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獨眼男
齊嘯一扭頭,正好看到龐友泉,走過來問道:“哎,小胖子,廁所在哪兒?”
龐友泉呆愣愣的指了指身後,齊嘯微笑著點點頭,邁步就要往那邊走,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前者現在的危險境地。
開口喊?龐友泉不敢。
但那個抓住他的家夥,卻滿臉不屑的攔住了齊嘯。
“哎哎哎,你小子眼瞎啊?沒看到哥幾個在這兒辦事?不知道打個招呼?”
齊嘯看了看他,又看向龐友泉。
“你朋友?”
他麵容平淡的問了一句。
龐友泉急忙搖頭,他可從來都不會跟這種人交朋友。
“哦。”
齊嘯扭過頭,看著小混混,輕聲道:“滾!”
小混混一愣,隨即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小子真他娘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啊,這在一畝三分地,你也敢這麽放肆?知不知道我老大是誰?”
齊嘯癟癟嘴,他隻是想上個廁所而已。
“你老大是誰關我屁事?趕緊滾開。”
“臥槽,小子你找死!”
小混混勃然大怒,一拳就揮了過來。
連肖勇那種武術高手都打不過齊嘯,更何況是他?
他這輕飄飄的一拳,根本不具備任何的威勢。齊嘯真是連躲閃都覺得麻煩,一抬手,就把他的拳頭打到了一邊。
“還敢還手!”
小混混沒有發現齊嘯臉上不耐煩的表情,招呼一聲,另外幾人也鬆開了龐友泉,朝他圍了過來。
為首那家夥更是從腰間拔出來一把匕首指著齊嘯。
“媽的,老子今兒非得卸你一條腿不可!識相點,跟老子走,不然今天弄死你!”
幾個人虎視眈眈,齊嘯卻不動聲色。
任由他們包圍著往前走。
龐友泉都嚇傻了,雖然他好像是得救了,但總感覺有口氣堵在胸口。
他急忙爬起來,衝回了包房,扯開嗓子就喊:“不好了!齊嘯被一群小混混帶走了!”
歌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他。
“我說胖子,你喝多了吧?齊嘯那麽厲害,怎麽可能被一群混混帶走。”
“就是啊,你別是看錯了吧?”
沒有人相信他,頓時讓龐友泉急的直跺腳。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那些小混混手裏有刀!”
聽他這麽說,江可可瞬間站了起來。
老話說得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齊嘯再厲害,也不過是肉體凡胎,遠遠達不到刀槍不入的境地。
或許他真的被挾持了說不定。
她急忙拿出手機給齊嘯打電話,想要確認一下事實。
可響了幾聲,始終都沒有人接聽,頓時讓她擔心起來。
“可可,你別擔心,我馬上給我哥打電話,讓他來幫忙。”
其他人也紛紛響應。
“對,可可,你放心吧,我讓我爸也幫忙!”
盡管他們一個個都很踴躍,但也沒能讓江可可放心,思前想後,她還是決定給江嶽濤打個電話。
“什麽?可可你別急,我馬上派人過去!”
江嶽濤本來剛剛打算睡覺,他正在恢複的身體,還不能支撐他正常的作息。
誰能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無論於公於私,齊嘯都對江家有大恩,他絕對不能視而不見。立刻吩咐家中的保鏢去幫忙。
而就在許多人行動的時候,齊嘯被逮到了另外一個包房裏麵。
一進門,香煙酒精混合著劣質香水的味道就讓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老大!這小子壞了我的好事,我就把他帶來了!”
坐在中間的一個男人看了過來,這家夥的一隻眼睛被眼罩蒙著,身材十分魁梧,雙臂裸露在外的肌肉,似乎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壞了你什麽事?”
他的嗓音有些嘶啞,齊嘯一聽就知道,這是長期抽煙導致的結果。
小混混走過去,和獨眼男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仿佛他從龐友泉那裏要的五萬塊錢就是因為齊嘯才沒有拿到,根本就沒考慮,那個小胖子其實就沒這麽多錢。
獨眼男聽完,這才緩緩起身,走到齊嘯麵前。
這家夥站起來之後更加高大,就如同一尊漆黑的鐵塔一般。
“你讓我損失了五萬塊錢,要是你現在能拿出來,我可以讓你安然無恙的離開。”
齊嘯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後麵的小混混。
“他說要卸我一條腿,你又找我要錢,我到底應該聽誰的?給了錢,再卸了腿,那我是不是太虧了?”
獨眼男轉身看了一眼小混混,頓時讓他冷汗直冒。
“老大,你別聽他胡說,一切都聽老大吩咐!”
獨眼男又轉了回來,開口道:“你都聽到了?”
齊嘯點頭。
“聽到了,但是我沒錢,怎麽辦?”
獨眼男眉頭一皺,頓時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小混混急忙上前兩步,怒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老大,我看還是幹脆把這家夥給做成人棍,然後扔到河裏喂魚去算了!”
獨眼男不說話,看了齊嘯一眼,轉身就要走,明顯是默許了小混混的話。
齊嘯卻嘿嘿一笑,道:“你身上的暗疾折磨你挺久了吧?一到晚上,傷口就瘙癢難耐。陰天下雨的時候,全身都好像散架了一樣,我說的沒錯吧?”
小混混立刻怒道:“胡說八道,小王八蛋,你敢咒我們老大?”
他的話剛說完,一隻大手就按在了他的頭頂。
他立刻變得戰戰兢兢的,可這並沒能挽救他,百十來斤的人,居然被獨眼男一隻手就扔到了一邊。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要是你說不清楚,我保證你今天不能活著出去!”
他的氣勢猶如巨浪一般襲來,幾乎實質化的殺意,讓周圍的小混混全都汗毛倒豎,隻要再有任何一點刺激,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
可齊嘯作為殺意的中心,卻仿佛根本沒有任何感覺一樣,反而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我是誰很重要嗎?重要的難道不是我說對了?”
獨眼男僅餘的一隻眼睛眯了起來,除了那個讓他險些葬身異國他鄉,並奪取了他一個眼睛的男人,還沒有第二個能如此輕易就抵抗住他的殺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