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把她給我丟出去
這個世界要不要這麽玄幻啊?
周立偷偷的拿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俞厲臣,發現俞厲臣依舊是那麽一副淡漠如水的神情,看起來也沒有因為自己說的話而有多大的情緒。
他拍了拍胸脯,這樣最好!
此刻,顧思瑤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多麽希望這個男人能夠給自己拿那二十萬,畢竟要救的,那也是他的兒子。
如果不是事實所逼,她又怎麽可能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那個兒子是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懷胎所生,那就是她的命。
隻是,讓顧思瑤失望的是,俞厲臣在聽到她所說的話之後非但沒有任何的動容神色,反而還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顧思瑤,生下我的孩子是需要資格的,而你沒有這個資格!你不配!這輩子都不配!”
他神情淡淡,說出口的話語是那麽的輕柔。然而這份量卻足以像千斤頂一般壓倒在了顧思瑤的心頭。
她把她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他。
為了他,她落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結果現在換來的,卻隻有他的一句你不配。
這是多麽諷刺的一件事啊。
為什麽這麽諷刺的事情要落在自己的頭上?!
在他俞厲臣的眼中,究竟是拿自己在當什麽?!
眼眸中泛著無數的淒涼,她覺得自己好像從來都不認識俞厲臣這個男人。
也許那些年中,她壓根就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
唇瓣抿了抿,顧思瑤打算說些什麽。然而還沒等她開口,俞厲臣的一番話又像是將打入了無盡的深淵。
“你們幾個還愣在那裏做什麽?把她給我扔出去!我不想見到這個女人,一刻都不想!”
俞總發話了,立在旁邊的幾個保鏢架著顧思瑤就往外拖。腳後跟和地板摩擦發出的痛感讓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對上男人那雙深邃的眸子,她強忍著身體傳來的不適,清冷的臉上充斥著倔強的神色。
在這個男人麵前,她不要認輸。
永遠也不會認輸。
像丟垃圾似的被丟在了馬路上,看著這燈紅酒綠的世界,萬千迷人的姿態,顧思瑤隻覺得自己是那麽的可悲。
她的人生,在認識個男人的時候已經全被毀了。
他就像是一個惡魔,毀了自己的所有。
事實總是那麽的悲涼,此刻還容不得她有任何可以放肆情緒的機會。因為自己的兒子現在還躺在醫院裏。
由於身上沒一分錢,她打不著出租車,隻好撒開腳丫子朝著醫院裏跑了去。
在奔跑中,她隻有一個念頭。
安安,你不可以有事兒!千萬不能夠不能有事兒。
媽媽的世界裏,就隻有你了。
顧思瑤一路狂奔,到達醫院裏的時候,手術室的燈剛剛滅了下來。
門被打開,穿著白大褂的大夫走了出來。
顧思瑤上前,纖瘦的身影一把拽住醫生的胳膊,眼眸之中充滿了擔憂神色,“怎麽樣了大夫?!我兒子他怎麽樣了?安安怎麽樣了?!”
那是安安的主治大夫。
對於顧思瑤他們母子的情況他也是清楚的。
這小丫頭也不容易,年紀輕輕的就帶著一個兒子,關鍵是這兒子還有著這麽難治愈的病。
唉!
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你別擔心,安安的病情暫時控製住了。手術費我已經幫你墊交了,接下來的治療費用會有很多,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控製住了就好,控製住了就好!
壓在顧思瑤心頭的一塊大石頭在突然間落落地。
為了安安,無論自己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可以接受。
為了安安,她什麽都可以。
“謝謝你,大夫。謝謝你幫我墊繳了手術費,你放心,手術費我會盡快還給你的。但是我家裏的情況你也知道,一時半會我拿不出那麽多的錢,所以可能會分期還給你……”
顧思瑤有些難為情。
借錢還錢這種事情,最忌諱整的借出分期還了。分期還錢,看起來有,實際上沒有。
然而醫生也是清楚這個情況的,他對此事也不介意。
隻要能夠幫到這個女人,也算是為自己積了福氣了。
“沒事,我現在也不著急用。你慢慢還吧!安安現在還需要觀察,24小時之內沒有什麽其他情況的話,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到時候你就可以看望了。”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顧思瑤強忍著已在眼眶中打轉的淚花,雙手合攏,不停地對醫生鞠著躬。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何種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感謝之情了。
醫生沒有再說什麽,輕輕歎息一氣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而在他走後,顧思瑤猶如瞬間被剝離了骨架似的一般,酥軟的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再說俞厲臣,派人把顧思瑤扔了出去之後,他已然對接下來的活動沒有任何的心情了。
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她說那是自己的兒子時,他的心裏竟然莫名其妙的有著一陣小小的驚喜。
這種小驚喜令他有些惶恐不安。
自己怎麽能夠對除了夢兒以外的其他女人有了驚喜呢。而且這個女人竟然還是顧思瑤!
可是,她說的那個兒子究竟是怎麽回事?
萬千思緒間,煩躁的俞厲臣撇下了包廂裏的那些人,徑直回到了家裏。
站在窗戶前,點燃一支煙靜靜的抽著。煙霧繚繞之際,他的神情看起來是那麽的恍惚。
俞厲臣在回憶著,自己第一次和顧思瑤睡了的時候。
那時候,他一心一意為他是自己的心之所愛蘇夢兒。然而等到結束之後,才發現她不是。
一想到這裏,俞厲臣眉頭緊皺。他對那個所謂的孩子產生了無比濃厚的興趣,他要搞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孩子?
嗬!
生下了別人的孩子企圖還想讓自己為這個結果買單嗎?
顧思瑤,你可真夠可以的。
拿出手機,輕輕的撥打了一個號碼。須臾,那清冷的不夾雜一絲情感的聲音在空蕩的屋子裏回旋“去給我查查,顧思瑤所說的孩子究竟是怎麽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