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9章 談何容易
第1179章談何容易
雅雅在臥房陪著唐姒,封簡說是讓雅雅看住了唐姒,實際上是雅雅被厲靳南給嚇到了,餘魂未定,所以要留在這裏休息。
看她臉色蒼白,害怕的好像不知所措,唐姒輕輕歎氣,就她這個樣子還說要幫助自己從這裏離開,這怎麽可能呢?雅雅能夠自己離開都很不容易了吧?
她問,“你還好吧?要不你先回房去休息?”
“不……不用了。”要是晚點厲靳南,發現沒人看管著唐姒,肯定會找到自己身上來,她有點害怕厲靳南。
自從她的小姐妹不知所蹤了以後,她就很想要從這裏離開。
唐姒看穿了她的心思,倒也沒有催促她離開。
她大概猜測的到年紀尚小的雅雅是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也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厲靳南,所以才會格外的害怕。
“你不要太害怕,我想厲靳南他沒有喪心病狂到會對你們下手。”
“不是那樣的,我的朋友她……”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麽,說完以後又覺得自己好像不該跟唐姒說這些,故而閉了嘴。
唐姒疑惑,“你的朋友怎麽了?”
“沒什麽”她隻不過是失蹤了,生死未卜。
雅雅清楚的知道是厲靳南下了命令將人給從這裏帶走了,但是不知道現在人去哪兒了。
她本來還天真的以為她的朋友隻是回了家,被辭退了而已,直到她打電話給對方的家長詢問了才知道她的好姐妹根本沒有回家,為了讓對方家長安心,她撒了個謊。
可是她心底很清楚,她的那個小姐妹可能凶多吉少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意識到了厲靳南跟她之前想象的那個有善心好說話的主可不同,她也很怕哪一天會惹到了厲靳南後會落到跟小姐妹一樣的下場。
就剛剛她都是壯著膽子上來敲門的,打開門的那一刻,她都覺得厲靳南像是要將她給殺了。
她不知道裏邊發生了什麽,但是看厲靳南和唐姒坐的那樣近,可能他是想要對唐姒做點什麽卻被自己打斷了。
好在樓下是真的有人來找厲靳南,不是她在撒謊。
唐姒盯著雅雅看了會兒,看她像是陷入了什麽不好的回憶中,心底也大概有了個數。
可能是什麽很不好的回憶吧?不然的話,她也不會這麽害怕。
說不定雅雅的那個朋友已經遇害了,所以雅雅才會轉變了態度。
思及此,唐姒沒有去戳別人的傷疤,她問,“雅雅,你知道來這裏找厲靳南的人是誰嗎?”
“我不認識”雅雅誠實的說,“那個男人我沒見過。”
男人?
來的是個男人?
唐姒皺了皺眉,心思千回百轉。
她現在也不奢望是林岩他們能夠知道自己的位置了,她隻求能夠盡快想出從這裏離開的辦法,否則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
死又死不了,但是讓她這麽窩窩囊囊的跟在厲靳南身邊活著,她也是活不下去的,那還不如讓她直接死了好了,還省了一樁事。
唐姒的心情跌宕到了穀底,應當說被厲靳南帶到這裏來沒有死成後,她就已經陷入到了迷惘中,本想著絕食,直到自己死掉,可是厲靳南那個瘋子還給她注射營養液,並且威脅她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會考慮給她注射點別的東西,能夠讓人上癮,讓人豬狗不如的活著,還會讓人永遠都沒有尊嚴。
要真是那樣的話,她下半輩子就全毀了。
……
也可能是因為想通了,她想靠自己離開,既然死不了,那就活下去,所以才會一反常態,隻不過她現在才發現她也好像沒有辦法麵對快要陷入瘋魔的厲靳南。
雅雅陪在唐姒身邊的時候,人的魂都丟沒了,還暈暈乎乎的在犯傻。
她知道雅雅是怕厲靳南怪罪,所以才不得不留在房間裏看管著她。
這個時候,無論是唐姒還是雅雅,都不會想要見到厲靳南。
也許是上天終於聽到了她們的心聲,厲靳南被支走以後,好像就直接離開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也不知道那個來找厲靳南的人究竟是什麽身份,終歸是不用再去麵對那個跟瘋子一樣的厲靳南,她算是鬆了口氣。
聽到車聲響,管家上來鎖門,雅雅才從房間出去。
唐姒知道厲靳南已經離開了,真的是鬆了口氣,她可不想麵對那個神經病。
管家將房門重新上了鎖,房內就隻剩下唐姒了。
她看著腳上的鐐銬,延長的鐵鏈另一端還栓在床頭上,心思愈發沉重。
這個鬼東西從她醒來開始就掛在了她腳上,現在還在她腳上,她還得想辦法將這東西從自己腳上取下來,她這個樣子根本不方便行動,這鏈子的長度也隻供她能在房間活動罷了。
唐姒撫。摸著手上的手鏈,垂眸看著那條鏈子,苦笑道,“你們果然也還是食言了……”
她最開始是沒有想過活,在沒有死成以後,她就期盼著林岩他們盡快找到自己的位置將自己帶出去。
按照他們所說,林岩他們不該這麽晚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才對。
都這麽多天了,她也不抱著什麽希望了。
唐姒知道他們是找不過來了,要不然的話,還用拖到現在?
或許就跟厲靳南說的那樣,她隻能在這裏等到他厭棄她以後,才能有自由的機會。
可要真的等到那個時候,她還用活著幹什麽?
可笑,她要是真的能忍受在厲靳南身邊那麽久,早就自尋死路了!
唐姒一個人在房間內,蜷縮在榻榻米上。
從這裏往外看,隻能看到一望無盡的大海,她大概知道自己是被帶到什麽樣的地方來了,從雅雅的描述中,她知道這四麵環海,插翅難逃。
不過雅雅始終不肯透露具體的地點,所以唐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原來的城市,還是被厲靳南給帶到了更加偏僻的地方,要是從那座城市離開了,恐怕她還真的難以逃脫,她撥弄著腳上的鐐銬,鬱鬱寡歡,想要從這裏離開,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