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夜色下的意亂情迷
那女人的眼神就像是無神的控訴,控訴她曾做過的一切。
剛才惡狠狠的氣焰明顯少了很多,裴母站在那裏,看著裴雁安道:“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不適合這裏。”
“那請問我適合哪裏?”裴雁安好笑的看著裴母。
當初為了不破壞裴景月,不惜讓她成為眾人唾棄的對象,如今連這個城市中待下去的權利都沒有嗎?
“我會安排你出國,擁有最好的生活,接受最好的教育,隻要你願意,我甚至……”
“我不願意。”裴雁安直接打斷裴母的話,眼底是淡淡的嘲諷,“我說過,已經跟你裴家沒什麽關係,所以對您這種心意,謝謝了。”
“還有……”裴雁安上前一步,站在裴母的麵前眼神不卑不亢,“我從來不認為我跟封禕辰有什麽關係,當初沒有,今後更不會有。”
說完隻留給女人一個孤傲的背影,頭也不回的離開。
寒風刺骨,裴母看著裴雁安離開的背影,不知怎的突然心裏有些不太痛快,想了想給裴景月打去電話。
隻是不曾想那頭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夜風似乎是吹醒了不少醉意,封禕辰單手支撐著下巴,眼睛微眯,無神的盯著前方。
滿腦子都是裴雁安離開的模樣,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當初有多排斥自己,現在似乎更甚。
手掌在口袋裏摸索著,借著光,並不是很清楚,感覺腦袋眩暈的厲害,手指不知道滑到那裏,隻是借著酒氣,衝著電話那頭的人喊道:“我想你了,我要見你。”
而此時的裴景月正慢條斯理的梳洗打扮,看到封禕辰的號碼自是喜不自勝,隻是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那頭的人開口道:
“我想你了,我要見你。”
半夜,裴劍雲揉著太陽穴準備喝水的時候,隱約聽見有人推開門出去,他沒說話,隻是無奈的搖搖頭。
如今這個家,早就不像個家了。
黑漆漆的電梯更像是困住野獸的囚輪,說不出的恐懼,那種暗淡的光照在身上更是恐懼,裴景月捂著胸口,心裏怕的要命,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跳動的數字。
好不容易到了樓層,幾乎是快速的跑出去,空蕩蕩的樓梯間唯一聽見的隻有高跟鞋的聲音,封禕辰的單人公寓她曾來過一次,上次是封禕辰醉酒,作為緋聞女友的她自然是有義務過來。
那次,封禕辰打了她,看到脫得赤身裸體的自己的時候,沒有所謂的喜歡,沒有在乎,唯一有的隻是嫌棄,是從內到外的嫌棄。
然後將她推出去,是的,將赤身裸體的她推出去。
如今再次站在公寓門口,裴景月依稀還能感覺到那狂跳的心髒,就像是要從口腔中跳出來一樣。
裴景月捂著胸口,想想男人剛才說話的語氣忍不住甜蜜,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跟封禕辰睡在一起。
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隻是摁了半天門鈴都沒有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裴景月有些疑惑,低頭找手機,準備給男人打電話的時候,拐角處聽見有沉重的腳步聲,裴景月手一滯,很快恢複正常。
然後緩慢的抬頭,老遠聞到一股酒精味,裴景月輕微的皺眉,隨後就看見封禕辰跌跌撞撞的走過來,裴景月看到他,快步過去,小心翼翼的扶住男人,他很聽話,整個身體靠在她的身上,也不說話,隻是貪戀的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腦子裏翻來覆去的全部都是裴雁安離開的決絕背影,然後用力的抓住裴景月的肩膀,夜色中,他甚至看不清那女人臉上的表情,隻是嗅著她身上的味道,那味道就像是香水,刺激著他的感官。
“雁安,我要你。”意亂情迷中一把將懷裏的女人抱起,帶著酒味兒的舌靈活的鑽入女人口中,然後將她扔在床上。
緊接著是鋪天蓋地的熾熱的吻,裴景月起初有些抗拒,可是後來漸漸的,就這麽任由男人胡作非為。
是的,無論是以誰的身份跟他睡在一起,隻要肚子裏有了他的孩子,封家少奶奶的位置就還是她的。
翌日
宿醉的下場就是頭疼欲裂,封禕辰揉著太陽穴,疲憊的睜開眼,澄澈的眼帶著一絲戾氣,還有起床氣,抬眸,是熟悉的擺設,黑白格調的房間,太過沉寂,太過冷清。
腦子裏反複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突然感覺身旁有一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封禕辰下意識的轉過頭,就看見慵懶如貓的女人眨巴著看著自己,封禕辰下意識的一驚,皺了皺眉,推開枕在胳膊上的女人:
“你怎麽會在這兒?”
“禕辰,你記性真是不太好呢。”裴景月故作委屈,明明恨得咬牙切齒,卻要裝作很淡漠的語氣。
“昨晚可是你讓我過來的呢。”裴景月說完,身子再次貼上去,隻是剛貼上去,再次被男人推開,黑白分明的瞳孔是無法抑製的厭惡,他隨手穿了睡衣,站在窗戶旁邊,靜靜的看著外麵。
直到天際泛白,封禕辰打了個很響亮的噴嚏,裴景月才小心翼翼的過去,替他披了外套,咬著嘴唇,語氣有些委屈:“禕辰,別吹風了會感冒的。”
“如果你不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從你的視線中消失。”說罷可憐巴巴的看了眼封禕辰,隻是讓他失望的是,自始至終除了背影,封禕辰什麽都沒給她。
直到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封禕辰才轉過身,夜色中看不清臉上究竟有什麽反應,隻是有些麻木的走過去,點了根煙,一直在那裏抽著,直到天大亮,手機響起,封禕辰才回過神。
“封總,今天我們該去工地上看看了。”
外麵,裴景月氣呼呼的坐在車上,恨不能把樓上那位給挫骨揚灰,該死的,竟然拿她當替身,當替身也就罷了,竟然還不給自己台階下,這明眼人都能聽出來是違心的話,那個男人居然聽到自己離開還無動於衷,真是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