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們一定會遵守諾言的,那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們哥兒幾個就先離開,回去處理這兩件事情咯?”
田闖鬆了一口氣,說著就要離開。
“慢著!”我眯起眼睛,盯著田衝道。
“怎麽了,難道趙兄弟還有什麽事情麽?”田闖臉上閃過一道擔憂,訕笑著問了一句。
“哼,我也不想拐彎抹角,我來到鎮子的那天,田衝兄弟想用毒蛇害死我,要不是我有些本事的話,隻怕早就見了閻王,如今是不是應該算一下這筆賬呢?”
我將手伸到衣服兜裏,冷著臉道。
田闖見狀,衝到田衝麵前,將他護在身後,咬著牙齒道:“趙兄弟,這件事情是我指使他那麽幹的,你想怎麽辦都衝我來,我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哥,這件事.……”
“閉嘴。”田闖打斷了田衝,無畏的迎上了我的目光。
我盯著田闖看了好一會兒,笑著說到:“不錯,是個好哥哥,本來我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他中個什麽劇毒的,如今倒是有些感動,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話音剛落,我在田闖的額頭上拍了一下,轉身徑直離開。
原本正常的田闖冷不丁冒出許多冷汗,腳下一軟就要往地上倒去,不過被田騰和田衝給扶住,這才沒有倒下去。
“月亮,你這是幹啥呢,怎麽能當著我的麵害人呢?”蘇青煙跺跺腳道,上來就想要拉住我。
我轉身冷冷說道:“該管的事情管,不該管的你最好別管。”
蘇青煙被我一句話震住,愣在那裏,最後搖搖頭沒有說話。
田衝本來想做些什麽,卻被田闖給拉住:“老三,你還沒鬧夠麽?是不是要讓我們三兄弟一起遭了秧你才能消停下來?”
離開派出所後,我徑直往醫院走去,一路上都在思考一個問題,田小虎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有很大的原因是被黃雪敏給害的,常言道做事情要講理,既然他們先害我在先,那我現在還回去並沒有什麽不對。
可我也清楚的知道,整個事件裏,田小虎扮演的是孝子,而他完全是無辜的,考慮到這一點,我決定將這次報複是否實施,交給上天來決定。
其實剛才我確實對田闖下了蠱,而且也不是一般的簡單蠱,如果這個蠱真的生效的話,那田闖下半輩子隻能在床上度過。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他指使田衝害我,但這件事確實已經發生,總要有個說法,也許蘇青煙會覺得我很殘忍,但我覺得,著一切都是公平的。
來到醫院門口,我丟掉憂愁的麵容,換上一副笑臉,買了一個果籃,往住院部走去。
“啊,哥哥你來了啊。”見到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我,正躺在床上看電視的田小虎顯得很激動,笑著下床將椅子上的東西拿掉,笑著說到:“快來這裏坐。”
“嗯。”我答應一句,將果籃放在旁邊。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沒想到你真的來啦,其實你不買東西我都很開心的。”
“我說要來就一定要來,你現在可是在長身體,多吃點水果總是好的。”
“那你今天有空陪我下象棋沒有呀?”田小虎歪著腦袋說到。
“當然有空咯,我就是專程來陪你下一盤象棋的,因為過兩天我就要離開這裏咯。”
“那我要不要故意放水讓你贏呢?否則你輸了的話,走的時候怪別扭的呢。”
“嘿嘿,我可厲害著呢,你不放水都不一定能贏。”
“哼,在我麵前說厲害的人,你也不是第一個,不過都還沒贏過我呢。”笑著說了一句,田小虎將床腳的棋盤拿出來放好,又從櫃子裏拿出來旗子。
以前沒事兒的時候,我沒少和我那死去的師父下棋,雖然談不上棋藝精湛,但好歹也算個小高手。
今天這盤棋也是我一生中下的最奇特的一盤棋,沒有刻意想贏,也沒有刻意想輸,完全是隨著性子來,整個過程心情都很平靜。
田小虎的棋藝也確實不錯,我們兩個殺的是有聲有色,互不相讓。
最終因為一步棋走錯,我輸掉了比賽,他激動的又唱又跳,完全看不出生病的樣子,看都他那麽激動,我也非常開心。
“田闖啊田闖,你得慶幸你有一個好兒子,要是他今天輸掉這盤棋的話,真不知道你以後還能怎麽過。”心裏閃過這個念頭,我將一顆秘製的小藥丸子遞給田小虎。
笑著說到:“小虎啊,你老爸最近是不是忙的很,身體有些不舒服啊。”
“對啊,你怎麽知道,每次看到他的時候,我心裏都特別擔心,這些年他為了我付出的實在是太多太多。”田小虎感觸頗深的說了一句,臉上的高興神色也褪去不少。
“你將這小丸子收好,下次你老爸來看你的時候,你交給他,就說是我留下的,記住,一定要交給他!”我收起笑容,很認真的說到。
田小虎接過藥丸,拿在鼻子前聞了一下,好奇道:“這是什麽東西呀,我以前都沒有看到過哎。”
“這是一顆秘製的藥丸,能提神解乏,養精蓄氣,給你老爸吃了會對他的身體非常好。”
“真的啊,那我先替我老爸謝謝你了喲。”田小虎高興的說了一句,將藥丸小心收藏起來。
想到要是將來有一天我去湘西幫黃雪敏的忙找到那幾隻金碗的話,還要回來這個鎮子給郭森明和李大壯家送補償,我笑著說到:“那你好好養身體,下次我來看你的時候,就是你輸給我的時候。”
“切,你就吹牛吧,下次你再來的話,我會讓你輸的更慘,嘿嘿。”談到下棋,田小虎又高興起來。
說了些讓他注意身體的話,再次強調要他將那個丸子交給他的父親,我離開了醫院。
安安靜靜的陪苗鹿兒呆了大半天,帶她吃了幾樣小吃,又買了兩身好看的衣服後,總算睡了一個無比踏實的覺,幾天擠壓在身上的疲憊也都一掃而空。
第二天我睡到十點半才起來,喝了一杯苗鹿兒買來的豆漿,我撥通了蘇青煙的電話。
“喂,月亮啊,我正要打電話給你呢。”電話裏傳來蘇青煙有些沉重的聲音。
“你咋了,是不是要伺候我了,心裏不開心?”我笑著問了一句。
“不是的,昨天晚上的時候,黃雪敏死了,是自殺!”
聽到這個消息,我內心沒有一點兒波動,其實這個結局我早已經猜到,隻是還是有些不太願意相信罷了,既然現在已經發生,那或許是個最好的結果。
“死了就死了吧,如我說的那樣,她內心肯定很難過,而且就算沒被判個死刑,那一輩子也出不了監獄,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也說不一定。”
歎了一口氣,蘇青煙道:“嗯,她死的時候臉上帶著祥和的笑容,沒準這還真的是最好的結局呢,那我們在電影院門口碰頭吧,剩下的事情我都交給別人咯。”
見到蘇青煙的時候,我眼前一亮,她今天刻意打扮過,明顯和平時幹練的樣子和很大的區別,少了一絲嚴肅,多了一絲女孩應該有的嫵媚。
“哎喲,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你該不是想要誘惑我吧。”我笑著說了一句。
“去去去,沒個正經。”蘇青煙紅著臉說了一句,接著說道:“那你想要先拔罐按摩呢?還是想要先嚐嚐我做的魚?”
一聽到“魚”這個字,我腦海裏浮現出那些密密麻麻的粉紅色小蚯蚓,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還是不吃魚了吧,這兩天給我是又累又擔驚受怕的,還是先給我按摩拔罐吧。”
“那行,去我租的房子吧。”笑著答應一句,蘇青煙將我帶到了她租的房子裏。
來到一間裝修不錯,各種家電俱全的套一精裝房,蘇青煙笑著說到:“這是我老爸怕我受苦故意給我租的房子,來了這麽久我也很少來這裏,就是怕別人說閑話,如今我也快要離開這個小鎮,倒也不用再擔心什麽。”
“哦?你要離開這裏?為啥啊,不是做的很好麽?”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要被調到市裏去咯,具體哪天走還沒決定下來,不過應該要不了多久,到時候決定了告訴你吧。”
“行,到時候我有空的話,再去找你玩。”
“說真的,這次還真得要謝謝你哦,要不是你的話,沒準郭森明和李大壯的案子都被定為自然意外了呢,那樣的話就成了冤假錯案。”
我笑笑沒有說話,撲到柔軟的沙發,奈何這沙發有些短,所以我的腳都露在了外麵。
“不行啊,我本來拔罐的技術就不是很好,你再不躺好的話,那還怎麽弄。”蘇青煙皺著眉頭說了一句,小聲說道:“去床上躺著吧。”
不知道怎麽的,聽了這句話,我總感覺怪怪的,好像是她在捉弄我,而不是我在捉弄她一般。
“趕緊的啊。”蘇青煙打開了臥室的門。
“我考,我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會吃虧不成。”嘀咕一句,我大搖大擺的走進她的臥室,大老遠就飛撲到床上。
這床比較柔軟,將我彈起來兩次。
“軟啊,真的軟啊,這床比旅館的床好了不少。”忍不住驚呼一句,我三下五除二脫掉了衣服,露出健碩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