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段傑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崔枝枝的行蹤,那我肯定不會多問,但現在不問問肯定是不行了,段傑表現的實在是有些反常。
“傑哥,你就告訴我吧,再說了,我的寵物小蛇患的病,恐怕也要枝枝姐看了才能有個結果!”
段傑愣了一下,臉上笑意更濃,“她啊,在另外一個同學那裏呢?明天應該會去醫院找我們的,放心吧,檢測的流程我的知道,無非就是從那條小蛇身上患病的地方取出來一些樣本,然後化驗和分析。”
“時間也不早了,還是快些睡吧,我現在可是困的很。”
不再理會我,換好拖鞋的段傑徑直去了自己的房間。
看樣子他是真的把我當成了一個小孩子,估計崔枝枝也沒有給段傑說過我的底細。
不管怎麽說,現在看來段傑肯定是在撒謊,隱瞞著什麽東西,崔枝枝說過她在這裏沒有其他認識的人,現在怎麽會突然去了同學家呢?
當然,有可能是崔枝枝記錯了,或者就是對我撒了謊。
連續打了三個電話過去,雖然都打通了,但是沒有人接聽,就在我想著崔枝枝會不會出現什麽危險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好像想通了什麽東西一樣。
先前一直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現在總算是知道了,那就是段傑表現的他熱情,熱情的有些過頭,哪怕他們兩個大學關係再好,也不應該這樣才對。
來不及多想,我起身來到段傑門外,敲響房門。
段傑也不知道在屋子裏做什麽,隻聽見裏麵傳來一陣窸窣聲,接著傳來段傑有些不滿的聲音,“怎麽了?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
“傑哥,開下門,我有個事情想問問你!”
“明天再說好不好?我現在真的很困,隻想睡覺!”
“你再不開門的話,信不信我現在馬上報警?就說你拐~賣了一個女孩兒!”
被這麽威脅,段傑再也坐不住了,或者說他真的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慌了神,趕緊打開房間。
這一刻,我更加肯定看起來文質彬彬有禮貌的段傑真的有問題,穿著拖鞋和四角內褲的他,上身依舊穿著一件厚實的衣服,白天這樣的穿著就算了,晚上到了睡覺的點,還是這樣的打扮,沒有問題才怪!
“你胡說個什麽?枝枝真的在同學家,明天白天的時候會回來的,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麽!”
“段傑,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如果遇到什麽麻煩的話,好好說,也許我能幫得上你的忙,可你這樣藏著掖著的話,隻怕會收不了場的!”直呼段傑大名,我對他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恭敬,如果現在還對他恭敬的話,那他更加不會擔心什麽。
眼裏閃過一絲閃躲,段傑咬咬牙道:“你還是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吧,你愛怎麽辦,就怎麽辦!”
說著段傑就要關門,看來他是真的不打算將事情給說出來,說白了還是他對我一點兒都不了解,以為我是在嚇唬他罷了。
一隻手摁住門,一隻手掏出手機,當著段傑的麵撥打了崔枝枝的電話,連續三次都沒有人接聽。
“你說她在同學家?可是為什麽不接電話啊?剛才我已經打過幾次電話,現在還是這樣,這才十點半罷了,正常人哪裏會睡的這麽早,就算真睡這麽早,也不會不接電話吧?”
“可能她真的睡著了啊。”
段傑還在狡辯!
看樣子不來點狠招,他是不打算說實話了,想到這裏,我當著他的麵按了“110”,兩秒鍾後電話接通,裏麵詢問的聲音。
這個時候段傑徹底慌了神,臉色變得煞白,“我說,我說還不行麽?”
“對不起,我打錯了!”
掛掉電話後,我來到大廳沙發上坐下,點上一支煙。
段傑心事重重的走過來,“你真的不要太擔心,那個師傅隻是采集一些陰氣就可以,不會對枝枝造成什麽傷害的!”
此話一出,我頓時像被踩住了尾巴的貓,從沙發上站起來,“你說什麽?無知是真的可怕,你知道采集陰氣是什麽意思麽?”
“就是收集一些她呼吸出來的氣體,然後通過特殊的容器提煉出屬於女人的那種陰氣嘛。”段傑皺著眉頭,這話說的底氣有些不足,估計是被我的反映給嚇住!
見他完全是不懂的樣子,我知道現在說他多也沒有用,扔掉還剩下大半截的香煙,撓撓腦袋道:“走,現在馬上帶我去找崔枝枝,要是遲了的話,我怕你一輩子良心都會不安,而且還會受到法律的懲罰!”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路上說!”
段傑的小日子確實是挺瀟灑的,開著價值幾十萬的跑車,雖然算不上豪車,但也挺不錯了,車裏的空間不小,裝飾也挺舒服。
車子進入主幹道,徑直朝郊外奔去。
“有多遠?”
“大概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達那裏,如果我速度快一些的話,一個小時就夠了!”現在段傑完全沒了先前那種沉著冷靜的樣子,額頭上開始冒出絲絲冷汗,看上去很是後怕!
他現在估計心裏非常疑惑,有很不解為何會聽我這個小孩子的話,其實剛才我在質問他的時候,已經在空氣中撒了一些細微粉末,這種粉末是我師傅發明的獨家秘方,作用很簡單,那就是壓製住別人的情緒。
正常人通過呼吸吸入這種粉末後,心裏防線會變弱一些,也就更容易被釋放這種粉末的人給引導和牽著鼻子走,這種東西對人倒是沒有什麽危害。
曾經我師傅弄出來這種東西的時候,我覺得挺神奇的,建議讓他將配方交給那些有關部門,這樣審問犯人的時候,不就能更快的得到想要的消息嘛,可是我師傅沒有同意,這種東西固然有些效果,但一般人不能量產。
需要茅山秘法的加持才行,真要是交給有關部門的話,隻怕我師傅會被限製住人身自由,畢竟要他才能做出來這個東西。
想著真要被別人看著的話,那確實是一件很煩惱的事情,所以最後也就沒有討論過這個問題,我都以為恐怕沒有機會再使用這個東西,沒想到今天還派上了用場!
“在安全前提下,你盡量開的快一點吧,不然到時候真的要出現麻煩的。”
段傑看了看時間,眉頭擰在一塊兒,“那個師傅說了,十二點的時候會進行采集儀式,現在已經十一點了!”
“你有那個人的電話號碼沒有?”
搖搖頭,段傑道:“沒,我是在街邊遇到他的,後來他告訴我該怎麽做才能化解身上的詛咒,聯係方式沒有,都是我按時去郊外一個廢棄的寺廟找他。”
看來段傑身上真的發生了什麽怪事,這和我剛見麵的時候猜測是一樣的,隻不過以前沒有接觸過,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事情,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崔枝枝,其他的事情再另說。
要是崔枝枝遇到什麽麻煩的話,那小湯圓的事情又要擱置下來,如今小湯圓的狀態已經到了一個岌岌可危的地步,我斷然不能讓這種意外發生。
“相信你也看過很多電視電影,難道就沒有一點兒常識嘛,所謂的采集陰氣,就是采陰補陽,說直白點就是占有女子,這麽說你明白了不?”
身子猛的一陣,段傑瞪大眼睛道:“可是那個師傅看起來很和藹啊,而且都五六十歲的人了,應該不會做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吧?”
“嗬,你活了這麽多年,難道是白活了嗎?好人的臉上會寫著好人兩個字嗎?長的慈眉目善就一定是好人了?”
被這麽一問,段傑頓時啞口無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道:“可能是我被身上的詛咒給折磨的太厲害,根本就沒有經曆再去分析這些吧,都是我的錯!”
再次談到身上的詛咒,我不免也變得好奇起來,“到底是什麽樣的詛咒?正好我是個茅山道士,也許你說出來我還真的能幫上你的忙!”
“茅山道士?”瞄了我一眼,段傑臉上寫著不信,隨便一個人就說自己是茅山道士,估計誰遇到了也不可能相信吧。
懶得解釋太多,左手掏出一張符咒,右手輕輕打個響指,符咒頓時漂浮在空中,旋轉著燃燒起來。
“滅!”
一聲令下,燃燒著的符咒突然熄滅,黑色灰燼係數緩慢飄下,要說一張紙突然燃燒,那可能會有一些小把戲,但燃燒著的紙突然熄滅的話,就不是一般的小把戲能做到的了。
親眼看到這一幕,段傑總算是有些相信,一邊加快行駛速度,一邊講出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
大約在兩個月前,他趁著假期去海南島旅遊過一次,本來就是抱著玩耍的心態去的,加上他人長的帥,也不缺錢,一路上旖旎的事情自然不少,和好幾個女孩子都發生過一些故事。
假期結束後,他回來上班,可是一個月之後,有一天晚上突然做了個噩夢,夢到自己的身體開始腐爛。
被噩夢嚇醒的他還沒來得及慶幸,卻感覺右手手臂上有些粘乎乎的感覺傳來,等他打開燈的時候,頓時被嚇蒙了,原本拴著一根紅線的右手手臂,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些黑色的液體,這些東西抹不下,洗不掉,就像一個胎記一樣。
之後幾天都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作為一個醫生,段傑自己也沒少去查閱相關資料,找老醫生看,可惜也沒有個明確的結果。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又過了一段時間,直到上個星期的時候,這個“胎記”突然變大擴散,並且傳來瘙~癢感覺,伴隨著絲絲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