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不太放心
話雖這樣講,娜娜的手卻久久停在門把手上,沒有進去,真的隻有慰問一下這樣簡單嗎,娜娜自己都跟著沒氣,就在她試圖放棄,又試圖進去的關鍵時機,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
“怎麽,你找我啊?”沒錯,周寒雨的聲音竟然出現在娜娜的身後。
娜娜嚇得轉過身,“你,不是在裏麵,不是開著門,等我進去找你,你不是,不是。”
一連說了很多個你不是,發現真的還不是,但是剛才周寒雨那一嗓音真的嚇到了正在思考的娜娜,所以她現在結結巴巴的,也是可以原諒的。
周寒雨見娜娜好像誤會了什麽,於是大笑道,“哈哈,我當是什麽事呢,我當然沒有在裏麵了,我剛無吧台那裏拿了瓶紅酒,你瞧。”說著舉起自己手中的紅酒。
“你知道現在人手還不全,所以我就自己去吧台去取,而且這地方就我們兩個人住,所以也沒什麽好擔心的,於是就帶上門,去吧台了。”
再看娜娜的表情,有好笑道,並將臉貼近,“你不會以為我是故意那樣留著門,讓你進去的吧?”
娜娜被周寒雨弄得臉霎時間又紅了,說起來這臉一天中最不爭氣,動不動就紅,害得娜娜氣得直咬牙。
於是她忙轉身要走,周寒雨挽留道,“要不進去喝一杯再走?”
娜娜揮揮手說道,“不了,我回去睡覺了,你自己喝好。”可剛邁出腳想起來要說什麽,於是轉身問道,“你怎麽樣了,是不是還——”
話還沒有說完,周寒雨就已經一手將娜娜抵在牆上,一臉邪惡地說道,“來都來了,還有走的道理,那我豈不是讓送到嘴邊的鵝跑掉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去拿紅酒是因為睡不著,因為你不在身邊啊。”
娜娜嚇壞了,忙捂著更加通紅的臉伴著周寒雨爽朗的笑聲離開了,她就知道周寒雨就會開自己的玩笑。
然而男人的笑聲很快就去聽了下來,其實他心裏明白,自己剛才說的是實話。
娜娜回到房間後整個人都有種眩暈的感覺,像是受到什麽刺激一樣,她的心砰砰亂跳著,周寒雨剛才的那個動作有點過於曖昧,讓現在仍舊處於驚訝狀態的娜娜一時沒有辦法消化。
“真的,這個家夥,到底是想做什麽?!怎麽,怎麽,可以——”說著說著,娜娜的手指不經意間滑落到唇間,仿佛在那裏正藏有什麽不可以訴說的秘密一樣。
娜娜拍到自己的麵龐,心想自己又在亂幻想什麽,怎麽非常非常V 可以因為周寒雨的一個曖昧動作就方寸大亂,於是努力地搖了搖頭,將自己拉回到現實生活中來,並迅速地鑽進被窩,仿佛什麽邪惡東西即將來襲般似的。
至於周寒雨這邊,他看著因害羞而逃跑的娜娜,其實真的想追過去將她抱在懷裏,但是他還是清醒的,並沒有這樣做,在娜娜對自己還沒有暴漏心意以前,他決定都不會上還娜娜,雖然之前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把她想得太風塵,做得因特太隨意,但是現在周寒雨卻不一樣了,他現在視娜娜為自己未來的結婚對象,所以就更不可能再欺負她,於是隻能背著自己的想法走。
然而他是認真的,並不像娜娜認為的那樣,好像自己在逗她,覺得她有意思,他真的從牽起娜娜的手的那一刻,從未她準備那一切開始就想對娜娜表明自己的心意,他是認真的,並且隻對她娜娜一個,但是他猶豫,因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或者自己不太光鮮的外表所猶豫著,他怕一旦自己承認,不但沒有得到娜娜,反倒會失去她,周寒雨真的害怕這樣的事發生,如同一個賭注。
他走進房間,默默地打開紅酒,在海風的吹拂和月光的纏繞在靜靜地品味著紅酒,他此時仿佛已經嚐不出紅酒的味道,因為他又心事,並且是很難講清楚的心事。
老實說,他真的想做一會流氓,就現在,衝進娜娜的房間,辦完事以後告訴她,他周寒雨用自己的身體做保證,他是愛娜娜的,然而這樣的事情顯然對於娜娜來說,是難以理解的。
可是要如何才能讓娜娜接受自己,僅是這樣開著看似不著邊實際很上心的玩笑,還是大聲地說出來,娜娜卻不以為然呢,周寒雨變得糾結起來,最好不過的結果就是兩個人不約而同,沒有約定,沒有預兆地心心相印,走到一起,但是這樣會是怎樣的等待,周寒雨無從得知,因為他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他除了以前是個放浪的公子哥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一個女人談情說愛。
所以他畏懼,第一次的嚐試總是充滿新鮮與刺激的,但是那個率先的嚐試,卻讓勇敢的人吃盡苦頭,周寒雨不知道那樣的滋味,所以他更不敢嚐試。並且擋在他與娜娜麵前的,還有韓樂陵這個巨大的石頭,即使娜娜愛自己,接受自己,可是如果有韓樂陵擋在前麵,任誰都不可能招架很久,所以這永遠是周寒雨心中的一個結,一個死結。
然而對於娜娜來說,這又何嚐不是呢,她在心中是承認周寒雨的,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心中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悸動,為一個男人的表情而臉紅,為一個男人的出現而牽絆心跳,甚至現在淪落到不敢直視,不敢直言的份上,換做是誰都知道娜娜對周寒雨的這份心,特別是在程項東找到娜娜的那一天表現得更是淋漓盡致。
可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周寒雨和娜娜現在都是被蒙著眼睛的瞎子,誰也看不到對方的真心,非要真的說出來,喊出來,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肯定了,他們自己的心才敢確定,原來周寒雨是愛娜娜的,原來娜娜也是愛周寒雨,僅此而已。
然而這樣的等待誰又知道將是多久呢,連娜娜自己都迫於等待,她也渴望知道答案,甚至有時衝動到,不如用身體證明來得直接,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麵,不也是那樣突然,但是也就是從那一天起,娜娜的心就已經被這個男人所捕獲,並且現在已經到達難以自拔的境地,畢竟人都會在身體的交融中交換荷爾蒙,一旦匹配,那麽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還是趕快睡吧,娜娜,清醒一點,好嗎?!”這已經是娜娜第N加一次對自己說了,當然也是繼無數次翻身之後的事情,可是她的腦海裏仍舊浮現著周寒雨帥氣的麵龐和溫柔地笑容,甚至是壞笑時候輕輕揚起的嘴角,那種英俊讓她深深迷戀著,繼而久久停留在方才周寒雨用同樣壞蛋的樣子調戲自己一樣。
“到底是想怎麽樣嗎?!”娜娜蹬開了被子,在床下走來走去。
她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自己已經完全不受控製了她有著想衝出去的念頭,有著不罷休的想法,甚至決定不管將來怎麽樣,韓樂陵怎樣折磨自己,她都不會放棄周寒雨,她認定周寒雨是自己的,所以她一定要實現這個想法。
可是韓樂陵,這個巨大的問題,當然就如同周寒雨心中的石頭一般,它也重重地壓在娜娜的心間,並很難拔出。或許她有足夠的勇氣戰勝她,可又或許她害怕麵對她,因為那板上釘釘的婚姻,又因為周寒雨對韓樂陵不冷不熱的態度還是對待自己的用心,這些都讓娜娜足夠迷茫。
沒有哪個女人可以承受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即使是周寒雨和娜娜之間都未必可以承受,甚至是韓樂陵和程項東,沒有人願意做一輩子的朋友,也沒有人願意隻甘心做一被子的陌生人,甚至是情敵,他們中總有人想喊停,想說出這是不公平,無意義的,才算是結束,然而與之相矛盾的竟然是他們竟然都咬著牙,誓死地敵視著對方,表示自己永遠不會喊停。
娜娜是這樣想的,自然周寒雨、韓樂陵以及程項東也會這樣想,隻是他們都沒有辦法,誰都想讓愛情變得輕鬆、容易,可是做為第三者,作為不成功的未婚妻,心不在焉的未婚夫以及相識多年的閨中密友來說,這樣的關係無非是戀愛中最難纏也是最難解決的,在沒有人想說不得那段時間裏,每個人隻能相互折磨,隻等情緒爆發或者是耗盡。
“當當當!”娜娜的慌亂被這幾聲敲門聲弄更更加狼狽。
她刻意壓低聲音,明知故問道,“誰呀?!”
當然門外的男人也需要足夠大的勇氣,他停頓了一下,“是我,笑冉,睡了嗎?!”也許是空氣太安靜,也許是溫度太幹燥,周寒雨的嗓子眼卻枯燥地幹抽著,他的心停不下來,腳也停不下來,他隻想來到這裏,否則他無法入睡。
娜娜雖然從門響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是周寒雨,但是聽到周寒雨的聲音後就如同霹靂般地砸向自己,離自己離開周寒雨的房間裏已經有兩個小時,這個時間段如果娜娜在完全不緊張不瞎想的情況下完全可以入睡,而實際卻是自己現在身體燙的很火爐一樣,身體抖動地如多動病一般,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要睡覺或者已經睡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