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我隻要那個孩子
第184章我隻要那個孩子
“少爺,您…沒事吧?”巧兒一直候在樓下客廳,看到褚江辭從樓上下來,臉色不怎麽好看,才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哪成想,褚江辭根本沒有搭理她,似乎都沒有聽見她說的話。
似乎是被什麽事煩憂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
巧兒狐疑的看著麵無表情的褚江辭從洋房走出去,她又回頭看了看樓梯間,滿心疑慮,難道少奶奶跟少爺又吵架了?該不會是因為今晚上少奶奶沒有去參加家宴還被一個男人送回來的事被少爺知道了,所以這麽晚了,少爺跑到這裏來興師問罪吧?
不過…
如果是跟少奶奶吵架了,她在樓下怎麽一點動靜都沒聽到?而且少爺的臉色看起來好難看,像是受了什麽沉重的打擊。
巧兒搞不懂他們小夫妻之間的事,她隻曉得少爺和少奶奶之間鮮少有安寧相處的時候,而且少爺基本上不會回來,就算回來了也會待在那個薑小姐那邊,不會踏足這裏半步。
她一個傭人看著都替少奶奶感到不值,少奶奶這麽辛苦的懷著孕,吃不好睡不好,人都消瘦了一圈,可少爺呢?還在外邊鶯歌燕舞,嬌養著其他女人,生怕對方出岔子。
巧兒歎了口氣,抬腿上樓,往二樓走去。
小心的開了臥室的門,發現蘇喬安還沒睡,正呆呆的坐在床上,像是丟了魂兒似的。
巧兒試探著喊了好幾聲都沒得到回應,這究竟是怎麽了?怎麽兩個人的情緒都這麽不對勁…
“巧兒。”
“誒,少奶奶。”巧兒收起腹誹,恭敬的候著。
蘇喬安斂下眸,有氣無力的說,“明天你去跟誠叔說一聲幫我備車,就說我想出門一趟。”
“啊?”巧兒詫異,“少奶奶,您現在行動這麽不方便還要出門啊?要不還是…”
蘇喬安看了她一眼,溫溫淡淡的,眼底沒有半分情緒,巧兒識趣的閉上了嘴,點點頭,“好,那我明早上就去跟宋管家說。”
“嗯。”既然是褚江辭樂見其成的,那麽她會如他所願。
——
“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我,那就別阻止我去找別人索要,你吝嗇給我的,恰恰是別人想給予我的。”
蘇喬安要什麽,褚江辭過去沒有興趣知道,也弄不清楚。
等到他弄清楚後,他的第一反應是逃避,有些東西,他給不了蘇喬安,應當說她貪心要的太多。
她說的沒錯,其實他是樂於看到蘇喬安跟莫雲朗走到一起,他甚至想過,蘇喬安跟莫雲朗要是能夠交往,那麽在老頭子那裏就更加好交代了,過錯方會淪為蘇喬安而不是自己,可兒也就不需要去承受那麽大的非議和指責。
可現在……
他承認,他看到莫雲朗跟蘇喬安在一起,是心底有點不舒服,尤其是莫雲朗不分場合的為蘇喬安出頭,以保護者的姿態自居,這令他格外的膈應。
也許在家宴上,他氣惱的並不是莫雲朗將他想隱瞞的事給戳破,而是厭惡莫雲朗打著為蘇喬安好的旗號指責自己的那副嘴臉。
抬手,按了按酸脹的額角,現在的他,心亂如麻。
“江辭哥哥。”薑可柔敲了敲房間門,推門而入,端著東西就進來了,嗓音輕柔,“江辭哥哥你頭疼嗎?”
“你怎麽來了?”褚江辭看到薑可柔時,眉心一皺。
薑可柔就像是沒有感受到他的排斥一般,隻柔柔的笑,“昨晚在家宴上是我做的不對,我在家裏想了很久,都覺得我應該來跟你好好談談,畢竟現在我們都已經足夠冷靜。”
褚江辭在公司待了一整個晚上,煙灰缸裏都是燃盡的煙頭,麵容略顯憔悴淩亂,眼中隱有紅血絲,看起來就像是一整個晚上都沒好好休息的。
薑可柔看他這頹然的模樣,心疼的說,“是不是因為我昨晚上太不懂事,讓你心煩,所以昨晚上才沒有休息好?你看你臉色這麽不好看……”
“沒事,你想說什麽就說。”褚江辭的嗓音沙啞,頭也疼的厲害,沒有那個心情去應付任何人。
薑可柔遲疑了很久,似乎是在猶豫,她輕咬下唇,麵露為難。
許久,才像是下定了決心,她輕聲說,“我昨晚上也沒有休息好,想了整整一個晚上,我是不能夠接受你和其他女人結婚還有了孩子的事,我想退出,想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可是…可是我狠不下心來,江辭哥哥,我放不下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可我很介意你跟其他女人發生關係,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這裏…”
她指著自己的心髒,秀雅的小臉蛋上沒有血色,噙著盈盈淚花,目光淒涼的望著他,痛苦的說,“這裏很難過,就像有人拿著匕首在心上一刀一刀的割肉,我無法接受這種背叛,卻又放不下你。”
“可兒…”他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從他答應跟蘇喬安結婚開始,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到來,他也猜測到了薑可柔會遭受的侮辱和打擊。
正是因為這樣,這些年他才瞞著薑可柔,不希望她被傷害。
薑可柔輕輕搖頭,笑容苦澀,“你讓我說完,我一整個晚上都在糾結著這種事,我想清楚了,比起永遠失去你的痛苦,我願意承受這種善意謊言所帶來的一切後果,我既然喜歡你,那就該接受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孩子。”
褚江辭眉眼微動,態度也緩和了下來,主動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沉聲說,“我知道你的委屈,你放心,孩子出生以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薑可柔勉強的扯著嘴角,努力的讓自己笑,“我…是不是很壞?我把你從她身邊搶走,從孩子身邊搶走,她應該會很恨我吧?”
“她不需要我。”褚江辭篤定的說,手也緊了些力道,“這種結果是她早就預料到卻還要一意孤行必須要承受的,我隻要那個孩子。”
“那她呢?”薑可柔問。
褚江辭沉眸,“孩子唯一的媽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