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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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綺懷從沒見過這樣的裴嶼之!
在她印象裏,這個一身黑衣的少年不論麵對什麽情況,總是能冷靜麵對。
從前在九安鎮被罵廢柴瞧不起時,在蕪天宗遭同門欺侮時,被應塵子當麵挑釁時.……之後發生的林林總總,無論是何種情形,他總能保持高度的冷靜,用最少的話回應,付諸最有效的行動!
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少有喜怒,不見欲念。
裴嶼之完美詮釋了一個殺手最該有的姿態:冷酷自持而高效地處理一切難題。
因此,她難以想象這樣的人會露出此刻的表情,就像她不相信他會大笑、會大哭、會大怒一樣!
但即便內心再駭然,她也沒有選擇出手保護自己,她就是沒道理地相信裴嶼之不會傷她!
他一直在掙紮,雖然動作幅度很小,但陸綺懷感覺得出來,控製著他理智的最後一根弦還在,但繃得死死的,已在瀕臨繃斷的邊緣!
他們很少靠得這麽近!裴嶼之是個恪守著行止於禮的老古板!
平時即便不得已要與她牽手,或是抱她,也都是盡可能快速保持距離,絕不會多吃她一點豆腐!
不,倒像是他被人占了便宜!
那貞潔烈女般的模樣,令陸綺懷都不好意思懷疑是不是自己魅力不夠,以致於令他避而遠之。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的距離已到了曖昧的地步,呼吸交錯在一起,近得甚至都聽得見彼此的心跳聲。
隻要他稍稍低頭,就能貼上她的唇奪走她一個吻!
陸綺懷心裏發寒,手心脊背都是冷汗,但臉頰偏偏像高燒似的發燙。這個反應是不合常理的,她拚命告訴自己,絕對不是因為兩人之間姿勢的關係!
她的喉嚨因為莫名的燥熱而發幹,咽了好幾口唾沫,方能小聲問道:“阿野,你還好嗎?”
裴嶼之沒有說話,眼神卻如狼似虎的、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他不停地粗粗地喘息,像是逃脫的野獸,正在考慮是否要將麵前這頓美餐吞入腹中。
又對視片刻後,裴嶼之顫抖的身軀忽而動了動,他難受地呻……吟起來,而後強行拖走已快要完全失控的身體。
他想說句“抱歉,嚇到你了”,但他的意誌被消磨得所剩無幾,他實在沒有氣力去說話了。
他根本記不清自己為什麽會到她房裏來!隻是腦海中不停徘徊著一個聲音“吃了她!吃了她!”,而且隨著時間的增長愈發清晰愈發喧嚷,令他頭疼欲裂,如墜鬼哭狼嚎的煉獄!
陸綺懷給的丹藥已全部吃完,卻根本不起作用,他隻能拚命地運功拚命地入定,甚至試過讓身體上的疼痛ci激自己,讓自己清醒!
但那叫囂隻是更響更嚷!
在他幾乎要發瘋的時候,世界突然安靜了須臾,而後陸綺懷便出現在了麵前,近在咫尺的臉正倉皇失措地望著他。
他捂著愈發疼的腦袋,拚命抵抗著腦子裏的聲音,他必須要在自己傷害她之前離開!即便是死也無所謂!
於是,他終於做到讓自己起身,接著隻要走出那道房門……
便是這時,借著透過窗欞灑下的純白月光,陸綺懷猛地看見他手中那把黑色短劍,明晃晃的劍體上帶著一些幹涸的血跡,登時刺痛了陸綺懷的眼。
她隻穿著單薄的褻衣,赤腳便跑下榻,抓住他急迫地問:“劍上的血是哪裏來的?”
裴嶼之咬著牙道:“放心,未傷他人。”
“不是別人的,那是誰的?”陸綺懷下意識問出此話時,猛地也就明白了。
她眸光顫顫,很快找到他手臂上被劃破的幾道傷痕,他是金丹之軀,自愈力好得嚇人,剛劃破的傷口已開始結痂,難怪她聞不到血腥味。
她帶著幾分痛心,更多是惱怒,問:“你自殘幹什麽?東那套很好學嗎?”
裴嶼之自始至終撇過臉,一副隨時要奪門而逃的架勢,聲音沙啞地道:“隻是為了清醒。”
陸綺懷無話可說,這的確是他會做的事。她想了想,突然奪過孤擎劍,撩起自己的衣袖就要劃下去。
裴嶼之一片混沌的腦子頓時炸了,赤紅著眼撲過去,抓住她的皓腕罵道:“你做什麽?”
她冷靜地道:“隻是幾口血而已,你想喝就喝好了,我又不是沒有!我又不是少了這一點就會死!”
“你胡說什麽!?”裴嶼之已經快要失去理智,因而說話都顧不上平日的規矩禮節,用詞也變得粗魯與不耐。
他咒罵一句,頭也不回地衝向房門。
那道倩影卻是更快一步擋住了路,望著他道:“阿野,我不在乎你對我做了什麽,而且你也不想去傷害別人是不是?就這一次好不好?我們先把這次挺過去,等你清醒了我們才好想辦法是不是?”
她的嗓音溫軟動人,與腦海中那暴戾癲狂的叫喊截然不同,但同樣叫他無法自拔。
孤擎劍已劃破了她嬌嫩的手臂,望著那一絲血液淌出,與她雪白如霜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裴嶼之頭皮一陣發麻,喉嚨不住地上下滾動。
神識一陣的恍惚,他像是失了魂一般,猛地搶過她手上的劍,動作粗魯地扯開她的衣領,在她脖頸上隨意劃了一道口子,而後狠狠撲上去,宛若饑渴數日的旅人尋得甘霖,開始瘋狂地吮吸她的血!
被洞穿腹部的劇痛她都受過,這點小傷其實算不得什麽,但總歸還是會疼,她不禁低低地呻.……吟了一聲,手不由自主抓住了他的脊背。
她的低吟卻像是刺#激了裴嶼之,他二話不說將她抵在門上,嘴上力道更重,強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那股力道,似恨不得將她甜美嬌弱的身軀與自己融為一體!
早已失去了理智,他隻是本能地咬啃那個淌血的傷口,吞咽著救命的鮮血!更不可能在乎這般行為到底是否穩妥。
陸綺懷漲紅著臉,呼吸愈發急促起來,手指幾乎透過單薄的衣袍抓傷了他的肌膚。
他溫熱的唇瓣、濕潤柔軟的舌尖不停在她脖頸上狠舔,又或以牙齒輕啃,像極了情侶間的撩撥,若非那股濃鬱的血腥味兒,此事真真是曖昧不清!
不知是他的原因,還是失血過多,陸綺懷的意識帶著她的身軀,逐漸癱軟,逐漸下墜,最後像是化成了一癱水,柔弱無力。
裴嶼之卻是沒有盡興,伸手抱緊她,唇齒更為放肆用力,那股勢頭似要將她吸幹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