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總裁的嬌妻(75)
“你順路?”高天愉聳聳肩,問道。
“對,順路。”景浩無奈的應聲,隨即又不客氣的揭穿她,“我知道,我如果說不順路,你肯定說你不餓,對不對?”
在一起這麽多年,景浩又怎麽會還不了解高天愉呢!
她發現高天愉很排斥他對她好,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帶毒的。
“我現在很餓。”高天愉就喜歡跟他唱反調,看和他吃癟,她總是很快樂。
走過去,她將袋子打開,端出兩碗粥來,看了看,不太情願的問:“你不吃?”
“我為什麽不吃?我餓死了。”景浩立刻走過去,將手裏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在辦公桌前坐下,端起自己的那碗粥,就美美的吃了起來。
高天愉一邊小口地喝粥,一邊偷看他,在心裏猜測著,他怎麽會這麽早來她的辦公室。
景浩驀地一轉頭,直接將高天愉抓了個正著,隨即眯著眸,笑得跟隻狐狸似的。
“高天愉,你再這麽偷看我,我就不喝粥了,改為吃你。”
“咳、咳咳……”高天愉被他的話驚得被破嗆到,一陣的咳嗽。
“你看你,喝個粥也能嗆到,真笨。”景浩一邊美滋滋的數落著她,一邊順著她的背。
高天愉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立刻打開他的手,“景浩,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景浩無奈地歎了聲,強硬地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掙脫。
“不是吃錯藥了,是到現在才想明白一些事情。”景浩的神情無比的認真,不禁讓高天愉聽得一愣。
“你想明白什麽了?”她下意識地問。
“天愉,你還愛陸名揚嗎?”景浩的語氣透著幾分寂寥。
昨夜發生的事情,高天愉不知道,但景浩來找高天愉之前,卻已經知道了整個過程。
秦晗奕,衛痕和許安歌三個人之間的不幸和糾葛,讓他看到了自己,高天愉和陸名揚之間糾纏不清的感情。
五年的時間不短,他們卻都是混沌度日,以為難得糊塗對誰都好,卻不知幸福的機會就在他們的指縫間,一點點地溜走。
人生短短幾十年,實在不該用太多的時間去自欺欺人。
“你一大早的,發什麽瘋。”高天愉不悅的一皺眉,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既然你覺得我問你那樣的問題是發瘋,那我就當你不愛他了。”景浩很是大氣淩然的宣布他認定的結果,再次賴皮的去拉她的手,“老婆,既然不愛他了,那就好好愛我吧!”
“神經。”高天愉聽得身上一麻,不禁怒罵。
“嘿嘿!”景浩好脾氣的笑,手上一用力,將她從椅子上拉起,囚進自己的懷中。
“你幹什麽?快放開,這是辦公室。”高天愉被景浩突然的反應,嚇得趕忙掙紮,連生氣都顧不上了。
“辦公室又能怎樣?我們是合法的。”景浩特無賴地丟出一句話,就吻了下來。
“唔唔……”高天愉想要掙紮,卻哪裏敵得過他的力氣,被他死死地壓在懷中,將她的櫻唇吸允得紅紅的。
她掄起拳頭,一下一下地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卻好似不知疼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越發的急,被他吻得亂了氣息,最後隻能狠狠地咬了下去。
“唔!”他痛得發出一個模糊的音,血腥的味道在彼此的口中蔓延開來。
可是,他卻依舊沒有放開她,反而更加肆虐的允吻起她的唇,吞咽著血腥的味道,以及她口中的氣息……
直到她不再掙紮,癱軟在他的懷中,他才漸緩地停止了這個吻。
然後,氣喘籲籲地對她宣誓,“老婆,從今天開始,我一定要俘虜你的心。”
高天愉聽得一愣一愣的,她直覺得,景浩是突然受刺激了。
景浩知道,她現在還不信他。不過,沒關係,他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誠意。
“秦晗奕……你回來……不要丟下我……樂樂……放了樂樂……”
昏迷中的衛痕,也極為的不安穩,不停地掙紮著,睫毛極快的一顫一顫的,可見她在夢中的慌亂和緊張。
“小痕……”許安歌握著她的手,輕輕地吻了吻,滿眼的痛色。
他忽然覺得很無力,她似乎什麽都為她做不了,因為她想要的幸福,從來都與他無關。
任憑他再努力,也改變了結果,走不進她的心裏。
“秦晗奕……”衛痕驀地一聲驚呼,緊閉的眸子也隨即睜了開。
“小痕!”許安歌握緊她的手,安撫道:“別怕。”
“秦晗奕呢?”衛痕慧握住他的手,“樂樂呢?”
“小痕,你聽我說,他們都沒事,他們都好好的。”許安歌立刻回她,扶著掙紮而起的她坐穩。
她聞言,緊繃的身子,明顯軟了下來,極快地喘息著,那是劫後餘生的狂喜。
須臾後,她才反應過來,歡喜的說:“他們現在在哪?我去看看他們。”
不待他回答,她已經赤著腳,下了床,隻是一下床,腿卻是一軟,險些摔倒。
許安歌剛忙扶住她,“好,你別急,先穿上鞋,我再扶你去見他們。”
“好。”衛痕聽話的坐回床上,許安歌已經撿起鞋,要給她穿上。
“安歌!”衛痕的腳往後一縮,“我自己來。”
“嗯。”許安歌不想讓她為難,將撿起的鞋遞給她,看著她穿上後,才扶著她走出病房。
兩人先去了小樂樂的病房,醫生說小樂樂嚇到了,這會兒打了鎮靜劑,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免得他恐懼。
衛痕看著病床上的兒子,不停地掉著眼淚,是他們大人的錯,最後卻要一個孩子來承擔,這一夜,沒有她在身邊,還要被吊在那麽高的樓上,他該有多害怕。
“小痕,對不起。”許安歌抱住她的肩膀,愧疚地說。
如果昨天不是他疏忽,將小樂樂一個人留在家裏,也就不會出事了。
“不怪你,是我這個做媽媽的失職。”衛痕輕輕地搖頭,不管怪誰,這件事情,她也沒有資格怪許安歌。
樂樂的媽媽和爸爸就在隔壁,卻還是讓樂樂出事了,他們有什麽資格怪許安歌這個跟樂樂沒有任何血緣的人呢!
“小痕,別再自責了,樂樂不是沒事回來了嗎?”許安歌扳過她的身體,溫聲開導她,“而且,周蘭娜為了複仇,籌劃了整整五年,就算是不是昨夜,也是以後的哪一天,她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肯定是防不勝防的。如今一切都過去了,周蘭娜也落網了,不是很好嗎?”
“嗯。”衛痕點點頭,輕喃,“過去了就好。”
可是,還有些事情是過不去的……
“我想去看看秦晗奕。”衛痕聲音低低的,有些歉疚地說。
“好。”許安歌並沒有過多的情緒,將一切都壓在了心底。
隻有她開心就好,其他的,他不想計較太多,即便是讓他退出,又能如何?
很多事情,他以前想不通,但經曆了那樣的生死時刻時,看著她和秦晗奕麵對死亡時的毫不猶豫,他便想通了。
即便是死亡,都不能阻隔他們的愛,那他又如何能夠阻止呢?
他扶著她,來到秦晗奕的病房門,幫她開了門。
“進去吧!”這樣的時刻,他不適合跟進去。
“嗯。”衛痕準許安歌一眼,那一眼裏寫著太多太多的情緒。
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她應該跟許安歌說清楚了,因為她不能再耽擱他幸福的權利。
收回視線,她抬步邁進秦晗奕的病房。
他還沉沉地睡著,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那裏。
她走過去,在床邊坐下,靜靜地望了許久,也組織不出一句話來。
最後,隻是呢喃著,“你沒事就好。”
是啊!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麽,比他沒事還好的了。
於是,她便看著他,靜靜的笑,蔥白的指撫過他慘白的麵頰,一下一下,動作輕輕的,好似在撫什麽易碎的瓷器。
“秦晗奕,你要好好的,每天都快樂的活著。”她在心裏輕語。
她正沉浸在這難得安靜的氣氛中,門外忽然響起了細微的吵鬧中。
她隱約分辨出,那聲音是屬於秦老夫人,許安歌和夏嵐的。
她收回手,站起身,剛一轉身,秦老夫人和許安歌已經進了門。
“你還有臉來?”夏嵐譏諷一句,剛要繼續奚落衛痕,就聽秦老夫人道:“嵐嵐,你陪陪晗奕,我有些話想和衛小姐說。”
“好。”夏嵐的眼中,立刻閃爍起了得意的光芒。
她知道,秦老夫人現在是完全站在她這邊的,就憑著那一聲“衛小姐”,她就是知道秦老夫人是將葉以沫排擠在了秦家大門外的。
秦晗奕對秦老夫人很孝順,幾乎人盡皆知,夏嵐想,在秦晗奕的心裏若是勝不了葉以沫,那就走家長路線,讓秦老夫人支持她吧!
反正,不管如何,這一次,她不絕對允許自己輸。
她微側視線,看向許安歌,心裏不禁顫了顫,即便過了五年,這個男人還是能給她心動的感覺。
可惜,他心裏那個人不是她,她也不會傻的再去惦念他,她隻想抓住秦晗奕這個本該屬於她的幸福。
如果有先來後到,那葉以沫先遇到了許安歌,卻是她先遇見了秦晗奕。
許安歌已經是她的了,那老天是不是就應該公平點,把秦晗奕給她了?
許安歌與夏嵐對視了一眼,不禁輕皺了下眉心。
他想,五年的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
就如這一刻的夏嵐,完全不複五年前那般的高傲,剩下的皆是滿眼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