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後麵,裴景月氣的咬牙切齒,奈何當著封禕辰的麵又不能表現出來。
有些委屈的指著裴雁安離開的方向:“禕辰,你看雁安的脾氣可是越來越差了。”
“沒事,你善解人意就足夠了。”封禕辰淡然的說完這句話,然後出去外麵。
婚禮出奇的順利,沒有任何問題,當裴雁安踏出酒店的同時,滿天的煙花響起,震耳欲聾,用煙花做成的告白,莫名讓人心動。
裴雁安嘴角微微上揚,然後離開現場。
傍晚,裴雁安在店裏悠閑的做手工的時候,不速之客出現,裴雁安抬頭,看到麵前的女人甚至連表情都不曾改變,很淡定的笑了笑:“坐吧。”
“不必了。”阿莫搖搖頭,“我有話跟你說。”
“你說我聽著。”裴雁安說的很隨意,就像上次,她過來給自己下馬威的時候,裴雁安就是這幅很隨意的表情,過了這麽久,還是如此。
裴雁安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女人還真是特別奇怪呢,出了問題不是夫妻雙方解決,每次來她這兒,用所謂的下馬威,解決什麽呢。
“你要是再跟單霖……”
“打住。”裴雁安無言以對,她現在成天坐在店裏,連出門的機會都沒有,怎麽會跟單霖有所接觸。
“我跟單霖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還有上次我已經跟你解釋的很清楚了,單霖很在乎你,所以請你不要疑神疑鬼了。”
“是嗎?”阿莫似笑非笑,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更像是無神的控訴。
裴雁安不知怎的,突然想起白天裴景月的眼神,莫名的打了個寒戰,隨後看到阿莫打開包包,將一份文件取出來,直接扔到她的麵前:
“你自己好好看看。”
“到底是什麽。”裴雁安啞然,隻是打開文件的那一瞬間愣住,最上方是清清楚楚的離婚協議書,至於底下,不用看也知道單霖已經簽字。
如今隻需要阿莫簽字,那麽他們就已經離婚。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裴雁安感覺突然有些猜不透單霖的意思,那天,他明明義正言辭的說著要跟她斷絕關係的話,可是剛說完不久,突然出現在麵前,她突然有些不明白那個男人的意思了。
就像是封禕辰,帶著赤.裸裸的占有欲,卻從未表現出來過。
“這就要問你了。”阿莫眼底的恨意更加明顯,原本她可以裝作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隻要單霖不挑明,她可以裝作不知情。
可是每天晚上枕邊人喊的都是別人的名字,這讓她情何以堪。
而且單霖為了跟她離婚,不惜用整個公司作為代價,看樣子裴雁安的魅力還是挺大的。
“我……”裴雁安疑惑的指著自己,“我做什麽了。”
“六年前,你到底對單霖說了什麽,會讓他答應娶我?”阿莫絕望的看著裴雁安,六年前,單霖從監獄回來的時候,一臉失魂落魄。
她從未見過那樣的單霖,似乎是絕望到骨子裏,隻剩下麻木。
也就是那天晚上,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發生關係,而後,單霖跟她求婚。
大概半年之後,她懷了孕,有了屬於他們的骨肉,可是在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單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很麻木的坐在沙發上。
過去很久,單霖離開。
大概半個月之後,肚子裏的孩子莫名其妙的流產,阿莫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可看著單霖眉宇間的釋然,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這件事跟他有關係。
害怕她愛了這麽多年的男人竟然真的會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手。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她的想象罷了,這六年內除過那次偶然懷孕,阿莫再也沒有懷過孕,原本她以為這輩子的生活也就這樣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裴雁安會再次成為他們的絆腳石。
是她太傻,竟然相信這個女人的鬼話,回去隻當做單霖心情不好,那天的話隻是個玩笑話。
繼續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生活著。
可是單霖那麽倔強,又怎麽會當做不知道,所以當單霖拿著簽好的離婚協議書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突然就奔潰了,她不明白,愛了這麽多年,甚至可以委曲求全的留在身邊,難道比不過一個裴雁安嗎?
“裴雁安,你到底有什麽魅力。”阿莫淡淡的嘲諷,眼底是若有若無的絕望。
“可以讓單霖心心念念一輩子。”
“他沒有喜歡過我。”裴雁安擺擺手,麵無表情的開口道,如果真的愛她,就不會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給她致命一擊。
單霖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天,在監獄裏說過的每一句話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麽。
包括出獄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喜歡的一直都隻是你。”裴雁安抬眸,定定神認真的看著阿莫,“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我出獄之後,特地告訴我結婚的消息。”
“那是他為了公司,不是為了我。”阿莫舔舔嘴唇,然後在女人詫異的眼神中坐在她的對麵,看樣子,單霖對她隱瞞的挺深。
無論是當初的事情,還是現在的事情都不肯告訴她。
“你知道嗎?”阿莫笑容溫和,“你入獄的時候,正是他公司最難熬的日子,單霖為了讓你對他死心,所以才會說出那句話。”
“他付出這麽多,無非就是想讓你活的好好的,至少沒有他的累贅,你會活的更好。”
“不可能。”手裏的東西“啪”掉在地上,好不容易做好的手工零件掉了一地,裴雁安不可置信的看著阿莫,她要怎麽相信,明明那個男人那天說話的時候,果斷,冷漠,而且麵無表情。
怎麽可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你如果……”
“別再說了。”後麵的聲音適時的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阿莫怔了怔,很快恢複正常,嘴唇微動,卻沒有說出話來,黑白分明的瞳孔看向單霖,平靜的不起絲毫波瀾。
而單霖,難得穿了黑色的羽絨服,天氣比較冷,頭上戴著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