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總裁的嬌妻(50)
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他不想與景浩去比,他不想讓人覺得他是攀高枝,所以他將所有重心,都放在了工作上。
他就是想等著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再重新走回她的麵前。
不想,今夜,她卻提前走到了他的麵前。
“陸名揚,難道你忘記了,我是為了誰,才回國的?”高天愉自嘲的輕笑,她覺得人真的很健忘,記住了那些不好的,就刻意的遺忘了那些美好的。
陸名揚眼中的神色一滯,隨即湧出一股狂喜。
“天愉,你心裏還有我的,對不對?”
高天愉歎了聲,別開視線,不想與他對視,不想卻看到了不遠處,景浩正與一個性感,高挑的女人,跳著貼身舞。
她眼神微縮,收回視線,看向等待答案的陸名揚。
“名揚,我們之間五年前就不可能了。也許,從你的立場來說,你為了工作,你沒有錯。但是,對於我高天愉來說,背叛朋友,永遠是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
話落,高天愉站起身,抬步前,她看著陸名揚眼中的自嘲和受傷,終是不忍的又勸了句,“名揚,你很成功,你做到了許多人做不到的成績,別再錯下去,讓自己一無所有。”
高天愉不再留戀,走出卡座,快步向舞池走去。
對於陸名揚,能說的,能做的,她都已經盡了力,如果,他執意恨她,要報複她,證明自己的實力,那她也隻能坦然接受了。
就在高天愉距離景浩一米之遙的時候,剛貼在性感美女耳邊說完話,剛抬起頭的景浩,正好與高天愉四目相對。
他愣了下,隨即推開身前的女人,邪魅地笑著,走到高天愉的近前,調侃道:“娘子,有何指示?”
“我外婆明天回國,我打你電話,你不接,我特意過來通知你一聲,好自為之,自求多福。”高天愉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是吧?上個月不是回來過嗎?怎麽又來?”景浩苦著臉,好似世界末日了一般。
說來這景浩也奇怪,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馮老太。
“行了,我先走了,你好好玩,全當是最後的放縱。”高天愉不太厚道地笑著奚落他一句,轉了身,唇角的笑意卻落了下去,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浩,她是誰?”剛剛與景浩跳舞的女人,走過來,不太高興地問道。
“景太太。”
景浩很順口地回了三個字,也不管女人是不是生氣,就抬步去追高天愉了。那一副“小跟班”的樣子,讓被扔在原地的女人,簡直有些瞠目結舌了。
藍予溪是在一個小時後,出現在衛痕麵前的。在這不長不短的時間裏,衛痕的心,好似在火上烤著一般,焦灼的痛。
一聽到車聲,她驀地轉頭看去,隨即急急的起身,跑了過去。
“藍予溪,秦晗奕呢?你找到他了嗎?”她一把抓住剛剛下車的藍予溪,急切地問道。
“以沫,你冷靜一點,聽我說。”藍予溪扶著她,後邊的話,不忍再說。
“他出事了?對不對?”衛痕的身子,不穩地晃了晃。
“他在離這裏五公裏外的地方,與一輛迎麵開來的貨車撞在了一起……”藍予溪心疼地看著葉以沫,用力的扶著她軟下去的身體。
衛痕剛剛止住不久的淚水,再次滾落了下來。
“他現在在哪?他怎麽樣了?”她哽咽著問了,卻害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心便忐忑了起來。
“他還在搶救。”藍予溪勉強的彎了彎唇,“以沫,我們要相信他,他不會有事的。”
“帶我去見他。”衛痕的身體不停的向下軟去,近乎哀求的呢喃著。
“以沫,我先送你回家休息吧!晗那邊的情況,我會隨時通知你的。”藍予溪有些為難的勸道。
他離開醫院的時候,秦家的人,就已經趕了過去。
這會兒,隻怕夏家的人,也已經過去了。
若是葉以沫現在過去,他們難免不將錯誤歸咎到她的身上。
“不!我必須去,如果我不去,他會連活下去的信念都沒有的。”衛痕堅持,昂著滿是淚水的臉,哀求道:“我求你了,藍予溪,帶我去,好不好?”
“好。”藍予溪微一遲疑,終是應了她。
抱著她,將她送進了副駕駛位。
看著她近乎絕望的哀求,他沒有辦法再拒絕。而且,即便他拒絕,她也一定會去的。
藍予溪的跑車在平坦的馬路上飛奔而過,直飆時速200公裏。坐在副駕駛上的衛痕,隻覺得手腳冰涼,每一秒都是掙紮。
醫院的門診前,車子還沒停穩,衛痕就迫不及待地推開門下車,衝進了急診室。
一進門,她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秦晗奕在哪裏,隻能亂抓瞎。
“在那邊,跟我來。”藍予溪追上她,拉過她的手,向走廊的深處走去。
轉彎處,他腳下的步子頓了下,側頭看向她。
衛痕立刻讀懂他的思緒,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毅然地轉過轉彎處。
走廊很靜,即便她的腳步聲很輕,可還是驚動了不遠處的一群人。
幾道視線,齊刷刷的向她看來,而她的視線,卻落在手術室的大門上。
夏嵐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衝到了衛痕的近前,惡狠狠地瞪著她,質問道:“你來做什麽?”
“我來看看他。”衛痕盡量鎮定地回道。
她不能讓別人看出她的情緒,有些秘密,她必須永遠掩埋,不為自己,隻為他。
“看他?”夏嵐冷笑,不禁疾風道:“許太太,不要忘記了你自己的身份。”
“隻要他沒事,我離開就走。”衛痕紅腫的眼睛,在麵對夏嵐的時候,已經掩飾得盡是平靜。
看著衛痕,震驚了好一會兒的秦夫人,忽然反應過來,向著衛痕就衝了過來。
這裏邊的人,也隻有秦夫人一個人,沒有看過楓雜誌了。
所以,她在看到衛痕的時候,難免震驚,但,震驚過來,她衝到衛痕麵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
響亮的巴掌聲,在這樣的夜裏,顯得異常的刺耳。
“伯母。”藍予溪快走一步上前,想見衛痕拉到身後去,卻被衛痕躲開了。
衛痕直直的迎視著秦夫人憤恨的視線,眼中的情緒,異常的複雜。
“你要是想報仇就找我,不要動我兒子。”秦夫人已經紅著眼睛,警告道。
警方已經通知他們,根據貨車司機的口供,以及現場的情形來看,秦晗奕是故意撞上那輛貨車的,並非意外。
那時候,她還不明白,他的兒子為什麽會這麽做。
看到了葉以沫,她便什麽都明白了。
為了當年的事情,他恨了她五年,不肯看她一眼,不肯與她通一個電話。
那時候,她便明白了,秦晗奕之所以恨她這個親生母親這麽深,全都因為他愛葉以沫。
而葉以沫一回來,他就出事了,不是葉以沫的錯,是誰的錯?
“夠了,靜語。”秦老夫人忽然出聲,訓斥道。
“媽,她是回來索命的?”秦夫人轉頭看向秦老夫人,蓄滿了淚水的眸子,已經近乎猙獰。
秦夫人忽然又轉過身,撲上去,抓住衛痕的雙臂,嘶吼道:“如果,非要一命抵一命,我把命給你就是了。可是,晗奕那麽愛你,他有什麽錯?”
衛痕偏開臉,不想讓眼中的淚水落下,卻終是淚流滿麵。
“你怎麽那麽歹毒?”秦夫人抬起手,就又是一巴掌。
“陳媽,拉開夫人。”秦老夫人這會兒也走了過來,對陳媽吩咐道。
陳媽不敢怠慢,趕緊上前,將秦夫人強製拉開。
“你跟我出來。”秦老夫人冷冷地看著衛痕,要求道。
“好。”衛痕跟上秦老夫人的腳步,走出了眾人的視野。
走廊裏,秦老夫人始終沒有出聲,因為有些事情,葉以沫可以知道,但別人不能知道。
一直走出急診大樓,又往僻靜的地方走了些,秦老夫人才停下腳步。
衛痕跟著剛一停下腳步,秦老夫人卻忽然抬手,便是一巴掌。
“你滿意了?”秦老夫人陰冷的聲音,隨著巴掌聲,一起響起。
衛痕輕撫了下被打的臉,忽然揚起唇角,冷笑著看向秦老夫人,“您有什麽資格打我?”
“就憑你想害死我的孫子,我就是弄死你,都是應該的。”秦老夫人不複昔日的平靜,滿眼皆是猙獰的恨。
“我想害死他?”衛痕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好似一夕間蒼老很多的老人,不客氣地回道:“就算他今晚有什麽事情,也是您害的,是您親手害了自己的孫子。”
“你給我住口!”秦老夫人的臉,已經變了顏色,“你和你媽一樣,都是歹毒的女人,當初我就不該心軟,讓你跟晗奕在一起。”
“我們歹毒?那您呢?”衛痕盡是諷意的反問。
任何人都可以責怪她害了秦晗奕,但隻有眼前這個老人不可以。
因為一切的錯,都是她親手促成,她沒有資格責怪任何人。
“我做一切,都是為了秦家,為了晗奕好。”秦老夫人堅持,這句話她是說給葉以沫聽的,更是在堅定自己的信心。
“嗬,好可笑的理由。”衛痕不屑的笑,“您就不怕,秦晗奕知道了真相,一輩子都不原諒您嗎?”
“你會告訴他嗎?你敢告訴他嗎?”秦老夫人根本就半點都不怕,她既然敢告訴葉以沫,就料準了她不會說。
“那您相信報應嗎?”衛痕的眼中,忽然溢出了憐憫。
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近乎的瘋狂的老人,活了一輩子,卻仍是孤零零的,一無所有。
秦老夫人臉色一沉,眸子裏迸射出兩道寒光,質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