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我是巴不得你死
第395章我是巴不得你死
黎權是哪天離開的,蘇喬安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和她道了別以後,這個人似乎就人間蒸發了,最後收到他短信時,他已經離開了國內。
一夕之間,她好像又變成了一個人。
至於褚江辭……
他在美國逗留的時間遠遠比承諾給她的要長,去了兩個多星期,還沒有要回國的跡象。
她沒有主動聯係過褚江辭,怕打擾他。
褚江辭也似乎很忙,基本上是幾天沒消息,就算通電話時間也很短暫。
她不清楚褚江辭在美國忙什麽,也沒什麽興趣去了解。
因為岑川的冬天來的太早,她又很怕冷,所以每天都很懶洋洋的,也很久沒去過醫院。
兩個星期來第一次踏足醫院,剛到病房,看到那原本是薑福文躺著的病床已經空了,隻有折疊整齊的被褥,蘇喬安一怔。
她出去詢問了護士才得知有人給薑福文辦理了轉院手續,人剛剛被帶走。
轉院手續……
據她所知,薑昕薇打算要繼續研習學業現在手頭上根本沒有閑錢,除了薑可柔以外,她想也沒有誰會來管薑福文的死活,更不可能來給他辦理轉院手續。
蘇喬安垂眸看了眼手裏還提著的保溫桶,略遲疑了會兒,她將保溫桶轉送給了還在值班的護士,隨後離開。
車子停在醫院大門左邊的停車坪,蘇喬安剛要去取車。
“蘇喬安。”
蘇喬安回頭看了一眼,看到衣著光鮮,站在一輛黑色奧迪車旁的女人,她皺眉,“有事?”
薑可柔勾唇笑,餘光瞄了眼杵在身旁的傭人,“你去車上等我。”
傭人看了眼不遠處站著的蘇喬安,猶疑道,“薑小姐,先生說過不讓您和褚家的人接觸。”
“他不在,你的主子就是我,你想違逆我的命令?”薑可柔幽幽轉眸看了她一眼,嗜血而殘酷。
傭人忙低下頭,“不…不敢。”
她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了,轉身上了車。
……
蘇喬安遠遠看著,因為是冬天,剛從溫暖的室內出來,冷氣在鏡片上凝結成薄霧,她現在看什麽都霧蒙蒙的,隻隱約能看清楚人影。
她站著沒動,神色漠然的看著朝她走近的人。
薑可柔停在她麵前,朝她笑,“我就知道你會來這兒。”
“你刻意在這兒等我?”蘇喬安心微沉。
她來這兒也隻是臨時起意,薑可柔是怎麽知道的?
“沒錯,我就是在你身邊安排了眼線,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薑可柔絲毫不忌諱蘇喬安知道這件事兒。
如今閆長峰遠在千裏,根本無暇管理岑川的事,她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培養起了自己的爪牙。
“我還知道褚江辭走了,你的護身符不在這兒,蘇喬安,你猜我要是趁著這段時間對你做點什麽,褚江辭還能不能救得到你?”
“你可以試試看,如果你想落得跟程文靜的下場一樣的話,我不介意。”
程文靜到現在還在女子監獄裏關著,就算薑可柔有心想去打點都沒法子將人撈出來。
閆長峰是寵著她,但還沒到什麽都可以讓她插一腳的地步。
一時間,薑可柔的臉色變了又變,惡狠狠的瞪了蘇喬安一眼,“你得意什麽?你這麽想弄死我,我不還是活的好好的嗎?”
蘇喬安麵色如常,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冷眼看著。
她最厭惡的就是蘇喬安這張死人臉。
好像她就是個跳梁小醜,從第一次見麵開始,薑可柔就無比討厭蘇喬安,明明就是個輸家,還要擺贏家的譜。
鼻尖涼涼的,寒意滲透了厚厚的圍脖,蘇喬安覺得冷,不由皺眉,“薑小姐,好狗不擋道,你要是吠完了就躲一邊去,別等著別人開車時撞過來碰瓷。”
她說著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剛欲上車,薑可柔上前一步拉住了車門堵著。
蘇喬安本就心煩氣躁,薑可柔堵著她的路,惹得她更加煩悶,伸手推了薑可柔一把,屈身上了車。
“蘇喬安,你就不想知道蘇蓉瞞著你的事嗎?”
……
關車門的手僵著,思忖了片刻,蘇喬安重重的將車門關上。
原本以為十拿九穩正得意著的薑可柔看到她關了車門,臉色一變。
她降下了車窗,平靜的看了薑可柔一眼,“我不想從你嘴裏知道任何事,也不感興趣。”
“你!”
蘇喬安截斷了薑可柔的話,清妍的小臉染上津津寒意,看著薑可柔的目光也變得陰幽冷沉,“你說的不錯,我是巴不得你死,也不介意現在就送你上路。”
薑可柔愣住。
車窗重新升起,紅色寶馬往後倒車。
蘇喬安利落的將車倒出了停車位,看到仍呆呆站著的女人,握著方向盤的手驟然收緊,眸內掠過一抹狠色。
“吱——”
刺耳又冗長的輪胎剮蹭著地麵的聲音。
薑可柔狼狽的癱坐在地上,眼前是堪堪停住的寶馬,離她隻一步之遙。
“薑小姐!”一聲驚呼,將受了驚嚇的薑可柔拉回了現實。
車內
蘇喬安也因為急刹車的慣性作用而匍匐在方向盤,她沒下車去看而是直接倒車,重新驅車離開。
從後視鏡,她還能看到因為受了驚嚇而狼狽摔倒在地上的薑可柔。
蘇喬安收回目光,腳踩油門,提速離開。
車走後,傭人才敢上前去將薑可柔扶起來。
仍心有餘悸的薑可柔想到剛剛直直朝她衝過來的紅色寶馬,推開了傭人。
蘇喬安剛剛是想撞死她吧!
那個女人終於露出獠牙了嗎?!
一掃先前的狼狽和驚懼,薑可柔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在一旁候著的傭人看著薑可柔臉上的笑打了個寒顫,薑小姐這是瘋了嗎?差點被撞死還笑得出來?!
“薑小姐,您沒事兒吧?”可別是腦子出了問題。
薑可柔冷睨了她一眼,“今天的事不許跟先生說。”
“可是……”
“嗯?”薑可柔睨著她,眼底泛著幾分陰冷的警告。
傭人愣了下,“我明白了,今天我隻是陪著您來給薑老先生辦理轉院手續,我什麽都沒看到,也什麽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