻是很淡定的將裴雁安手裏的辭職信撕掉,語重心長的開口道:
“我隻是給你一個捷徑,讓你通往成功的捷徑罷了。”
她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全是裴景月的“功勞”,她想成功,想有屬於自己的成就,就必須要比裴景月厲害,他不過是給她一個契機罷了。
“抱歉,這樣的東西我並不需要。”裴雁安搖搖頭,然後轉身出去。
她今天來這兒可不是征求誰的同意,她隻是按照程序辦完自己的東西,然後離開這個肮髒的地方。
曾經以為李樹是為了夢想而堅持的人,現在才明白,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的夢想。
能維持夢想的,也不僅僅還是當初的初衷。
“等等。”當裴雁安的手抓住門把的時候,李樹緩緩開口,然後起身走過去抓住裴雁安的手,不由分說拉著她坐在旁邊。
桌上放著煙,李樹很隨意的點上,姿勢看起來有些疲憊,過了一會兒才歎歎氣,語重心長的看著裴雁安道:“你現在是不是嘲諷我?”
“沒有。”裴雁安無力的笑笑,“我隻是覺得自己很可憐。”
“什麽?”
“你想想。”裴雁安抬頭看向前方,她的睫毛很長,微微卷起,看向對麵的時候,可以看到她閃閃發光的眼,隻是被時間摧殘,隻剩下麻木。
“我曾以為你是最了解我的,可是我現在才明白,這世上沒人了解我。”
“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想要的東西,而不是這些沒用的。”
“那你為什麽選擇留下李曼的名片?”李樹臉上的笑僵住,冷冷的看向裴雁安,像是一條毒蛇,那句話更像是一盆冷水,莫名的讓人打了個寒顫。
裴雁安手掌緊緊的握著,眼底的憤怒若隱若現:“你在跟蹤我。”
“我隻是讓你明白自己內心的需要。”李樹嘲諷的笑了笑,然後摸了摸裴雁安的腦袋,她還是當初那個倔強的小丫頭,而自己不是了。
這些年,他早就已經學會爾虞我詐。
半晌,空氣中那股洗衣液的味道越來越清晰的時候,裴雁安認命的閉上眼:“說吧,你想讓我怎麽做?”
裴雁安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深淵,無法逃出,隻能認命。
傍晚,顧珊珊打過來電話的時候,裴雁安正在處理一份文件,鼠標在需要改動的地方快速移動,旁邊放著外賣的餐盒,裴雁安偏著頭:“怎麽了?”
“這個禮拜,是冬瓜半歲的生日,過來一起吧。”顧珊珊語氣聽起來歡快,裴雁安本來打算不去,後來一想,便答應下來。
下了班,去附近的甜品店定做了蛋糕,然後去給小冬瓜買東西,在孕嬰店轉的時候,隱約聽見後麵有人對她指指點點,裴雁安不可置否,隻當做無所謂。
手裏拿著剛買好的禮物,付過錢出門的時候,聽見那頭的人說道:
“就是這個女人,前麵勾引自己的姐夫,如今勾引李曼的未婚夫。”
“她可真的是不要臉呢。”
“不過人家李曼可是堂堂的大明星,能跟離過婚的總裁在一起,雖說不咋好,可比她強了太多不是。”
……
諸如此類的話說了很多,裴雁安早就已經麻木,臉色如常的離開,隻是腳底下的動作泄露了女人的情緒。
到底是個女人,也終究是需要別人的關心。
安家並不遠,這幾年顧珊珊與安東陽出來外麵住,小冬瓜也是他們自己帶。
所以沒有不方便。
所以當女人提著一大堆東西出現在安家門口的時候安東陽分明一陣詫異,透過房門,裴雁安很明顯看到了裏麵的幾個人。
那裏麵還有裴景月和封禕辰。
而顧珊珊端著剛做好的菜從廚房出來,看著他們兩個人,不由的嬌嗔一聲:“東陽,雁安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怎麽不叫進來。”
“是。”安東陽笑著讓裴雁安進來,卻是撓了撓頭,不明白顧珊珊是什麽意思。
裴景月在看到她的時候變得有些僵硬,臉色微微發白,被頭頂的白熾燈照射,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雁安,坐啊。”顧珊珊親切的招呼著,裴雁安搖搖頭,轉身走到小冬瓜的旁邊,他躺在小車內睡著,額頭上有輕微的虛汗。
離上次見麵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就已經變了個樣子,睡著的模樣很是可愛。
裴雁安忍不住在他額頭上吻了吻。
與此同時後麵傳來女人怨毒的聲音:“裴雁安,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不用抬頭也知道說這句話的是誰,裴雁安有些啞然,似乎這次回來跟她沒有什麽過節。
“你如果無聊,可以找你先生聊天。”裴雁安懶得跟她有過多的接觸,冷麵看了她一眼,然後徑自離開,隻是還沒走一步,手腕被裴景月抓住,帶著十足的威脅力,“裴雁安,你這個賤人。”
裴景月感覺真的快要瘋了,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的婚姻,生活都不會變得這麽糟。
是她毀了她的一切。
“你那天晚上為什麽會出現在酒會上?”裴景月一想到那張摟摟抱抱的照片,就有種捏死她的衝動。
“我為什麽不能出現在酒會上?”裴雁安反問她,到現在她總算明白了這個女人為什麽跟個瘋狗一樣的亂咬,原來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