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冥古不化
第440章冥古不化
沈寧青給沈凝歡打電話的時候,沈凝歡才剛剛睡醒。
她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盤腿坐在床上,“哥,你到家了啊?”
“剛到,怎麽?你睡了?”
“嗯……”溫昊倫將她從訂婚宴上拉走後,就將她送回了家。
她也不知道溫昊倫是體貼她站了一個下午累還是純粹的隻是他自己不想繼續在那種枯燥無味的地方待下去,總之,他將她送回家後就走了。
沈凝歡今天起得太早,東西沒怎麽吃,事倒是沒少做。
她進了屋就換下了舒服的家居服,隨便弄了點東西果腹後,倒頭就睡。
如若不是沈寧青的電話將她吵醒,她恐怕還在睡著。
“一個人在家?”沈寧青試探著問。
“是啊,他把我送回來後就走了。”雖說他們現在是未婚夫妻,就算住在一起也師出有名,不過她看溫昊倫好像沒那個意思。
那正好,反正她也不是很想和溫昊倫住在一起。
忽然跟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總有很多的麻煩事需要去適應,她還不想那樣。
“吃飯了沒有?”
“睡之前吃了點。”不過也沒起什麽作用,她看了眼屋內的鬧鍾,時針指向九點多。
她這一覺就睡了三四個小時。
“歡歡,明天我接你來回家一趟,好嗎?”
提到回家,沈凝歡的語氣變得很勉強,“不用了吧……現在訂婚宴也辦了,該見的也都見過了,沒必要再大費周章的回家一趟吧?”她實在是不想回到沈家去,也不想見到沈家父母。
她想她的父母應該也不想見到她,她又何必跑回去觸黴頭。
“歡歡,回自己的家也要說大費周章嗎?你是不是還在生爸媽的氣?”
“沒有啊”她哪敢兒。
沈寧青心知她所想,“歡歡,不為了爸媽就當是為了我,你回家來就當做隻是為了看看我,嗯?”
“哥,你又何必難為我呢……”他明明知道自己心底在想什麽,也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
一定要讓她回去那個地方,她真的不想。
長久的沉默。
沈寧青沒有跟往常一樣妥協,“這裏是以後唯一能夠為你遮風擋雨的地方,你和爸媽再怎麽不合也好,總歸這個家還有我,是不是現在連我說的話,你都不肯聽了?”
沈凝歡手上拿著自己的一縷頭發不停的卷,頭發纏繞在手指上,她歎氣,“好吧,我回去,不過哥你以後也別再勉強我了,你知道的,爸媽並不想見到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他們相處。”
她從小到大在父母身邊待的時間就很少,她父母也似乎不太重視她,也不怎麽想看見她。
小時候不懂事還哭鬧過,長大了就明白了,識趣的盡量不去礙眼,也盡量不去打擾父母。
對兒子和對女兒的態度,她父母的態度截然不同,當然這也怨不得他們更怨不得沈寧青,最起碼沈寧青是護著她的。
“好。”沈寧青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
開著的電腦傳來了收到新郵件的係統提醒,他愣了下,“歡歡,我這裏還有點事要處理,等明早上我再去接你。”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他從醫院離開後就讓人去查了趙芸馨,事實上,他查到的就是他過去就知道的,有關於趙芸馨父母的事很模糊,幾乎沒有資料顯示趙芸馨就是沈新雲的女兒。
這件事除了她們母女本身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他的父母……
不對,他的父母應該也不清楚,否則也不會跟他們說沈新雲嫁到外地去多年一直無所出了。
沈寧青仔仔細細的將郵件看了一遍,也沒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來。
如果說趙芸馨隱瞞了她母親的事,那就是說這裏邊一定有她想隱瞞的秘密。
看起來這些背景調查也被重新清洗過,趙芸馨應該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們查到的就是她想讓他們看到的,而他們最想要了解的,恰恰是她想要隱藏的。
“篤篤——”
門外傳來沈母的詢問,“寧青,我可以進來嗎?”
沈寧青立刻關了郵件,退出了郵箱,回答道,“進來吧”
他看著沈母推門進來,她身後還跟著個傭人,傭人手裏端著托盤。
沈母笑著讓傭人將湯碗放下,“這是我刻意吩咐了廚房給你煲的湯,你今天累了一天也沒怎麽吃東西,快喝點湯先墊墊肚。”
“謝謝媽。”
他看傭人要走,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隨口囑咐道,“明天小姐會回家來吃飯,你告訴廚房,多做幾道小姐愛吃的菜。”
傭人應了聲是後,轉身離開。
沈母知道沈凝歡明天要回來,臉色變得極為僵硬,“寧青,你是說歡歡明天要回家?”
“嗯。”
“那她是一個人回來還是和溫家那位少爺一起來?”
“一個人。”
沈母皺了下眉,忍不住埋怨,“這孩子才剛剛訂婚,不好好跟她的未婚夫培養感情,總往家跑什麽?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又要生事……”
“歡歡隻是訂了婚還沒結婚,她一天沒嫁出去,那一天就屬於我們沈家,什麽時候回自己的家也需要征求外人的同意,要看別人的臉色了?”沈寧青臉色冷凝。
他並不喜歡和父母提到沈凝歡的事,他父母在什麽事情上都很開明也很好說話,唯獨在沈凝歡這件事上,怎麽都說不聽,有點冥古不化。
也難怪歡歡不想回家,若換作是她回到家,父母是這個態度,他肯定也會失望透頂。
沈母是不敢在自己的兒子麵前說什麽,她歎氣,“寧青,媽隻是擔心歡歡這孩子太任性,你知道那溫家可不是好招惹的,如今溫家那位少爺看得上我們家歡歡,那是歡歡的福分,我怕歡歡太不知分寸,惹惱了對方就不好了。”
沈寧青冷著臉,“媽,歡歡是您的女兒,您為什麽總是不肯對她好點呢?不問問她過得好不好,不問問她過得開不開心,是不是受了委屈,隻一個勁兒的指責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麽,需要你們這麽一遍又一遍的詆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