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麽呢,在高速路上開車一定要聊天,否則一會兒就會想睡覺的。”就在我想著深黑蠱的時候,張橙湊過來腦袋,攤開的手心裏有一塊口香糖。
“給我剝開吧。”
翻翻白眼,她還是撕掉包裝,小心將口香糖塞到我的嘴巴裏麵。
薄荷味的口香糖,入口後頓時一種清涼感覺傳來,讓我精神一震。
車裏的氣氛變得舒緩下來,要不是心裏藏著事情的話,我還挺享受這種狀態的。
現在我已經管不了路上的那些攝像頭,一直將速度控製在一百無視邁左右,隻有到了有彎道的地方才會選擇減速,這樣的速度不用說,那肯定是超速,也許這趟下來,張橙的駕駛分會被扣光也說不定。
不管怎麽樣,如果這個事情能得到圓滿解決的話,我一定會報恩的。
快要到達機場的時候,我讓張橙撥通了崔枝枝的電話。
“喂。”電話裏傳來崔枝枝有氣無力的聲音,現在她和段傑已經在受到降頭術的影響,要是精神狀態奇好,那才會讓我感到奇怪。
“你們現在在哪裏,段傑呢?”
“還在三亞這邊,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這兩天我和他的感覺都不太好,準備晚上回老家休息一段時間,順便見見父母,走走親戚。”頓了頓,她語氣變得開心了不少,“如果沒啥意外的話,過兩個月我們就會步入婚姻的殿堂,到時候你要過來捧場,這段緣分少了你的見證可不行!”
“意外已經出現,你把電話拿給段傑吧,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們說!”
一陣窸窣聲音傳來,電話裏響起段傑有些擔憂的聲音:“月亮兄弟,難道又有什麽事情發生了不成?”
“你馬上去三亞最大的醫院找相關負責人,準備兩個純氧閉氣艙,一定要把這個事情辦好,否則你和枝枝姐的安全都會受到威脅,具體發生什麽我回來再和你們說吧!”
經過上次幫忙後,段傑對我還是比較相信的,表示馬上就去辦。
掛掉電話,我反而沒了先前那種擔憂,要是我的這種方法能奏效的話,也許能讓杜大娘直接除掉他們兩個身上的降頭術也說不定,這樣一來,他們兩個也可以安心的去老家準備婚事,享受甜蜜生活,這是一件好事情。
到達機場後,我從懷裏掏出一張有靜心和庇護效果的符咒,折疊成三角形的樣子,遞給張橙,“你把這個東西掛在胸口,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出遠門,也讓你家人不要出遠門,等我回來這裏的時候再來找你,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家裏最近應該有麻煩事情吧!”
嘴巴張成O型,張橙瞪大眼睛道:“你還會算命?”
“算命談不上,會看點麵相罷了,記住我的話!”
也不等她多問,我直接去了自助取票窗口,剛才在來的路上已經讓她在手機上給我訂了最早一班前往三亞的飛機。
晚上六點的時候,我已經出現在三亞最大的醫院門前,杜大娘冷著臉坐在醫院門前的花壇上,在她身邊有兩個被黑布包裹著的籠子,一大一小。
羅芸站在杜大娘身邊,偏著腦袋像是在看天上的風景,其實是不想看到對麵一臉帶著歉意還有些許尷尬的段傑。
“你真的有辦法?要是騙我的話,你知道我不會善罷甘休的。”見我走來,杜大娘站起身來,渾濁的老眼裏閃過一道精光。
笑著點點頭,羅芸催促道:“還是快點上去吧,小花和湯圓現在的狀態都很不好!”
現在不是多廢話的時候,遞給段傑一支煙,“怎麽樣?事情辦好了沒有?”
“這家醫院的院長和我們醫院的院長有些交情,需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但是花費比較貴,一天要兩萬塊錢!”
“錢的事情我會解決的,隻要這裏的條件符合我的要求就行!”
來到醫院九樓,這裏有很多實驗室,副院長引薦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實驗室主管,交代幾句後離開,臨走的時候禮貌道:“費用要提前結清一下!”
我現在大概有幾十萬的積蓄,在這裏消費一個月沒問題,一個月的時間也差不多足夠了。
將銀行卡遞給羅芸,讓她去繳費,我和杜大娘等人跟著主管來到實驗室,不大的房間裏麵有大大小小的容器,這些容器周圍都是管子和電線,全部都是電腦控製的高科技裝備。
“你們還真是有錢,給動物用這樣的裝備,一天可是兩萬塊啊,也不知道你們帶的是什麽動物。”主管笑著打趣一句,來到一個密封的玻璃艙前,按下按鈕後一個盒子緩緩從運送艙裏彈出來,空氣擠壓釋放出來的時候發出細微聲響。
揭開黑布,小心將小湯圓捧在手裏,現在的小湯圓連看我的力氣都沒有,聳拉著腦袋,它身上的那些花紋已經縱橫交錯,遍布了所有地方,花紋交錯的地方,蛇鱗開始脫落潰爛,在別人看來這一幕很恐怖,我卻是內心一陣疼痛。
“蛇?有毒沒有?”主管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往後麵退了一步,估計這樣奇怪的蛇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小湯圓被放進密閉艙後,小花也被放進另外一個。
“看好它!”我和杜大娘異口同聲。
接下來的兩天我都沒有著急離開,每天中午和下午都會和杜大娘一起來實驗室,親自看著主管給它們喂食液體食物,讓我有些著急的是小湯圓對這樣的食物完全沒有興趣,隻是舔舔就算了。
小花精神變好了一點,至少吃東西的時候看上去蠻開心的。
不過不管怎麽說,它們身體潰爛的速度已經減緩很多,這說明我想到的這種方法奏效了。
這天下午喂食後出來,杜大娘叫住了我,見她很隨意的坐在樓梯口,我也跟著坐下,默默點上一支煙。
“沒想到你的這個方法還挺有效果的。”眼裏閃過一絲笑容,杜大娘又皺起眉頭,“不過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雖然大大減緩了它們邁向死亡的速度,但早晚有一天也還是會堅持不住,再說這裏的花銷太大,你要是錢不夠的話,我還有一點積蓄!”
“我還有些錢,如果不夠的話還有段傑和枝枝姐嘛,他們一個是醫院高管,一個是教授,都不缺錢的。”說了句好話後,我嚐試著問道:“你看他們兩個這次幫了這麽大的忙,要不然就免了他們的痛苦算了,如果你實在是想要出氣的話,我願意幫他們承受!”
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杜大娘長歎口氣,“罷了罷了,隻要小花能好起來,我又還能計較什麽呢?現在看來也隻有你還有希望能救回小花的命,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就回家,幫他們除了身上的降頭術!”
“那我在這裏先謝謝你了,不瞞你說,他們兩個過兩個月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帶著這樣的麻煩結婚不是啥好事兒,到時候還希望你能去喝杯喜酒!”
“嗬嗬,要是能救回來小花的命,別說去喝杯喜酒,就算是當他們的證婚人也未嚐不可!”
聽杜大娘這麽一說,我心裏滿開心的,像杜大娘這樣的人物去當他們兩個的證婚人,那肯定會給與他們一些好處的,而往往這樣的好處不是普通的錢財能代替的,至於到底會給什麽好處,現在我也猜不出來,也不好去問。
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能爭口氣,將小花和湯圓身上的奪魂降頭術給去掉!
足足聊了兩個多小時,杜大娘才起身,拍拍衣服,“你叫他們兩個跟我回家一趟吧,這裏你就先照看著,等我回來後你就可以出發尋找解決奪魂降頭術的方法了!”
找來段傑和崔枝枝,將事情的真相高速他們,可把他們兩個給嚇壞了,那種劫後餘生的表情毫無掩飾的掛在臉上。
不用我自己開口,他們兩表示要一直呆在這裏,不但要支付接下來在醫院的花銷,而且要親自見證小湯圓和小花都好起來。
臨走的時候,我看了眼不遠處站在杜大娘身邊的羅芸,意味深長對段傑道:“這個事情過後,找個機會真誠的給羅芸道個歉吧,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如果能得到她的原諒就更好了!”
“放心,我一定會去的!”點點頭,段傑看了羅芸一眼,眼裏充滿內疚。
第三天下午,回來後的杜大娘看上去蒼老不少,不用問也肯定知道她完全解除段傑和崔枝枝身上的降頭術後,肯定花費了不小的代價。
段傑和崔枝枝現在已經回到正常狀態,活潑陽光,郎才女貌的站在一起,看上去還蠻讓人羨慕的。
也不知道段傑到底找沒找羅芸認真道歉,總之這次羅芸沒有跟在杜大娘身邊,最好是她已經原諒了段傑,從那段感情中走出來,重新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尋找下一段愛情。
一起吃了早飯,一個人呆在小湯圓旁邊,隔著玻璃自言自語和它說了一個小時的話,我踏上了前往湘西的飛機,中午的時候就到了玲瓏觀。
來的時候已經給蛇女說過,她特意在門口掛了今天有事的牌子。
看到這牌子我心裏一陣不安,她都推掉了所有的事情,看來她要給我說的事情會很保密,而且會很多。
如果包含的內容很多,這隻能說明這個事情會很困難,一點兒都不會太簡單。
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哪怕是讓我去天上把星星給摘下來,為了小湯圓這個對我異常重要的親人來說,也必須要去試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