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將是你的噩夢

  在這股修煉熱潮之中，兩個月時間如白馬過隙，一閃而過。


  陸子峰在這兩個月之中，在浮屠塔的幫助下，在半個月之前，實力已經晉升到靈者後期了，而萱兒也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在這兩個月中也晉升到靈者後期了，她的修煉速度竟然與陸子峰想必不逞多讓。


  清晨第一縷陽光散落，透過窗邊在陸子峰的房間裏麵留下點點光斑，陸子峰站在窗邊，注視著某一個方向，那方向隱隱似乎與二長老居住的地方相符。陸子峰口中喃喃自語，那道聲音正是：“二長老，我將是你的噩夢。”


  今天是洪城陸家的一個重要日子——族會，這樣的族會也昭示著一個家族的新生鮮血是否強大。


  一個家族的族會都是屬於各自的秘密，所以陸家的族會也沒有太過隆重，舉辦地點是在當初長老們要逐陸子峰出家族的議事廳


  陸子峰拉著萱兒的小手緩步而走，臉色卻是出奇的平靜，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當初的自己了，自己已經脫胎換骨了。


  一路上，陸家的族人、下人，望向陸子峰之時，臉上嘲諷、同情無一遺漏的表情，活靈活現！


  大廳很寬敞，此時已經坐滿了族人，坐於首位的是一臉威嚴的陸家族長陸辰浩，也就是陸子峰的爺爺，被陸子峰稱為老頭子，一身實力已是靈武境後期。


  在陸辰浩下方的左右兩邊分別坐著陸家的大長老陸戰，二長老陸鴻，三長老、四長老、五長老也在場，他們的實力較之於老頭子弱了不少，大長老二長老大概就是靈武境前期和中期左右的層次，四五長老的實力倒是弱上幾分，隻有靈師末期的實力，但他們在家族的權利並不弱於老頭子。


  在往下麵就是坐著一些族中威望不菲且實力不弱的長輩，也有一些天資卓優表現傑出的年輕一輩。


  此時大廳中，一些少年紛紛上前至議事廳中央的一塊漆黑石碑上測試實力，測試非常簡單，將自己的最大靈力輸入石碑即可，之後石碑會自動判斷出測試者的實力，以文字的形式顯示出來。一位中年司儀正在旁邊宣讀著靈力測試的結果。


  其實，這個測試已無多大的意義，陸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誰達到了什麽樣的實力，家裏的大人物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樣做，隻是為了不讓一些剛剛晉升不久的小輩遺漏罷了。


  “爺爺，五位長老！”


  陸子峰踏入大廳，微微一瞄，便快步跟首位上的幾位微微行禮。


  “恩！”陸辰浩對陸子峰點了點頭，隨後指著一處空位，對著陸子峰道：“先坐下吧！”


  陸子峰點了點頭，然後在五位長老複雜與戲膩的眼神中，走向空位處，和萱兒一起坐了下來！

  “哼，廢物一個，還測試什麽，直接分配到家族產業得了。”二長老冷哼一聲，由於二長老和陸子峰的父親向來不和，當然他對陸子峰的態度也不會很好了，兩個月之前陸子峰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莫欺少年窮！”他可是記得很清楚。


  由於二長老沒有可以放低聲音，所以在場所有人都清楚聽到了。那些長老們和小輩們饒有興趣地看著這種場麵。


  “二長老，你什麽意思，好像你對小峰有些意見啊。”陸子峰站了起來，對於二長老這般連續的挑釁他也有些惱怒了，這種人就應該狠狠地打他臉。


  “哪有什麽意思啊，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而已。”二長老笑道。


  “既然這樣，小峰鬥膽和二長老打一個賭，不知道二長老意下如何？”陸子峰笑眯眯地道。


  “好，我答應了。”


  二長老看著陸子峰那和煦的笑容，似乎感覺到這股笑容後麵隱藏了一絲寒意，不過我什麽時候怕過了，如果不接受倒是顯得自己不夠大氣了，這讓自己以後怎麽在這些小輩麵前立足。


  “好，今天小峰讓在場的長老們和長輩們、同輩們做個證，我與二長老打個賭，今天如果我通過了測試，算我贏，我不要什麽，隻要二長老將這個月得到的二十塊陽靈石給小峰就行了，如果我輸了，二長老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陸子峰打定主意要狠狠挫一下二長老的麵子，你們這些老家夥不是將這些陽靈石看得很重嗎？因為得到的陽靈石減半要將我趕出陸家嗎？我就要這陽靈石了，今天讓所有的人作證，這樣二長老想抵賴也抵賴不了了。


  “好，我也不要你幹什麽，到時候你通不過測試，你隻要乖乖地服從家族安排的分配就好了。”二長老笑道，一點都毫不在意這個賭注，因為他心裏認為他百分百不會輸。他可不相信陸子峰可以在短短兩個月時間從煉體八重連升三級突破到靈者後期。


  “好，打賭成立。”陸子峰深深地看了一眼二長老，做了下來，哼，老家夥，待會就等著乖乖把二十塊陽靈石交個我和準備好丟臉吧。


  我將是你的噩夢！

  經過了這個一個小鬧劇，測試接著繼續。


  “陸星！”司儀麵對著畫冊，沉聲念道，雙眼淩厲的在年輕一輩中微微掃射著。


  “到！”年輕一輩中，一位眉目清秀的青年，應聲而道，快步走到司儀身邊。


  不用司儀提醒，陸星自己吧手按到測靈碑上，然後將自己最大的靈力輸入進去。


  一會兒之後，測靈碑亮起柔和的光芒，四個大字顯現其上：靈者中期。


  司儀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測靈碑，喊道：“陸星，靈者中期，測試不通過。”


  少年聞言，沮喪地低下了頭，走回了座位上，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是靈者中期而已，然後心中卻隱隱希望這測靈碑上麵顯示的文字是：靈者後期，不過現實是殘酷的，測靈碑無情的顯示出了四個大字：靈者中期。這就以為著他將要被分配帶道家族產業之中，如果以後沒有大的貢獻，那麽他將一輩子沒有機會回到本家。


  這般測試在不斷地上演著，測靈碑上麵顯示的文字決定了這些少年將來的命運。


  陸子峰無聊地望著那繼續上前測試的族人，絲毫不將剛才的打賭放在心上。


  想在十六歲左右將靈力修煉至靈者後期，一般都需要不錯的天賦，方才有可能成功，不過好天賦的人不可能到處存在，即使是以陸家的勢力，此次達到要求的人，也不過隻占十之四五。


  隨著越來越多人的不合格，訓練場上的氣氛緩緩有些沉悶起來，那些未通過的族人，都是哭喪著臉，不過，每當有別的新人不合格之時，這些人臉龐之上，卻是會隱晦的掠過一抹幸災樂禍……


  很快的，測試進行到最後了，司儀看了一眼花名冊上麵的最後一個名字，不禁皺了皺眉，但是還是念了出來：“陸子峰！”


  台下的萱兒聽到，對著陸子峰豎起了大拇指，道“子峰哥哥，加油。”


  “嗯。”


  陸子峰點了點頭，在眾多長老的戲謔的目光中悠閑地走向了測靈碑。二長老冷笑地看著陸子峰，在他心裏認為，陸子峰是無論如何也達不到靈者後期的實力的，這個掃把星過了今天之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將他逐出陸家。


  瞧著陸子峰這幅輕鬆愜意的模樣，高台上的家族高層人士不由得有些驚異，這家夥難道不知道今天的測試，將會改變他日後的道路嗎？

  “嘿嘿，恐怕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吧。”二長老冷笑著低諷道。


  本來以為說出這話之後，身旁的陸辰浩又要大發雷霆，可二長老等了半晌，卻並未察覺到半點動靜，當下不由得有些愕然的望著身旁的陸辰浩。


  “二長老，凡事還是等到最後再下結論吧，否則，到頭來，隻會自己扇自己的臉……”陸辰浩深深地看了一眼場中那垂首閉目的少年，淡淡地道。


  嘴角一抽，二長老冷哼道：“希望吧，我也期盼他能給我帶來點驚訝。”


  陸子峰微微抬頭，目光在訓練場上環視了一圈，那一道道幸災樂禍的目光，讓得他忍不住的輕聲冷笑。緩緩的站起身子，將視線投向高台上的老頭子，微微一笑。


  望著自己孫子射來的微笑目光，陸辰浩欣慰的點了點頭，一手端起茶杯，輕輕的靠在椅背之上。


  深吸了一口氣，陸子峰大踏步的對著測靈碑行去，眉宇間忽然騰起的那股飛揚神采，讓得一些想要出聲嘲笑的族人尷尬的住了嘴。


  在滿場那複雜的目光注視下，陸子峰來到了測靈碑之下。


  望著麵前的黑衫少年，司儀心中輕歎了一口氣，當年，陸子峰創造奇跡之時，是他第一個見證，而天才的突然隕落，也是他親眼見證，今日過後，如果沒有奇跡發生的話，這應該便是少年最後一次在家族中進行測驗了……


  在滿場那緊緊注視的目光中，陸子峰胸膛緩緩起伏，手掌平探而出，輕抵在了冰涼的測靈碑之上。


  所有目光，此刻，全部眨也不眨的死盯在石碑之上，他們也很清楚，這次的測試，或許將會是這位曾經讓得整個洪城為之驚豔的天才少年最後一次測試。


  石碑略微平靜，片刻之後，強光乍放！


  石碑之上，碩大的金色字體，讓得在場所有人的心髒都是在霎那間停止了跳動。


  “靈者後期！”


  滿場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場中的所有人，震驚的望著石碑之上的四個大字，臉龐之上的表情，極為精彩，片刻之後，急促的呼吸，猶如風車一般，在議事廳上響了起來。


  “喀嚓！”


  高台之上，陸辰浩手中的茶杯，直接被一巴掌捏成了粉末，茶水混雜著粉末，順著手掌滴滴答答的掉落而下。


  “靈者後期……小峰，你……真的做到了！”雙眼望著黑石碑下的黑衫少年，剛才還為陸子峰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陸辰浩的眼睛，略微有些濕潤，他心中知道，為了能夠走到這一步，少年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坐於陸辰浩身旁的五位長老，同樣是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兩個月之前還是廢人一個，現在就變成靈者後期了？這種速度……駭人！

  “咕，嗬嗬……怎……怎麽可能，嗬嗬。”二長老咽了一口唾沫，先前還未完全散去的譏諷與呆滯混合在一起，極為的精彩，幹笑了一聲，訕訕的道。


  陸辰浩眉宇間的興奮，並沒有絲毫的掩飾，斜瞥了一眼二長老，淡淡地笑道：“二長老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二長老一滯，道：“我堂堂二長老，怎麽會食言呢。”


  測靈碑旁，司儀愣愣的望著石碑上的大字，臉龐上的那股冷漠，也早已經被震撼所取代。


  “陸子峰：靈者後期，及格！”


  深吐了一口氣，似乎是想將心中的震撼隨之吐出來一般，司儀那努力想要維持鎮定的聲音，卻依舊有著幾分難以掩飾的顫抖。


  聽著司儀的公布，本來便是寂靜的訓練場，更是顯得鴉雀無聲。


  “咕嚕。”不知是誰狂吞口水的聲音，突兀的在訓練場中響了起來。


  兩個月時間，整整提升三級，這種修煉速度……簡直駭人聽聞！

  這般速度，即使是之前處於最巔峰狀態的陸子峰，也不可能辦到！


  然而，這種有些讓人心髒緊縮的現實，卻是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注視之下。


  議事廳中，正準備看陸子峰笑話的那些不及格的小輩們也是呆滯的瞪著石碑上的大字，失聲喃喃道：“這……怎麽可能？”


  抬頭望著石碑上的金色大字，陸子峰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周圍那些忽然間變得複雜起來的目光，讓得他回想起了兩個月之前那略顯張狂的自己。


  如今實力恢複，而且隨之而回的，還有那越加成熟的心智以及堅毅的韌性。


  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幾次決定自己命運的石碑，陸子峰輕輕一笑，雲卷雲舒的平淡模樣與之前實力還在之時，那在測試過後顯得得意忘形的少年判若兩人。


  輕吐了一口氣，陸子峰在滿場目光的注視下，緩緩的行至議事廳中央，淡淡的聲音響起：“二長老，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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