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出乎意料的安排
兩個文件,一個是南區的,一個是北區的,顯然,得知了風聲的曾凡知道,那個南區的好處,自己沒辦法拿到,隻能委曲求全得到這個北區。雖然油水已經比他之前待著的地方多了幾倍,然而,有更好的,誰會不要呢?
而讓他失去那份最好的人,就是登徒子,不僅如此,他還動手讓自己和手下變得傷痕累累,讓眾人笑話,這個仇,一定要報。
杜老大慢悠悠地說:“先把東西給了你們吧。好好犒勞一下手下的兄弟,你們都剛來,沒什麽根基,這點也算是我的心意。”
長桌兩旁原本提著箱子站著的兩個隨從,一下子來到桌子兩邊,準確來說是曾凡和登徒子的麵前,打開了這兩個密碼箱。
眾人的眼光,除了登徒子,都亮了一下。
箱子裏,是擺放地整整齊齊的紅色百元大鈔,少說也有四十萬。這是,一點心意?
曾凡眼底露出了貪婪,他身邊的幾個手下明顯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互相對視了一眼,這些錢夠他們揮霍好些日子呢。此前在老地方收保護費,一個月都沒這麽多,這個杜老大果然非同凡響,才剛剛要委派任務就給了這麽一個好處。分明讓他們咽了好幾口口水了。
“這是?”曾凡故意轉移了視線,不想太過顯露自己見識,這些錢,確實不少。
杜老大見勢並不驚訝,聽到曾凡的提問,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曾凡的貪婪正是他需要的,隻要他足夠貪,他就足夠大膽,足夠大膽他才能為自己所用,才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收下就行。”兩個拿著箱子的人重新將箱子蓋上,闔上那兩道紅光,會議室的氣氛才陡然消淡了許多。
“阿凡,你大概也聽說了。登徒子先你一步,搞定了黃大膽那個小子,就像之前承諾的那樣,他應該是大拿,南區那塊歸他管。”說到這裏,杜老大故意停頓了一下,像是為了觀察曾凡臉上的反應。
他果不其然臉上又顯出了殺氣。
“可是……”
“可是?”曾凡心裏登了一下,還有什麽可是?
“南區還是歸你管。”
杜老大的聲音剛落,就傳來曾凡難以置信的聲音,他臉上是那個難以置信的表情。
“什麽?”
杜老大將文書輕輕放到他的手上,似乎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在和他開玩笑。
“你沒有聽錯,南區歸你了。我的主意。”曾凡像是中了五百萬的彩票,有人上來打了他一拳有踢了他一腳,告訴他那是假的,他覺得受盡屈辱正要奮起反擊的時候,有人卻親手把那五百萬遞到他手裏一樣,心情起落,不要太明顯。
登徒子懶洋洋抬了一下眼皮,他對曾凡的反應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他呢?”曾凡還需要再確認一下,手指指著登徒子說道。
杜老大嘿嘿一笑,伸手將他的手指推了回去。
“登徒子救過那個黃大膽一命,他說話,黃大膽本來就不敢不聽。他沒有回來之前,任由這個黃大膽橫行,他回來後,大家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人。嘿嘿嘿。”登徒子,才是元華市一開始讓那些人聞風喪膽的老大,杜老大自己最得意的手下。
“所以呢?”曾凡還是沒有明白這些話關於他能夠掌管油水豐厚的南區有什麽聯係。
“黃大膽同意退出南區,到我門下管理北區。”曾凡嘴角抽搐,那還要這個登徒子幹嘛,這是讓他專門回來收拾一下黃大膽,羞辱一下曾凡,下一下他的囂張氣焰,給一個巴掌,再給一塊糖不成。
“你們兩個分管南北兩區,登徒子坐鎮中間,以後有什麽事情自己擺布不了的就和登徒子說一下。”
此話一出,曾凡又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原本他還心存僥幸,以為杜老大終究還是看重自己,才讓自己分管南區,讓登徒子那個臭小子管理北區的,這樣他們兩個人就還算是扯平了。
興奮不到兩秒,杜老大的話猶如劈頭一桶冷水就下來了,讓曾凡感覺受到了另外一種侮辱,那不就是讓曾凡去當登徒子的手下了嗎?
他和黃大膽分管南北,登徒子坐鎮後方,有事找他匯報。還不如讓他直接去管理北區,登徒子拿了南區,至少兩人身份上還是對等的!現在這樣,曾凡越想越氣,他可以忍受別人把他打死打殘,絕不允許別人輕而易舉騎到自己頭上來,那是赤裸裸的羞辱。
“憑什麽讓我們大哥當這個臭小子的手下!大哥,咱們不幹了,回去!”沒等曾凡想要向杜老大問清楚緣由,他身後的手下一下子沒頭腦地嚷了起來。
“嗯?”杜老大聲音寡淡地朝著這邊使了一個鼻息,站在喊話人背後的兩個隨從,一個劈掌下去,喊話的人悶叫了一聲,往地上倒了下去。
曾凡一看,額頭冒出了細汗,他這個人不算太傻,他想得清楚期間的利害關係,這個時候翻臉,他虧大發了。
看到那個人倒下了,杜老大臉色平平無波瀾,聲音寡淡:“阿凡,你這個安排,有什麽異議嗎?”
這句話明明是詢問意見,卻分明帶著一種威懾力很強的命令口氣。
曾凡手上的拳頭早已捏緊,他使了十二分的力氣沒讓自己站起來往杜老大的臉上砸文件。
登徒子已經將自己的腿放了下來,他這次回來,並不是要來爭權奪勢,他不過是來報仇,杜老大願意給他好處,栽培他,他便照單全收。
這個叫做曾凡的人,在他眼裏,和小醜無異。
“沒有就好。兄弟們都去熟絡一下,以後大家有肉吃肉,有酒喝酒,不要搞什麽內訌,讓江湖上的人笑話。”曾凡用力搖了搖頭,杜老大滿意頷首,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樣臉上的皺紋一點一點舒展了一下。
“那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裏吧。散會。”說完,杜老大起身,眾人立刻轉向他,登徒子和他一起走出會議室的門。
現場隻留下曾凡還有他的手下,皆是不甘的麵孔。
那個倒在地上的手下,這會兒扶著脖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茫然,已經記不起剛剛到底發生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