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擁抱
“主人，瘟疫已經蔓延，但是芒悅並沒有打算去皇朝！”跪在地上，麵對的是一望無際的空間。
這是你的問題，怎麽讓她去，你自己看著辦！
“是，主人！”轉身離開。
站在山頂看著圓月，一雙鷹爪以極緩慢的速度翻轉手掌，隨著一股銀色的光芒生成，高空的月亮也一點一點扭曲，直到剩下一角！
芒悅突然揭開簾子飛了出去，升上高空，看著原本的圓月被遮蓋大半。芒悅臉色難看，雙手括弧，眼睛的光芒和月亮相映，雙手拉長，月亮隨著她的動作漸漸亮了起來！
遙遠相對的兩個人，互不相讓，這是一場對決。
“你就是阿九說的諾言！”
我是！
“不用這麽急著招惹我，我會來找你的！”
“我等你！”
回到馬車頂上，芒悅伸手，芒仆立刻握住她的手把人抱下來，“怎麽了？”
芒悅整理了一下衣服，“有人不想我去北朝，那個方向是哪裏？”手指著馬車左邊的方向。
芒仆愣了一下，才回答：“那是皇朝京都的方向！”
京都，好吧，可以去看看那個叫做趙蘇荷的女人，“走吧，去京都。她想讓我去，就去看看！”
芒仆駕車轉了個方向，“駕～”
坐在仆人身邊，“給我紙筆！”
芒仆從袋子裏拿出紙筆，遞給她，也不問原因，繼續駕車朝京都的方向行駛。
“娘～”飛魚一雙眼睛充滿渴望。
“嗯？”芒悅沒有抬頭，手打開畫板，在紙上畫了一個圓圈。
“芒仆的袋子，我也想要！”
“沒有你的！”頭也不抬，芒悅忙著在紙上畫東西，如果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一個陰謀的話，她似乎走的每一步都是別人預先安排好的！
奴隸買賣市場的那個那人，心思太深，她以為隻是人心難測，或許不止如此！
“娘，為什麽我沒有？”飛魚還是執著想要那個袋子，他發現芒仆什麽都不帶，可是什麽都有。真懷疑這輛馬車是不是也從袋子裏拿出來的！
“他跟我共命，要保護我！你不行！”如果仆人的出現不是命定，而是有心所為。那是不是說，仆人其實已經被控製了？來這裏之前，她並不知道這裏會有這麽多異能。手撐下巴看著前麵的馬路，沙城的魔獸還沒有完結，梓州出現的時空門竟然消亡了，揚州的卜者更是第一代神獸，似乎她到的每一個地方都會出現各種異能。
“我也會保護娘……”
“你自己是誰還沒搞清楚呢！”對了，飛魚，他的身世一定也是其中一個關鍵的一步。
紙上在她的身邊圍繞的一圈圈的人事，已經快包圍她了。
要解開一切謎題，就要突破這預設的經曆。按照接下來的模式，她會到達京都，碰到其他的異能，她會受傷，仆人消滅敵人，最後她清空一切。
怎麽打破這個慣性……
“我是飛魚，我會保護你的！”飛魚嘟著嘴，嚐試申辯。
“第一你不是魚，第二魚不會飛！”聽到仆人笑出聲音，芒悅觀察他的側臉，突然有了主意。
馬車裏，飛魚憤怒地瞪著趴在墊子上舒服睡覺的小狗，一把掐住它的脖子拉到懷裏。衝芒悅喊：“那我要這個小狗當寵物！”
歸離臉色大變，“放肆！你！”
芒悅這才抬起頭，看到飛魚把卜者緊緊按在懷裏，看那張動物臉被壓得都有些變形了，才好意提醒：“他不是小狗！”
“以後它就是小紅了。我的小紅！”飛魚執著抱著小紅不鬆手。從脖子上取下項鏈給小紅戴上，瞬間，項鏈收緊，貼合在它脖子上。
卜者眼裏一陣狂怒，然後瞬間搖身一變變成一個五六歲的小孩。
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芒悅，伸手拉過小孩，摸摸他脖子上的項鏈，驚喜地問：“飛魚，你的項鏈哪裏來的？”
飛魚喃喃細語：“不知道，娘，小狗是妖怪……”
“你說誰是妖怪，飛魚？”卜者一臉陰沉，突然變成一個可愛的小娃娃，竟然還成了飛魚的寵物？！！
歸離結結巴巴道：“主，主人……”
芒悅把手放在卜者頭上，探查他的狀態，結果所有力量雖然都被壓製了但全部恢複了！
那枚戒指也是雖然改變她一些特性，但是抵消了大半的天懲。“你消失的幾萬年修為，恢複了！”
卜者試了一下，真的是？！但是好像被壓製住了怎麽都適當不出來。
不到一會，卜者又變回小紅了，在車裏憤怒地打轉。芒悅，你要幫我去掉這個項鏈！
是飛魚給你的，我取不下！伸出手給他看，那枚戒指還好好地戴在她手指上。
你好好享受一下當個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星！
“飛魚，好好照顧他，他叫星，以後你負責照顧他！”
“好！”抱住星揉在懷裏，飛魚幸福地笑了，認真地看著懷裏氣呼呼的星，“我們一輩子在一起！我喜歡你！”
“你做夢！”歸離在一旁怒吼！
“安靜！仆人，到了京都，外麵停一夜再進去！”
“嗯！”
芒仆在車外駕車，一臉笑意，馬車裏的全部不是凡人，他們卻都聚在一起了。
馬車停在野外，他們走的這條路偏僻而且沒有村莊，飛魚早就進入夢想了，懷裏被強硬抱著的星眼睛閃著炯炯亮光，看著外麵的火光。
剛要從飛魚懷裏溜走，就被一隻手掐住脖子，拉起來放到眼前，飛魚眼含笑意，問“星，除了我的身邊，你還想去哪裏？”
星身體瞬間僵硬，難以置信他剛才聽到了什麽，“你，你是誰？”
被撓醒的飛魚，一臉惱怒地看著星，“你走開！我不要你了，打擾我睡覺！”
推開星的身體，飛魚轉個身繼續睡覺，還咂吧咂吧嘴！
星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麽反應！
星之所在被稱為卜者，因為它跟生命同壽，盤古初次創造生命，就是幾隻失敗品，他就是其中一直。按照規定，他的名字排到了星，當然還有日月光水等，他們的名字最初隻有這些。時間對他來講已經不存在價值，活了無數個時空更替，他看著天道輪過，看著一個有一個規矩立下來，空間越來越小，對他的要求越來越多。
被鎖在這個沒有異能的世界，看著從部落發展到現在的繁榮盛世，他唯一的念想就是那個世界的人。很想找一個對手打一架，就像他跟那人的最後一戰，幾乎毀了整個世界！
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曾說：除了我身邊，你還能去哪裏？
歸離看著地上火焰，“芒仆，我看的到你的夢！九尾狐，天生有隨身空間。你的夢想是你的主人！”
手裏的木棍一下子插進火堆裏，“與你無關！”起身去找芒悅，她說隨便走走！
歸離一個人坐在火堆前，看著火焰，綠色的眼睛襯著火焰，有些驚心，“主人的希望都在你身上！”
順著腳印越走越深，直到看見一片碧綠的湖水。在水中央，婀娜的身姿……芒仆猛然轉頭背對著芒悅，“東西烤好了！”
身後有一雙濕漉漉的手放在他背上，芒仆忍不住狂跳的心，他們有過肌膚之親，就算她不記得，隻是在他的夢裏，那一夜，他也永遠刻在心底！
芒悅把頭貼在他背上，腦中回想起仆人和那個女人相擁的畫麵，仆人似乎很快樂，那種表情，讓仆人看著很正常！“仆人，男女之情，真的會讓人瘋狂嗎？”
“是！”讓他瘋狂正是她啊！
伸手抱住仆人，“跟我試試！”她不知道為什麽要說這些話，就覺得想試試！
芒仆顫抖著雙手，突然轉身一把抱住她，心裏的激動和憤怒同時湧上心頭：“試試？你就是這樣糟蹋自己的嗎？”
迅速脫掉自己的衣服裹住芒悅赤裸的身體，芒仆覺得有點身心俱疲，那場夢突然充滿了苦澀，他擁有的是一個幻想而已！
“我，看到你跟一個女人在床上！我懂，我比你經曆的事情多，理論來說，我應該比你經驗豐富。我腦中總有那個畫麵，仆人，你深愛的女人是誰？”
她，她在介意？芒仆伸手撫摸芒悅的臉頰，還是一樣冰涼，可是，她的眼神不是那麽無所謂。心突然狂跳起來，“你在乎？”
“或許吧！”
芒仆低頭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唇，近乎小心翼翼，“我還在夢中？”
“我想不是！”芒悅回想起在別的世界看到的學習到的，仰頭主動吻上仆人，“芒仆……”
這是芒悅第一次沒有叫他仆人。
芒仆緊緊抱住她的腰，加深了他們之間第一個吻。
腦中的畫，消失了一個角，芒悅冷漠地接受仆人的親吻，對於她來說被誰親都沒有區別。可是仆人，她卻從心底排斥！腦中浮現一個有著好聞味道的男人，如果是他，不知道會不會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