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剝奪資格
然後在這個時候,煉丹爐突然開始劇烈搖晃了起來,其表麵的溫度也越來越高,在這一刻,居然出現了一道道龜裂的痕跡。
夏沐嫣然頓時心中大驚,因為按照正常的道理來講,當人階中級丹藥的雛丹,遇上比它級別還要更高的草藥時,應該是不會有能量波動的,隻會乖乖的與那株草藥融合,而此刻的反應卻是完全相反。
夏沐嫣然,趕忙催動自身的元力,欲要將煉丹爐壓製下去,夏沐嫣然的實力,已經是“融天一重境天元入體”的高手,已經可以從虛空之中攝取天元力,其體內的元力雄厚程度,自然是遠遠超過了匡立,但盡管是如此,在煉丹爐之中,那暴動的元力,依然沒有平靜下來,龜裂的痕跡越來越多。
然後眾人便是看到,煉丹爐之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即使是那些圍觀的人,也可以清晰地感覺到。
夏沐嫣然這個時候突然吐出一口鮮血,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得到,自己身上傳來的灼熱感,渾身的皮膚仿佛皆被那火焰灼燒了一般,一股鑽心的疼痛,在她體內亂串,強大的反噬之力,幾乎快將她給擊飛出去。
夏沐嫣然居然被煉丹爐之中的火焰給反噬了,煉丹爐猛然被一團火焰包裹住,一道道的光芒從裂縫之中滲透出來。
站在遠處的夏沐秋然,此刻瞳孔一縮,身影猶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一個呼吸都不到的時間內便是出現在了,夏沐嫣然身邊,一隻芊芊玉手將夏沐嫣然攬住,然後將之向後拉。
憑借夏沐秋然那融天六重的恐怖修為,瞬間便是將丹爐之中的狂暴能量壓製了下去,一股精純無比的元力能量,將煉丹爐包裹。
夏沐秋然玉手一甩,煉丹爐,直接是被她丟了出去。
丹爐在半空之中,突然爆炸開來,強大的能量波動,令得整座內殿都為搖顫,內殿上方,更是有著些許石屑掉了下來。
在場所有的人都感覺,似乎發生了地震一般,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滿臉震驚的看著那已經炸開了的煉丹爐。
夏沐秋然看著那爆炸的餘波,都差一點點,讓自己的妹妹受傷,纖細的柳眉頓時緊皺了起來,眼神不善的看著高台之上的古濁。
“你們在丹藥之中做了些什麽?給我交代清楚。”
全場嘩然,包括禦巧心在內的所有人,都用一種非常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夏沐秋然,因為在他們的認知之中,敢這樣和沽榮殿第一煉藥大師古濁說話的人,除了卿霄殿殿主若雲之外,恐怕已經沒有人了。
這其中不僅僅隻是因為古濁是靈武境強者,更多的還是因為他那人階絕級煉藥師的身份,而眾所周知,煉藥師在修煉界都占到了非常高的地位,因為一名強大的修煉者如果出現到瓶頸的話,也許這些不尋常的煉藥師,他們的一顆丹藥,可能就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這也就是為什麽,在修煉界之中,一直以來煉藥師都是非常受人尊重的職業,原因便是於此。
古濁作為沽榮殿第一煉藥大師,自身的實力更是達到了靈武境的層次,對於這種有著“藥武同修”體質的絕世強者,即使是王府之中的一些老古董,那也要禮讓三分,但是現在,夏沐秋然卻是顛覆了在場所有人的認知。
古濁在高台之上,雙手負於身後,麵目非常的肅然,絲毫沒有因為夏沐秋然的話語而動怒,好似鋒芒般的雙眼,看向了夏沐秋然身後的夏沐嫣然,說道:“煉藥場上,除卻煉藥師以外的其他人幹涉,那麽該煉藥師便要被剝奪比試資格,夏沐嫣然,你可以離開了。”
這時全場又是一呆,古濁的話語,沒有絲毫情麵可言,那張老古板的臉頰上,寫滿了有關於沽榮殿之中密密麻麻的規矩,為人可以稱得上是刻薄到了極點,如果剛才不是秋然出手,嫣然可能就要在炸爐之中,身受重傷,而古濁卻依然是隻知道按規矩來辦事,絲毫不會考慮場上煉藥師的個人安危,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過於自私自利了。
周邊的群眾心中皆有這樣的聲音,但他們也隻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人家靈武境的實力擺在那裏,不要說是動手,光是氣息的透發都可以讓這些人,感到心中顫栗。
“我剛才在和你說話呢,你沒有聽見嗎?”夏沐秋然,美目之中帶著些許的怒火,而站在其身後的妹妹,夏沐嫣然,在聽到自己被剝奪了比賽資格之後,眼中竟泛起了絲絲的淚花,她的頭這個時候低了下去。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隻是按照沽榮殿的慣例來行事而已,有什麽不對嗎?”古濁口中依然是不帶著任何的感情,一字一句間也皆都是他那些所謂的規矩。
“沽榮殿之中的規矩,什麽時候規定了執行長老在丹藥之中添加“血魔爆破散”,難不成在你們眼中的利益,比人命很重要嗎?”夏沐秋然絲毫不會畏懼古濁那淩厲的眼神,與他針尖對麥芒。
“古往今來來多少強大的煉藥師,在煉製強大的高階丹藥時,因為草藥之中參雜著些許的雜質以及,一些不確定的因素,最終導致炸爐,而後身死道消,作為一名初學者,在場所有的煉藥師都應該明白,在煉製高階丹藥時所存在的風險,如果連這種應變的能力都沒有的話,那麽你們就不配穿煉藥袍,回到家裏,躲在你們母親懷裏喝奶吧!”古濁的話語很是淩厲,一字一句都好似利劍一般穿透人的心靈。
“哼,說得倒是蠻好聽的,那麽我想請問一下古濁長老?如果當你還隻是一名人階低級的煉藥師的時候,便是會有人讓你煉製玄階的丹藥,而在這個過程之中,如果丹藥出現了炸爐,或者反噬的情況,皆由你自行承擔,這個時候你會怎麽想?”夏沐秋然嘴角上帶著冷笑,她將妹妹拉向自己的身後,雙眼直視,看著古濁,話語之中沒有絲毫的退意。