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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秋雨連綿為誰起

  溫碧初這番話聽得梁辰一陣頭皮發麻。


  不管怎麽聽都感覺是來找自己碰瓷兒的。


  趕緊擺手道:“怎麽可能呢!我可不是那種人!初初你可別誤會!”


  “人家可沒誤會……”


  溫碧初笑臉盈盈地開口道:“看就看了,人家又不會介意,不過這次難得下山一趟,今夜又難得有這麽好的心情,不如陪人家去喝喝酒,賞賞月?”


  對此,梁辰隻能無言以對。


  你要說溫碧初因為終於揪出了潛藏在四象院中的奸細而心情愉悅,似乎也可以理解。


  但問題是不管怎麽看,梁辰都覺得對方純粹是因為眼前這血腥的一幕而更加興奮了……


  好在梁辰心思靈敏,趕緊開口道:“對了初初,這血刀老祖我們是交給裁決司嗎?另外曹慶那邊好像也遇到了一些麻煩,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


  聞言,溫碧初頓時覺得一陣掃興,隻能撇了撇嘴道:“那拜月教的小姑娘似乎大有來頭,要是能生擒,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不過這裏恐怕不宜久留,你先回百花鎮等我吧。”


  話音落下,梁辰如蒙大赦,連喬莊閑的身都懶得搜了,立刻腳底抹油,跑了個幹脆利落。


  而溫碧初則站在原地,翻了個漂亮的白眼,輕哼一聲道:“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傻小子……”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梁辰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


  所以他毫無留戀地回到了百花鎮。


  餘下隻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苗秋雨。


  溫碧初並沒有告訴梁辰該如何處理苗秋雨的事情,但想來既然都是冥教的奸細,至少也得押入司理院的大牢少見一些天日了。


  但當梁辰回到百花鎮的時候,卻從許艾口中得知,苗秋雨竟也不知了去向。


  難不成是對方發現勢頭不對,提前跑路了?


  梁辰對此有些疑惑。


  因為他實在想不到苗秋雨是如何發現她自己的身份暴露的。


  當然。


  這也不重要。


  梁辰既然可以在那“上古殘符”當中加入GPS定位係統,自然也早就在苗秋雨的身上動了手腳。


  隻要現在苗秋雨還沒逃到滄州境外,梁辰就有百分百的把握將其捉拿歸案。


  念及於此,梁辰當即從須彌鐲中掏出了一方墨盤,上麵刻著一些晦澀難懂的圖符,沒有指針,卻有一滴類似水銀的滾珠在輕輕滑動。


  看著墨盤中所顯露的結果,梁辰略顯有些意外。


  因為苗秋雨並沒有跑遠。


  或者更準確的來說。


  她現在就留在百花鎮中。


  唐詩詩站在一旁,看著梁辰微微皺起的眉頭,低聲問道:“有麻煩嗎?”


  關於梁辰的突然失蹤,再突然出現,唐詩詩並沒有詢問緣由與過程,直到此刻,才終於開了一句口。


  但梁辰卻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用,你就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來。”


  “好。”


  唐詩詩應了一聲,隨即目送梁辰的身影消失在了街尾。


  片刻之後,梁辰慢步來到了百花鎮最著名的景點,風雨橋上。


  抬腳便走進了橋廊二層樓所開設的一家布莊。


  布莊的名字讓梁辰感覺有些親切。


  永和。


  聽起來總覺得應該是個賣豆漿的地方。


  或許是今日鑒符大會的熱鬧太大,也或許是裁決司和神威軍鬧出的動靜足夠駭人,所以不論是在風雨橋上,還是永和布莊裏,都沒什麽過往行人,或者前來挑選布匹的顧客。


  當梁辰走進大門的時候,裏麵隻有兩個人。


  一個年邁的掌櫃。


  以及一個類似導購的小姑娘。


  見到客人上門,小姑娘趕緊熱情洋溢地迎了上來,問道:“請問您要看點兒什麽?”


  梁辰笑笑沒有回答,而是輕輕一抬手。


  於是有一陣濃鬱的藥香撲麵而至,將那小姑娘迷暈在地。


  梁辰伸手輕輕合上了大門,隨即徑直走到了那位老掌櫃的麵前,細細打量著他的五官和妝容,無比讚歎地點了點頭。


  “不愧是搞潛伏工作的,這偽裝技術就是過硬,如果不是我在你身上藏了一張追影符,還真是認不出來。”


  聽到這話,老掌櫃的臉色頓時變了變,但還是掙紮著說道:“小友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


  梁辰背著手,顯得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笑道:“我隻是有些好奇,你是怎麽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的?照理來說,我應該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來才對,依據你們的潛伏意義,不應該先回鹿鳴書院,再做打算嗎?”


  老掌櫃沒有說話,但體內隱約有靈氣波動躁動不安。


  於是梁辰補充了一句:“咱們在擂台上交過手,你應該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還是省省力氣為好,另外喬莊閑也已經被溫院主擒獲了,今日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大概是聽到了“溫院主”這三個字,老掌櫃終於泄了氣,歎道:“原本我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徹底脫離組織的。”


  此話一出,倒是讓梁辰有些意外了。


  “噢?”梁辰疑道:“為什麽?”


  老掌櫃緩緩抬手拂麵,露出了真容,自然便是梁辰此行要找的苗秋雨。


  “並不是每一個冥教中人都如你所想的那般,像我這樣的人,生下來便沒有選擇的機會。”


  梁辰稍微琢磨了一下苗秋雨的這番話,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跟自己演苦情戲,所以隻是笑了笑道:“你說說看?”


  苗秋雨慢步走到窗前,看著美麗的廊橋夜色,眼中似乎閃爍著一些哀傷。


  “書院收徒是很嚴苛的,不僅要看你的修道天賦,更會審核你的家世背景,所以你覺得,我與喬師兄是如何進到書院裏的?”


  這倒是說到了梁辰好奇的地方。


  之前他就想過這個問題,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像苗秋雨這樣的冥教奸細,很可能是在加入書院之後才被策反的。


  但現在看來,苗秋雨有不同的答案。


  “我的父母都是冥教中人,為了隱藏我的身份,他們在我剛剛出生的時候,就選擇了一戶同樣誕下女嬰的人家,將我們進行了調換,直到我考進書院,才會有冥教中人,把我的身世告知於我,也就是說,從我生下來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被選為冥教的奸細了。”


  這番話令梁辰大感意外。


  不知為何,竟讓他隱隱間覺得麵前這個女孩兒有些可憐。


  難怪之前苗秋雨說。


  她生下來就沒有選擇。


  “你可以選擇不認。”


  “如何不認?”苗秋雨自嘲一笑:“像我們這樣的人,生下來體內就被種下了千引蠱,此蠱隱於氣海之中,所以才能讓我們在很小的時候就能開海入道,修為一日千裏,但與此同時,如果我們不聽話,那麽這條看似不起眼的蠱蟲,也能在一瞬之間要了我們的性命。”


  梁辰從藏書閣的一些陳卷中的確看過關於冥教蠱毒的介紹,隻不過此時聽苗秋雨親口說來,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那你此番選擇逃離冥教的掌控,就不怕蠱蟲噬主?”


  苗秋雨苦笑道:“所以原本我是準備了一具沉屍的,大概在一兩個時辰之後就會從水下浮上來,對方是冥教弟子,體內也有千引蠱,再加上我的衣物配飾,應該能替我掩蓋身份。”


  梁辰沒想到,這苗秋雨竟然早就對此做好了計劃,果然當間諜的都沒有庸人。


  “那冥教就不會找到你家裏人?”


  苗秋雨搖搖頭:“我父母在我十歲的時候便意外身亡了。”


  很明顯。


  所謂的意外身亡,大概隻是一種粉飾。


  所以梁辰分明從苗秋雨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淡淡的憤怒。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冷不丁問道:“你在葬劍山這些年,害了多少書院弟子?”


  苗秋雨笑道:“我之前僅僅隻是一個外院弟子,對冥教而言,還沒那麽重要。”


  梁辰想想也是,畢竟在她上頭還有一個喬莊閑呢。


  於是他再問道:“那你知道在書院中還潛藏著哪些人嗎?”


  苗秋雨又一次搖了搖頭:“我從來都是隻跟喬師兄單獨聯係的,事實上,就連喬師兄的身份,也是在我晉升內院弟子之後他才告訴的我,在這之前,冥教有消息通知我,是用這個……”


  說著,苗秋雨便從袖中拿出了一隻粉色的紙鶴,上麵還附著著一絲淡淡的靈能波動。


  梁辰毫不客氣地將紙鶴收入須彌鐲,然後翻手將一枚幽綠色的丹丸給了苗秋雨。


  苗秋雨雖然也曾在長生院輪習過,但論及在丹藥上的造詣,自然不如梁辰遠矣。


  所以她並不知道這是什麽丹。


  但想來應該是用來抑製自己氣海的東西。


  所以她苦笑著搖了搖頭,幹脆利落地將丹丸吞入了口中。


  直到這個時候,梁辰才開口解釋道:“你體內的天魔教氣息一直在溢散,吃了這個,如果不再修習魔功,應該能藏得更好。”


  聞言,苗秋雨頓時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梁辰,大概是想要問一句為什麽。


  但臨到頭來,終究還是什麽也沒能問出口。


  似乎她生怕自己多說一個字,梁辰便會改變主意。


  梁辰並沒有注意到苗秋雨這種情緒上的細微變化,或者說,他也根本不在乎。


  所以緊接著,他隻問了苗秋雨最後一個問題。


  “你剛才說的那具沉屍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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