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錯過的小秘密
一股冷意從蘇鳶身體中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的雙腿有些發軟,喉嚨也覺得幹澀無比。
“我……我做不到。”蘇鳶帶著哭腔說道。
“你必須做到!”洛天辰怒聲吼道,隨後他緩和了語氣,“難道你想讓蘇暖暖變成孤兒?為了她,你也要做到。”
在這樣偏僻的地方被毒蛇咬到,沒有血清的情況下隻能等死。
深吸了一口氣,洛天辰屏住呼吸,慢慢地數了起來,“一、二、三……跑!”
話音落下的同時,洛天辰猛地將手中的樹枝朝著那條蛇攻擊了過去。
與此同時,蘇鳶也發揮出了超常的反應能力,狠下心按照洛天辰所說的方式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有些脫力的蘇鳶終於在停在了一棵大樹下。
捂著胸口,蘇鳶如同一條缺了水的魚不停地呼吸著空氣。
當紊亂的氣息逐漸穩定下來,蘇鳶左右看看沒有發現洛天辰的影子,臉色瞬間變得難堪起來。
想到剛才洛天辰救自己的模樣,蘇鳶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感受。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的事,她並不希望那個男人出事。
猛地轉身朝著之前所在的地方跑去,蘇鳶不停地在心裏祈禱著。
林間的風有些陰冷,疾馳中的蘇鳶嘴唇有些紫烏,臉色沒有絲毫血色。
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死了一般癱在地麵,男人坐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挽起衣袖的手臂上流著猩紅的血液,看起像是受傷了的模樣。
當蘇鳶驚慌失措地跑回之前的地方,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一瞬間,蘇鳶隻覺得周身的血液好似凝固了一般,周身都被寒意吞噬。
“洛天辰……”蘇鳶驟然停下腳步,低低地喚著男人的名字,清澈的眼眸中濕意翻滾,好似下一秒淚水就會奪眶而出。
“你……還好吧?”看到洛天辰這副模樣,心中的愧疚如同潮水一般吞噬著蘇鳶的內心,讓她痛苦至極。
微風吹拂而過,絲絲血腥氣味竄入鼻尖,讓人有些難以忍受。
坐在地上的男人自始自終都沒有去看一眼自己的傷口,他蒼白著一張臉,看起來很是虛弱。
終於,蘇鳶忍不住低聲哭泣了起來。
“我幫你處理傷口。”走到男人麵前蹲下,蘇鳶咬著唇瓣,用手指輕柔地撫摸著洛天辰受傷的部位。
指尖在皮膚上劃過,那種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觸感讓洛天辰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身體。
扭過頭不去看蘇鳶如何為自己處理傷口,洛天辰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譏諷道:“原來,你還知道回來。”
替男人處理傷口的手一頓,蘇鳶垂下眼瞼,低聲說道:“不然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喂狼嗎?”
頓了頓,她覺得方才的話有些透著些許關心的意思,便又低聲補充了一句,解釋自己回來的原因,“更何況,你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
經過一番談話之後,蘇鳶的情緒已經平穩了許多。
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洛天辰手臂上的傷口,蘇鳶露出了詫異的表情,自言自語道:“你這傷口……不像是被蛇咬的吧?”
洛天辰冷哼一聲,蘇鳶當下收斂心神,認真地為他包紮起來。
“車裏麵有醫藥箱,你去拿過來。”等蘇鳶將洛天辰手臂上的血液處理好,準備隨便用衛生紙給他包紮時,洛天辰眉心一跳,有些嫌棄地說道。
看著手中的紙巾,蘇鳶也有些尷尬,不過她並不知道車子裏麵有醫藥箱,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啊。
“我去拿,你在這兒等著。”囑咐了一句,蘇鳶就小跑著朝車子所在的奔去。
可是在車裏找了半天,就連後座椅背都翻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洛天辰口中的醫藥箱。
氣喘籲籲地跑到洛天辰的身邊,蘇鳶有些沙啞著聲音說道:“你說的醫藥箱……呼,車子裏沒有醫藥箱。”
“後備箱看了沒?”洛天辰皺眉說道。
蘇鳶點頭:“當然,我把車子都翻遍了都沒有找到。也許,你記錯了。”
恍惚間洛天辰想到幾天前在洗車的時候自己把醫藥箱給扔了,心中頓時變得尷尬起來。好在他習慣了用麵無表情來隱藏自己的情緒,因此蘇鳶並沒有注意到他那一絲微妙的變化。
“那,你現在還行嗎?”蘇鳶眨巴著眼睛有些擔憂地看著洛天辰。
洛天辰臉一黑,麵無表情地瞪了蘇鳶一眼。
什麽叫現在還行嗎?這個女人會不會說話!
扶著粗壯的樹幹站起身來,洛天辰甩了甩自己的手臂,覺得沒什麽大礙之後,這才將衣袖給放了下來。
“走吧。”說著,洛天辰就大步地朝前走著。
隻是走了幾步之後,卻發現什麽沒有動靜。回頭一看,洛天辰差點氣得破功。
“你這是什麽眼神?”洛天辰冷冷地問道。
蘇鳶收回落在洛天辰手臂上的視線,垂下頭老老實實地跟在他的身後,什麽話都沒有說,看起來乖巧又懂事。
冷哼一聲,洛天辰這才轉過了頭去。
見狀,蘇鳶暗自鬆了一口氣,心中卻是在暗暗想著:這男人看起來明明沒有什麽大礙,可是之前為什麽表現一副虛弱的模樣?難不成是想讓自己內疚?
實際上,這麽想的蘇鳶可真的是錯怪了洛天辰。
作為洛氏集團的繼承人,身份高貴的總裁,洛天辰他有一個不算大卻又不好公諸於眾的弱點。
他,暈血!
是的,洛天辰為人俊美,平時又總是用一副冷漠的表情對待別人,所以沒有任何人發現他這個秘密。
這一次,蘇鳶陰差陽錯地發現了,卻因為沒有仔細去想導致錯過了一個了解洛天辰的機會。不過就算是知道了,恐怕蘇鳶也隻會在心裏詫異一會兒罷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半晌沒有人說話,四周十分地安靜,氣氛顯得也有些詭異起來。
看了看周圍高大的樹木,蘇鳶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看了一眼距離自己大概有十步遠左右的男人,咬了咬唇瓣,小跑著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