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必敗無疑
第487章必敗無疑
她對蘇蓉的過去一無所知，既不知道蘇蓉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蘇蓉的根基究竟在哪兒。
她從來沒有問過。
唯一讓她覺得可能會是個突破點的就是蘇蓉日記中提到過的老同學，也就是她記憶中那個常常到他們家來的那個男人。
可惜當時她年紀還不太大，加上經曆的事情太多了，有關那個男人的記憶片段都很模糊。
她在老家逗留的那兩天裏，她憑借著印象去找過那個男人，很可惜，那裏早就人去樓空了，
讓她比較在意的是她去附近打聽的時候，有一戶人家的阿姨說，“怎麽這兩天打聽他們家的人那麽多”
她問過那個阿姨是什麽人還在打聽，不過很可惜，那阿姨上了年紀記性不太好還有點老花眼，記不太清對方是個什麽人，隻知道是個年輕男性。
她這裏一籌莫展，孫榮法那邊倒是有了很大的突破。
聽說傅衍之父母的案子有了眉目了，經過他們大排量的調查走訪過後，終於找到了目擊證人。
比較麻煩的一點是對方也隻是個還沒成年的孩子，情緒不太穩定，很難確保等上了庭也會如實的將情況一一敘述清楚。
開庭之前，他們尚且不知道證人的身份，她隻是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傅衍之。
傅衍之看起來很高興，知道有了人證後，他比任何時候都要興奮。
蘇喬安心底卻隱隱有擔憂，不能夠確定百分之百的話，她無法確認庭審過程中不會出任何的差錯。
開庭當日，褚江辭沒跟他們一起去，隻有蘇喬安帶著傅衍之去了法院。
在庭下坐著，她看著檢控和被告律師打從一開庭就掐成了一團，基本上是步步緊逼著，互不相讓。
被告的辯護律師她認識，那個人是個很有名的私人律師。
殺害傅衍之父母的那個人，她也差不多清楚對方的背景，不過就是個普通家庭出身的人。
她很好奇，那個人到底為什麽能夠請得起律師費昂貴的私人律師？
其實現場對質很糟糕，因為沒有屍檢過，所以他們檢控方很吃虧。
再加上傅衍之作為唯一的幸存者，當時醒來距離車禍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當時就算留有證據恐怕也都被銷毀的差不多了。
現在唯一能夠寄存著希望的就隻剩下那個唯一的人證。
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她身邊多了一個人。
她側頭，看到褚江辭，不由詫異，“你怎麽來了？”
“忙完了就來了。”褚江辭問，“現在怎麽樣了？”
她搖搖頭，“檢方處於劣勢，因為沒有關鍵性的證據。”
“你不是說找到人證了？”
“可那隻是個還沒成年的孩子，先不說其他，就說等會兒傳喚後的證人證言能不能夠跟她在警察局說的一樣都很難確保。”
“你的意思是如果她不能正確表述一遍當時在警察局說過的證言證詞，就很難被取信作為證據？”
“嗯，雖然未成年的孩子可以作為證人出庭，可這裏畢竟不是什麽輕鬆愉悅的氛圍，一個小孩子，我擔心她很難保持冷靜。”蘇喬安說著，目光又看向了被告律師，“你看那個人，他是很出名的私人辯護律師，很少有人能夠請得到他親自出山，如果那孩子上庭被他給繞進去的話，那……”
她頓了下，歎氣，“那就更糟了，這場仗必敗無疑。”
“別擔心。”褚江辭握著她的手，輕聲安撫她。
讓她擔心的情況，最終還是發生了。
被告律師三兩句話就將小女孩兒給繞了進去，試圖讓其他人都認為這個所謂的證人其實是個記憶思維混亂的孩子，讓她的誠信度進一步降低。
蘇喬安看得焦心，因為人證暫時的情緒失控，隻能暫時休庭。
休庭期間，看到悶聲不吭的坐在長椅上不說話的傅衍之，蘇喬安是滿滿的心疼。
一個半大的孩子要經曆這麽多事，還要親眼看著那個人無法得到應有的懲罰，該多難受？
她本想去安慰傅衍之，傅衍之就從椅子上下來了，輕聲的和她說，“我要去上廁所。”
“去吧”廁所離這不遠，她也還是不放心，讓褚江辭跟著一起去。
他們這一去，就去了十幾分鍾都沒回來。
等到再開庭，他們才回來，蘇喬安想問都不好問。
重新進入了法庭，檢方要重新傳喚證人。
令蘇喬安驚奇的是那個女孩兒比之前要更加勇敢了，慢慢的將話都給說清楚了。
驚訝之餘，蘇喬安小聲的問，“你是不是去見那個女孩兒了？”
“嗯？”
她看著褚江辭，“你別裝，剛剛帶著衍之離開了那麽久，你們是不是去找那個女孩兒了。”
“不是。”
“真的？”她怎麽這麽不信。
褚江辭故弄玄虛的勾唇笑了下，愛不釋手的捏著她的手細細把玩。
等到最後宣庭，他們才從法院內出來。
蘇喬安問了好幾遍，他才無奈的回答，“你要問就問他，人是他見的，話也是他去說的。”
“你是說衍之？”
“嗯”
“……”
他們家小孩兒有這麽厲害嗎？那個小女孩兒都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完整，到了休庭後就變好了？
她是很好奇，隻是她也知道對於傅衍之來說，那畢竟是一段痛苦陰暗的記憶，現在好歹也算是塵埃落定了，她沒必要再去揭開他的傷疤。
上了車大約半個小時左右，蘇喬安看了看車窗外，“不回家嗎？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
“問他。”褚江辭連頭都沒回。
蘇喬安看向坐在後座的傅衍之，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能將問題問出口。
這個答案不需要問也很快就得到了回答。
褚江辭開車進入的地方是岑川比較有名的別墅區，位置也比較偏僻。
一路進去，除了看到偶爾有出來遛狗的人以外，其他的，連個影子都難看到。
車子停好後，她看著傅衍之熟門熟路的下了車就跑到了一家別墅的門前，正惦著腳費力的去按門鈴。
搞什麽？這地方難不成是他生活過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